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崽崽莫名自闭的样子,帝企鹅爸爸眨眨眼,温柔的用自己的喙碰了碰她。
他很有耐心,觉得自己的崽崽可能想下地玩耍了。
可是还不行哦,崽崽你还太小了。
段乘鸢当然感受到了帝企鹅的动作,但暂且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窝在这位帝企鹅爸爸的育儿袋中,通过两只鳍膀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事情。
帝企鹅是地球上唯一在南极洲的冬天繁殖后代的种类,南极洲,这个时节还处于极夜时刻,此刻它们正待在冰层上方,放眼望去,满是冰霜。
段乘鸢一扭头,就看到旁边的一只帝企鹅爸爸弯下脖子,对着育儿袋中的幼崽张开了嘴,崽崽努力伸直身体,去够帝企鹅爸爸口中的食物。
原来刚刚他是想给我喂食啊。
段乘鸢了然,但是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是和齐家那个植物人儿子结婚,后一刻就变成了南极里的一只帝企鹅幼崽。
“啾啾。”她发出了一道泄气的轻叫声。
这似乎也不是梦。
帝企鹅爸爸因为崽崽刚刚不肯吃饭,便一直观察着它,听到这道叫声,急忙弯下脖子,与崽崽贴贴。
这是他独特的安慰方式,动物间的贴贴都是带有一种亲昵的意味。
“嘎哦~”他也小声的发出叫声,眼眸里满是温柔。
段乘鸢见此,扁扁嘴,也过去用自己的脑袋蹭了回去。
帝企鹅爸爸感受到崽崽的回应,很是开心。
极夜并不是说天空完全黑暗,而是月亮抢了太阳的风头,一时之间不肯落下,于是乎,太阳只能躲在地平线下,偷偷的将阳光洒在白雪上。
白雪反射到人间大地,相互映照着,形成一种极美的景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乘鸢感受到腹中的饥饿,她知道她必须要进食了,否则会饿死。
帝企鹅爸爸已经好几次主动要喂崽崽吃饭,可是崽崽很是抗拒,他看上去很是失落,自己在慢慢踱步着。
“嘎哦~嘎哦~”
他走到另外一位帝企鹅爸爸前,看着对方的崽崽认真进食的样子,吃的可香了,一时间,有些惆怅。
要不,再试一次?
帝企鹅弯下脖子,对着段乘鸢张开喙。
再怎么抗拒,终究是抵抗不了腹中的饥饿感。
段乘鸢屈服了。
她伸长了脖子,去够帝企鹅爸爸嘴里的食物,先是吃了一下口,大抵是动物的口感都不一样吧,她竟然觉得很是美味。
幼崽的食量并不算大,段乘鸢很快便填饱了肚子。
然后,她又得到了帝企鹅爸爸的一个贴贴。
就像是在说:崽崽今天有乖乖吃饭,很棒棒哦。
填饱了肚子后,段乘鸢将自己缩在帝企鹅爸爸的育儿袋里,开始思考自己穿越这件事情。
帝企鹅的育儿袋,其实是因为它们大腹便便的原因,利用腹部下垂的皱皮,像一床温暖的羽绒被一样,为崽崽们营造出一个温暖舒适又安全的环境。
平白无故经历这种事情,她可不相信。
一般来说,都是要有个载体,特别的东西?
等等……那个玉镯子!
段乘鸢双眸顿时亮了起来,对了,就是玉镯子,明明与手腕间有那么大的空隙,但她就是脱不下来。
想出了关键点之后,她便开始思考该如何回去。
想来想去,发现没有办法,段乘鸢又有些泄气了,玉镯子可是在她手腕上戴着呢。
大概就是一种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的摆烂感,接下来几天,段乘鸢心态十分佛系。
变成动物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没有恶心的人际关系交往,唯一比较烦人的便是到时候会到来的发情期。
总不能真的生一个帝企鹅蛋蛋吧?
想到这里,段乘鸢忽然笑了一下,单身鹅应该不会受到歧视吧。
用句老套的话来说,就是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活着便是了,如果背后真的是有人故意让自己来到这样的世界,那么自己活的开心,对方便会不开心。
段乘鸢想清楚了之后,整个又多了些活力,活得开心最重要。
如今距离帝企鹅妈妈外出捕猎即将满三个月,帝企鹅爸爸们的储备粮都不多了。
段乘鸢能听到旁边小崽崽喊饿的叫声,没有食物的他们,只能吃雪暂时缓解饥渴。
尤其是她旁边的这只帝企鹅崽崽,叫声非常洪亮有力,就连身躯看着都比其他帝企鹅崽崽大一圈。
段乘鸢被烦得受不了了,她试过喊帝企鹅爸爸走远些,可是对方对于在的叫声的反应,不是认为自己饿了,就是只蹭蹭她代为安慰。
“啾啾啾啾!”不要说话!
她忍无可忍,对着那只帝企鹅幼崽叫道。
对方叫声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她,然后发出了委屈巴巴的叫声。
意思是说他真的很饿。
壮大个缩进了爸爸的育儿袋里,但是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注视着段乘鸢,带着些好奇,还有委屈。
大约是因为段乘鸢是第一个开口阻止他叫的同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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