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一点,这皇帝顿时就笑了。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啊,这么聪明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快点,再给朕整个严重的病。”
何太医人都傻了。
马德才却仍旧是笑容得体的模样。
毕竟身为陛下的贴身近侍,这皇宫内的大总管太监,他锻炼出来的便是任何事儿都不会喜形于色。
况且这马德才不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思是如何的,也不是不知道陛下这般做的用意。
一时间,马德才也只能是叹息了一声。
陛下为了怀王殿下,可真是能做到绝对啊!
但该说不说,只要是想到了这二人之间的感情,便是马德才也是佩服的。
当今陛下本身就是一个性格很是公正严明的人,对错在陛下的眼中很是分明,即便是身处这个位置,陛下也知道有些事儿不可能追究得太过,但陛下的心中自然是有着一杆秤的。
而这么多年来,怀王殿下却也是时时刻刻都在为陛下考虑,也愿意为了陛下肝脑涂地,单单是这一点,在李德才看来就没有人能比得过怀王殿下。
所以陛下对怀王殿下如此的用心,李德才也认为是怀王殿下值得。
何太医最终没办法,只能给皇帝搞了个比较严重到了卧床的病。
当后宫的妃嫔们得知了陛下竟然如此病重的时候,那一个个都慌了!
而在慌的同时,每个人的眼神里也都有了各自的算计。
新一轮的祈祷开始了。
当宋怀瑾已经上山到了皇觉寺的时候,消息也送了过来。
宋怀瑾抽了抽嘴角。
“皇兄是不是有点儿什么毛病?”
宋怀瑾拧眉。
这话近侍哪里敢接腔?
议论陛下可是要死的!
宋怀瑾倒是也没有想过要让近侍来跟自己讨论,但是宋怀瑾却真是感觉皇兄的脑子多少是有点儿不正常。
你说你没事儿那般地诅咒自己干啥?
一点小病小灾不可以?
当然了,宋怀瑾也知道皇兄这般是为了自己着想。
可让皇兄这般地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宋怀瑾心里其实更多的还是愧疚。
他自是知道皇兄这般是为了自己好,但每每想到了这些心里却仍旧是有些酸涩难受的。
半晌后,这宋怀瑾叹息了一声,继续上山。
近侍紧紧地跟在身后。
而皇觉寺之中,云时锦却待得很是舒坦。
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阴谋算计,让她始终悬着的心好似也是在这个时候轻松了一些。
至于孙家为何到现在都还未曾出现,对于这件事情,云时锦却半点都不慌。
只因为云时锦的心中清楚好事多磨。
怀王殿下那边儿也没有送来消息,那么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其他的就等一等再说。
她潜心礼佛,甚至还跟主持方丈能谈论一些佛法。
主持方丈也是在看到了她这幅模样的时候,敛眉思索了一番后,这才轻声开口。
“侯夫人便是想得太多。”
云时锦闻言不由地一顿,半晌后苦笑了一声。
主持方丈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心中有着太多的事儿了,但这种事儿云时锦不能避免,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云时锦总不可能像上辈子一样的被动挨打啊,她是需要想破局的办法。
所以人活着,怎么可能不累了?
但这又能有什么办法?
云时锦倒是也想要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但上辈子被人给当成傻子一般蒙在鼓里的一生,看着家人,看着自己身边人一个个死去的伤痛,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再经历了。
所以在主持方丈说完了那一番话之后,云时锦也不过是微微一笑,倒是再未曾多说什么。
主持方丈看到云时锦这般,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侯夫人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其实若是可以,侯夫人何妨不放开一些?只要您放开一些,便是会发现事情有着很多不一样的结果,而这些未必不是好的。”
云时锦摇了摇头。
“我知方丈这般是为了我好,但有些事儿……总归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不能控制旁人的思维,但我却可以尽可能地做到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仅此足矣。”
云时锦说完后,便微笑着起身,恭敬地给主持方丈行了一礼后,这才离开。
主持方丈看着云时锦离去的背影,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神佛不渡,你这一生该有多艰难?”
可侯夫人似乎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已经做下了决定,主持方丈便是想要说点儿什么都不能。
想到了这些,主持方丈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云时锦在离开了禅房后,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好天气,最终呵的一声笑了。
“夫人,天冷了小心受寒。”
淮竹上前,把披风披在她的身后。
眼下已经入了秋,虽然正午的时候暖和得很,但早晚的温差却也是极大的。
云时锦嗯了一声,然后带着淮竹去了皇觉寺的后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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