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得到了帝王的命令后,更是压力倍增。
但多方讨论,甚至熬了一夜也未曾敢下药,未曾敢说多一个字。
这惹得皇帝更是愤怒,大手一挥直接革了太医院一大批!
深宫之中,储秀宫内,娴妃娘娘闻言却眯起了双眼。
“陛下革职了太医院的太医?”
“是。”
贴身宫女穗香点头。
娴妃眯起了双眼,总感觉事情好似是哪里不太对劲儿。
但却又说不上来。
“陛下如今人在哪儿?”
“回禀娘娘,陛下在陪着千岁爷。”
娴妃的眼神里,顿时就闪过了一丝嘲弄。
“一个弟弟,护的跟亲儿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
“娘娘!慎言啊!”
贴身嬷嬷急忙上前制止了娴妃那语出惊人的话。
娴妃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后摆手。
“行了,让本宫独自待一会儿。”
宫人们均是退下,娴妃思索一番后,提笔写信。
百岁宫乃是沈时宴未曾出宫建府时住过的地方,这些年始终都有宫人日日打扫,静待主子归来。
皇帝坐在床前,看着昏迷中的沈时宴,脸色阴沉。
他刚刚发了一通的火,这会儿还气的喘气。
半晌后,皇帝摆手,让明影等贴身之人退下。
等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之时,皇帝冷哼一声。
“行了别装了!”
话音落下,床上那本该昏迷的将死之人睁开了双眸。
脸色虽然仍旧苍白,但瞧着却并无大碍。
见人行了,这皇帝的怒火彻底爆发!
“朕说过多少次,不准以身涉险!你是把朕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帝王之怒,一般人难以承受。
但沈时宴却捂着胸口坐了起来,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皇帝听了这动静,还哪里再忍心去苛责?
叹息了一声后,道:“你啊你啊,真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命!难不成你认为,舍弃了你自己就能解决一切?简直就是胡闹!”
沈时宴深深看了一眼皇兄,随后摇头。
“皇兄,臣弟心中清楚,此事不可能清除彻底,但……宫里不能再有他的人。”
皇帝闻言拧眉,半晌后叹息了一声。
他自然也是清楚,若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趁此革职了那太医院一群?
但跟自家弟弟的安全相比,皇帝宁可慢慢来。
沈时宴看了一眼皇帝一眼,直到皇帝新职工所想,他摇了摇头。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难道皇兄都没有发现,最近几位皇子的动作很大么?”
这一番话,立马让皇帝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你是说……”
“想来,他是跟皇子们有了合作,借此来让朝堂上掀起风波,而谁又能保证后宫之中的那些娘娘们没有参与?”
这从始至终都不是小事儿。
沈时宴曾因为调查此事被追杀,当初若不是有靖远侯夫人顾青黛的救治,怕是他便要折在哪儿了。
他胸口上的伤并不严重,一个女子的力道不足以让他伤的如同一个废物。
但沈时宴之所以仍旧是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想要一劳永逸。
他需要让背后的人在这件事情后,能浮出水面。
而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沈时宴不可能再慢慢来。
“靖远侯府那边,周明宣知道的事情太多,而那个外室的身上也有着诸多秘密,这二人怕是给他做了不少的事儿,便是宫里传信之事也跑不掉他们。”
皇帝听了沈时宴的这一番话后,脸色更是阴沉。
而从这一番话里,皇帝也明白了沈时宴的决心,半晌后叹息了一声。
“行吧,你就说你要如何做,朕配合你便是。”
自家皇弟一心为自己,皇帝也不好再拂了他的好意。
而这前朝后宫均是虎视眈眈,皇帝也不是不知道,所以现在既然有一颗绝好的机会,那么就自然不能错过!
沈时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好戏开场吧。”
下午十分,宫里突然出现了骚乱,千岁爷在重伤的情况下竟然又中了毒!
一瞬间整个百岁宫内均是乱了起来,而留下的诸多太医们却也仍旧是束手无策!
皇帝大发雷霆,但却哪里再敢去革职这些太医,再革职就没有人给自家皇弟看诊治疗了。
最终皇帝没办法,只能张贴告示,在民间寻找神医来给自家弟弟治疗!
顾青黛这边也是在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时云都没来得及去扶!
“小姐!”
顾青黛这一夜都守在了千岁府前,仅仅是一夜过去,整个人便瞧着憔悴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却也无法去掩盖她内心的慌乱啊!
那珠钗刺进了沈时宴的胸膛她是看到了的,也瞧见了滴滴落下的鲜血,可……可怎么会中毒呢?
可眼下这千岁府上,她便是人留在这里,却也仍旧没办法联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