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诚看着城下的建奴大军,正在想着要不要跑路算了,正等他欲做决定的时候。
负责城内巡查的一名千总匆忙来报: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四面全都是建奴!”
这对于李秉诚和守城的明军来说简直是绝望的消息,本来正面防守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李秉诚都在盘算着怎么跑了,结果现在被包围了?跑都没地方跑。
“快,全部给我顶上,挡住建奴!”
别无他法,他现在只能死守了,希望辽阳的援兵能够及时赶到。
而下面攻城的建奴一个个大喊道:
“攻进城去、尽屠明狗!”
为了尽快破城,云梯搭好以后,建奴的巴牙喇首当其冲、一跃而上,汉军营和包衣阿哈只配给他们垫脚!
而建奴的披甲兵也是紧随其后,黄台吉为了拿下奉集堡,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旗丁攻城,在建州的战争史里可是非常少的。
“放!”
城头上的明军也快速将他们手中的火枪对准顺梯而上的建奴,虽然距离非常近,但是也极难破开他们的三层重甲。
更何况这些巴牙喇人手一面盾牌,眼看建奴就要爬上来了,李秉诚大声道:
“快用重火绳!”
重火绳可是对付重甲的神兵利器,一枪下去,只要击中身上,不死也要伤。
明军很快就将重火绳抬了上来,直接架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开始发射。
嘭!
重火绳的威力大,它的声响也是不小,一枪发出以后枪口冒出滚滚大烟。
但是它的缺陷实在是太大了,那就是装填火药非常麻烦,除非你有足够多的重火绳,否则不可能和其它火枪一样,实现轮换!
要想守住城池,肯定不能单靠重火绳,而野战和近身拼杀也不是建奴的对手,看来只能从建奴的云梯想办法了。
没有云梯攀爬,就算你人再多,上不了城又能怎么样?
李秉诚连忙吩咐家丁道:
“快把所有火油都抬上来,浇到云梯上!”
建奴第一波的攻击是被打退了,可其他的建奴并不会给明军喘息之机,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又拿着盾牌开始攀爬。
这次的建奴学聪明了,他们就跟你比速度,重火绳的缺陷他们是知道的,而明军的重火绳此时还在装填火药。
“快、快,全部给我顶上去!”
可是已经晚了,一名明军刚刚上前就被一名白甲兵给砍翻在地,这名白甲兵纵身一跃就跳进了城头。
白甲兵都是建奴的百战精锐,每一个人都是跟着老奴一步一步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
城防开始出现漏洞了,越来越多的建奴冲了上来,他们对着明军就是一顿乱砍。
虽然明军人数众多,但是在这种狭窄的城楼上,根本就施展不开,反而是这些建奴精锐骁勇善战,明军根本不敢敌。
城头上攀爬上来的建奴越来越多,明军已经开始混乱起来了。
“不要乱、不要乱,长枪兵火枪兵速速退后,其他人随本将军杀奴!”
李秉诚说完就带着家丁身先士卒,与建奴混战。
建奴白甲兵在其中左冲右突,眼看着就要撕开缺口,李秉诚连忙让家丁去堵住口子,可这些家丁虽然不弱,但与白甲兵拼杀起来,还是不能敌。
“守不住了,守不住了!”
“快跑啊,城破了!”
已经有一部分明军士兵开始崩溃了,他们丢下武器就往后面钻。
一个卷走十个、十个卷走一百个,只要有一个人开始败逃,一支军队会迅速溃散!
此时的明军更是如此,在这个比烂的时代,比的不是谁能打,谁更猛,而是比哪一方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强,坚持到最后。
李秉诚斩杀两个溃兵以后,紧握长刀怒吼道: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而这时他们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根本就没人管他,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台阶跑去。
这些人本就被建奴的阵势吓破了胆,之前守在城中尚能一战,可现在眼看着建奴要破城了,他们的心理防线立刻崩溃了。
李秉诚见大势已去,也只能带着部分家丁跑路了,建奴很快占领了城北,打开城门以后,黄台吉又令岳托率先进城。
“将军,要是就这么跑了,台台岂能轻饶我们?”
李秉诚心神一震,是啊,丢了如此关键的重镇,就算逃了出去,朝廷也必然会治罪的。
更何况城外也有建奴的兵马,未必就能逃出去。
“可如今军心溃散,军士四处溃逃,我们又该当如何?”
这些家丁你看我我看你,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只是他们不甘心就此放弃,明明还可以守的。
“将军,建奴大军入城了!”
李秉诚不在犹豫,带着一百多家丁纵马疾驰而去,管他治罪不治罪,先冲出去再说吧。
李秉诚一路上边收拢溃兵边往城南而去,等他出城之时,他又重新聚集起了两千多人。
而城外三千多建州兵早已等候多时,见果然有明军出来,迅速上前迎战!
李秉诚不敢纠缠,连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