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大气喘小气,个个都无暇他顾,被刚才活生生的老虎吓住,等确定老虎死了的那一刻,整个人瘫软,终于捡回条命了。
娃子在大哭小哭,哭得青筋暴起,脸色通红,大人哄都哄不住。
而陶寡妇,在许大夫的大力按人中,终于醒了。
“儿 ,俺儿啊!”陶寡妇刚醒,就找儿子,亲眼看到好大儿被老虎扑咬,心脏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许大夫见陶寡妇没事,赶紧走到徐福明身边,大儿子已经在帮忙包扎伤口。
徐福明虽然倒霉,被老虎选中,但也幸运,老虎即将再咬脖子那一刻,被程顾卿的防爆叉叉住,活生生挡了回去。
不幸中的万幸只伤了手臂,被虎牙深深嵌入两个窟窿,大出血。
许大夫看后,先止住血,觉得问题不大,没有废掉,只是以后可能用不了力,吩咐莫要干重活。
陶寡妇和儿媳听后,嚎啕大哭,农家子,不干重活,岂不是等于废人。
“儿啊,俺苦命的儿!”陶寡妇哭得死去活来,比当初死了当家还难过。
这可俺的好大儿,俺养老可指望他了,现在竟然告诉俺,大儿以后一只手干不了活!
俺接受不了。
别说陶寡妇接受不了。
徐福明也接受不了,怎么就自己倒霉,老虎就冲俺来。俺可没做啥坏事。
最多就偷过刘婆子家竹笋,那还是二狗子吵着要吃,俺才去偷的。
可隔壁的土根大爷的大孙子也偷过,俺亲眼看到的,怎么老虎就不扑他呢。
说来也奇怪,全场就徐福明受伤,老虎好似故意冲他而去,徐家村的其他人只不过被惊吓到,连年纪大的婆子老头都没像陶寡妇那样晕过去。
大家全身好端端,仿佛老虎只不过出来吓人一跳而已。
徐家祖宗保佑,神明保佑!
还有程寡妇英勇,连大壮也勇!
同样的剧本,同样的情形。徐家村已经有善后的经验了。
村长安排黄山子几个掩埋血腥味,又安排人员随时警惕,多巡逻,注意观察,留意其他猛兽。
各家凑水,许大夫煲了一大锅压惊药,给每个娃子灌一碗,叫大儿子随时留意徐福明的手臂,虽然没啥大问题,可万一呢?
村民生起篝火,看着眼前这只死老虎,看得出是母的,昨晚那只是公的,莫非这是一对夫妻虎。母老虎特意来报仇?
想到这,连连直叹惊奇,莽山的猛兽都成了妖精了。
“程婶子,这武器哪里来的?”徐秀才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心情平复,娃子可比遇到黑熊那次勇敢,或许有经验,或许药的效果。
在大人的安抚下,很快止住哭声。幸亏徐家村最小的娃娃都2岁多,没有刚出生的那种。
来了,这个问题终于来了。
那时候拿出防爆叉,完全出于这个工具好用,叉人叉动物,让靠不了身,保持本身最大的安全。程顾卿想也不想,就拿出来,和老虎搏斗。
如今冷静下来,俺可想不出哪里来的啊?难道说府城那边买的?可家里人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借口很蹩脚。
何况程顾卿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说一个谎,可要千万个谎来圆。
于是选择最保守的回答。
“俺捡到的,上茅房时候,在那边捡到的,觉得新奇,就捡回来了。”是哩,就当捡到,俺实在找不到防爆叉的出处。
“捡到的?”徐秀才不可置信,摸了摸材质,不是铁,像钢,可比钢精致细腻圆滑。
这奇怪的工具很坚固,掰不动,还有底部黑色那个软软的材质又是什么?
“嗯嗯,就是捡到的,俺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俺看就像弹弓。”程顾卿扮无知壮妇,除了捡来的,谁也不相信是程顾卿自家的。
“俺看,就像衣叉子。”黄毛七也觉得新奇,摸起来凉凉滑滑的。等下可要悄悄问老大具体哪个地方捡到,俺也好想捡一个。
“谁家用那么精贵的衣叉。”徐麻子鄙夷地看了一眼黄毛七,觉得他说话不过脑,拉低徐家村的智商。
“那你说什么,你知道吗?”黄毛七不服气了,俺是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
徐麻子当然不知道,只好瞪大眼,气哼哼的。
“俺看,可能是兵器。”徐老大刚才玩了一下,底部那个黑色的握柄之处,可以转来转去,而且叉子可长可短,可好玩了。
俺娘就那么好运气,这么宝贵的东西都能捡到。嘿嘿!以后可要拿来做传家之宝。
“是哩,俺也觉得,莽山啥都有,出现兵器也不奇怪,咱们还捡到精盐呢。”徐富贵觉得兴弟说得很有道理。
只不过,怎么都是三叔家的人发现的哩。一路上,可发现好多东西,莲藕塘,野狼野猪,甚至老虎,怎么都让三婶第一个人发现哩,难道这就是运气。
村长拿起防爆叉左看右看,啧啧称奇,这种材质太奇怪了,用力握住,叉口对着乡亲们,来回摆动。
这种防御的确好用,防止对方靠近,如果对方有武器,也伤不了自身。
“美娇,你哪里捡的,去,咱们看看还有没有?”如此好用的工具,得捡多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