众人洗完澡,村长夫人便招呼大家排队打宵夜。至于陈村长一众人早就回村里休息。路口值夜的人除了水井村的,还有徐家村的。
七叔公说:“福昌,你安排人,给守路口的10个人送宵夜。”
徐福昌点了点头,打了好些黑暗料理,拿了些碗筷,和徐福荣去村口了。
徐老三听到有吃的,立即精神了,从铺盖弹起来,兴奋地说:“我去打饭了。”
肥团跟在身后,急急喊:“三,三舅,等等,俺。”拿着自己专属,比他脸还圆还大的海碗,屁颠屁颠地跟着徐老三走了。
程顾卿看到后,嘴角抽了抽,都说外甥像舅,俺看是真的。
看看文博小小读书郎,安静地坐着,雷打不动地每天晚上背几句三字经。要不是和徐老三长得像,都以为是抱养的。
肥团和徐老三走了,明珠不甘落后,扭着圆润的身子,拉着谢锤子去打杂锦糊糊。
临走前还说:“阿娘,俺不帮你打,你可要亲自去,俺发现,徐麻子老娘给你打饭,打得特别多,比俺们的多3倍呢。你快去打,打多点回来。”
程顾卿无语望天,俺知道在村里,俺的粉丝多,她们厚待俺,太正常了。于是程顾卿拿着大脸盆,跟着乡亲们排队打宵夜。
果然,轮到程顾卿,虽然打糊糊的不是徐麻子老娘,但是老粉丝马仙婆,笑嘻嘻地说:“福兴娘,吃多点,辛苦你了,够了没,不够再拿盆来啊,俺留些给你。”
程顾卿的脸盆满到快溢出来,惹得周围的人眼红,但不敢出声,谁敢和程寡妇争论,那是脖子送到铡刀下——自己找死。
俺们当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很快,乡亲们分完宵夜。
程顾卿不饿,洗澡前找个借口去村里逛逛,躲入空间拿烧鸡吃。哎呀,新鲜滚热辣,吃起来那个香。大口大口地干掉一只鸡,2分饱,又吃了好些馒头,肚子9分饱。
吃独食,就是酸爽,打了个饱嗝,才舍得回晒麦场。
现在一大盆啥都有的糊糊,顿时反胃,不想吃。
徐老大吭哧吭哧地喝着,心满意足地说:“好好吃,村里做的糊糊,就是好吃。”吃完,拿衣袖抹了抹嘴巴,那动作和三壮的一模一样。
徐老二也感叹:“这糊糊,香啊,有鸡肉的糊糊,就是好吃。”吃几口,歇息一下,继续吃。吃相比徐老大斯文多了。
“谁说不是呢?有白面,有肉干,熬出来的糊糊,就是口感好。”林大泽运气好,分到两块鸡肉,挑出来,先给林婆子,但她不要,于是夹给了锁子和栓子。
徐老三喂了一口,吹了吹气,装模作样地说:“我们村的妇人做饭,越来越好吃了,比在村里时,厨艺更出色了。”也不知道他说得是真还是假,反正看他的样子,吃得很欢喜。
曾氏白了一眼徐老三,不用你做饭,肯定觉得好吃。
同样吃得满足有谢锤子,感叹地说:“俺觉得,水井村的两口井,出的水特别甘甜,做的糊糊,特别好吃。”
这话得到明珠地肯定,肥丫头点头如捣蒜:“是哩,俺也觉得。”
宝珠嗤笑一声,点了点小妹的额头:“那是俺们风餐露宿,吃得少,吃得差,没有油水,好不容易有只鸡,做得糊糊自然好吃,就算河里的水,一样香。”
这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朱氏舍不得吃,把糊糊舀入秋花的碗里,小丫头瘦瘦弱弱,跟着逃荒,可受苦了。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笑着说:“村里做饭真得越来越好吃,可能做得多,有经验了。”
黄山子见到朱氏不吃,把自己碗里的一半倒给她。
村里虽然做得多,但人也多,分下来,也不过一碗,大家尝尝味,也不指望能吃饱,憨厚地笑着:“有肉的当然好吃,俺刚才看到大牛阿娘舀了个鸡头给许大夫,让他好好补。”
“俺也看到,许大夫连忙说不要,他不爱吃。两人让来让去,怪搞笑的。”黄氏心想,许大夫本来生活比村里人好,鸡头,恐怕真得不爱吃。
林婆子也笑着说:“他们两个让了好半天,后面的黄毛七把鸡头夺过去,给了村长,说村长爱吃。”
魏氏眼睛亮了亮,兴奋地说:“俺也看到了,村长吃得可香了。”
这话又引得大伙哈哈大笑。
程顾卿笑了笑,看大家吃得热火朝天,仿佛混杂糊糊是珍馐百味。
用勺子喂了一口,还别说,味道不错,调味刚好,熬得也够火。怪不得村里人都说村长夫人为首的几个婆子,做饭越来越好吃了。
虽然好吃,可偷偷吃了整只烧鸡的程顾卿,早就饱了,吃不下。看谁的碗里没了,就舀两勺过去。
林婆子赶紧说:“亲家,你自己吃,别给他们了。”怎么亲家只吃了一口?哎呀,肯定是疼孩子,舍不得吃。
其实林婆子也舍不得吃,分到一碗,娃子都不够吃。自然留着给他们。
程顾卿摇了摇头:“俺吃晚饭吃多了,现在不饿。”是真得不饿,饱到反胃那种。这么一大盆糊糊,胃哪能装得下。
连忙把盆里的糊糊,舀给大壮二壮,这两小子,年纪小小,干得活比徐老三多太多,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