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有喜,虽然不说普天同庆,但皇宫也是一片喜气,所有人脸上都是面带笑容,一见到朱由校连呼恭喜陛下。
太妃得知以后更是亲自来乾清宫看望纯妃,给足了面子,还亲自交待了这几个月需要注意的事项,还将她自己当年的亲身经历全部讲给她听。
“皇帝,如今皇妃有喜,先前之事可暂且搁置?”
朱由校当然知道太妃的意思,她还是希望自己好好呆在皇宫,不要亲临险境。
“太妃无需多虑,只要牢记先前之安排就可!”
见皇帝这么说,她也彻底放弃了劝谏的想法,后宫本就不可干政,她也不想就此坏了祖宗之制,于是就告退回慈宁宫了。
“王伴伴,传诏文武百官,明日开朝会!”
虽然亲征之事已经和内阁六部定好了,但还是要在朝会上正式宣布的,毕竟也是堂堂的皇帝,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场面问题的。
朱由校为了纯妃的安全,又临时起意,宣布客氏此次也要随驾,虽然朱由校比较信任她,但毕竟在历史上也有谋害皇妃和皇子的传闻。
如果纯妃没怀孕还好,现在怀孕了,必须得特殊对待才行,不稳定的因素绝不能存在。
喜峰口军营,两名锦衣卫径直而入营门,驻马大呼道:
“陛下手谕到,满桂、李松平速来接令!”
守卫军士立刻飞奔营内,稍倾,满桂、李松平二人连忙一路疾跑而至,跪声大呼道:
“恭迎天使!”
锦衣卫缇骑见二人已至,打开手谕大声道:
“北征之事已定,朕不日即将御驾亲征,着满桂、李松平二人立刻准备军需物资,发放优质战马与盔甲军械于骑兵,至少保证一人双马,以备出关!”
“全军进行严格管控,所有训练一概停止,养精蓄锐,随时准备出关!”
“臣接旨!”
待宣布完手谕后,李松平想邀请两名缇骑入营休息,另一名缇骑道:
“将军不必了,还请将军立刻为我二人补充干粮和水,马匹也换一下,我等还要去辽东呢!”
“即如此,那就稍候!”
待得送走了这两个锦衣卫,满桂激动的说道:
“好啊,终于要打仗了,想不到陛下还要御驾亲征,自武宗皇帝以后,都多少年了!”
“终于可以好好干他一场了,李兄,该到我们建功立业了!”
满桂很开心,可李松平并没有他这么开心,只道:
“刚刚那人可是说的北征,难道陛下是要出塞征伐蒙古?”
满桂也收起笑容,严肃的回答道:
“应是没错,不过眼下我大明最应该征伐的难道不是建州的野猪皮?陛下此举何意?”
不止是他们不理解,朝堂上的大臣也理解不了。
“陛下,不可亲征啊,英宗土木堡之祸犹在眼前啊,陛下万望慎重啊,三思而行!”
“臣死谏陛下,如陛下要亲征,请陛下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陛下,蒙古与我大明尚无战事,陛下为何要征伐蒙古?臣不懂陛下其意。”
御座上的朱由校缓缓道:
“那朕问你,野猪皮为何要联合科尔沁部压制蒙古其他诸部?”
“朕在问你们,为何我大明两百多年始终无法平定北方?这些年又是因为什么而使我双方无战事?”
朱由校连环三问把这些人搞懵逼了,这根本不回答他们,直接反问。
他们将目光放在了内阁元辅王象乾身上,他们希望这个文武双全的老臣也来谏言,可结果非常失望。
王象乾就站在一边眼观鼻,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根本不做任何回应。
别无他法,这些人只能依靠自己,礼部主事刘宗周硬着头皮道:
“臣敢问陛下,察哈尔部与我大明乃是盟友,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亦无不臣之心,陛下为何征伐?”
朱由校看着这个历史上为大明殉国的大臣道:
“刘爱卿,有没有不臣之心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所谓的相安无事,不过是那林丹汗没有大举犯边而已,怎么能说无战事?”
刘宗周依然不依不饶的道:
“尽管如此,也是无伤大雅,况且林丹汗也多次上书解释,是底下的部落擅自行动,并非受他之意!”朱由校大喝道:
“难道几个字就可以成为他们劫掠边镇百姓的理由?有一才有二,如不制止,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宋朝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们南下一次,边镇有多少百姓永远失去了生命?要朕眼睁睁的看着朕的子民遭受他们的屠杀?如此不闻不问,大明国威何在?”
纵然是刘宗周这个犟老头,被朱由校一顿说,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陛下,纵然要北征,如今时机也不可,国库也无钱粮供应几十万大军的后勤,而且首要问题,还是要先平定建州野猪皮。”
“而且草原也不是这么好平定的,当年成祖皇帝五次北征亦是无功而返,草原各部仍然生龙活虎。”
“如陛下不听臣等忠言,一意孤行,非要出师北征,必使我大明陷入两线作战之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