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张平大声高喊。
凤鸣寨的这些山贼已经杀红了眼,士气高涨,听到指令后再次发起进攻。
数千人在山脚下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烈火寨的骑兵犹如一柄钢刀似的插了进来。
凤鸣寨的山贼凭借手中的破铜烂铁,根本没有半点抵抗力。
顷刻间,上百人死于非命,有些是被一刀砍掉脑袋,有些是被刺穿胸口,还有一些是被马蹄给踩死的。
以步兵对付骑兵,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眼看烈火寨的人就要冲过来,张平焦急不已。
一旦队形被彻底冲散的话,他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不得不说,双方的装备相差太多,根本无力抵抗。
“再上!”
张平带人亲自冲了上去。
可即便如此,也没起到多少作用。
他也仅仅射杀了两名骑兵,己方损失又好几十人,就连他也差点受伤,幸亏后面黑风寨的弟兄以高强度的弩弓暂时逼退敌人,救了他一命。
“列阵!”
突然间,严成大声喊道。
在他的命令下,八十人组成一个倒V形状,并把木制盾牌摆在前面。
见此状况,烈火寨大寨主发起迅猛进攻。
“射马腿!”
严成再次喊道。
咻咻咻!
一支支锋利的弩箭朝着马腿没有铠甲的位置射过去。
噗噗!
一条条马腿被弩箭射穿,战马发出痛苦的嘶吼,纷纷倒在地上。
最前排的战马倒地后,第二排、三排的战马也被绊倒。
敌人就像是推塔罗牌似的一层层的绊倒在地,山贼们从马背上跌落,被马蹄踩成肉泥。
虽说严成他们总共也就射中了不到十匹战马,可连锁效应倒地的战马超过五十匹。
这对烈火寨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
烈火寨大寨主心在滴血。
“杀,把他们全都杀掉!”
他本以为凤鸣寨的山贼不堪一击,没想到竟然冲出一队专业士兵。
趁着严成他们更换弩箭的时候,骑兵已经冲了过来。
可他们陷入严成组建的阵型中,前面、左边、右边全都是人。
“断马腿!”
严成再次命令道。
他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知道骑兵最脆弱的并非士兵,而是马腿。
一旦马腿断掉,整个骑兵团都会跟着覆灭。
在他的命令下,数十把亮蹭蹭的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噗嗤!
马腿再次被收割,骑兵接连不断的倒在地上。
那些尚没倒地的骑兵想要撤退,却被左右两侧的长矛击中。
往前想突破重围,又被盾牌挡着。
烈火寨的骑兵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旁的张平看傻眼了,他没想到仗还能这么打。
虽说他之前也当过兵,但主要是为了刺杀皇帝,只研究皇宫内侍卫的不惧,并没有跟骑兵正面发生过对抗。
“射马腿!”
张平大声喊道。
黑风寨的弟兄们也反应过来,手中的弩弓全都对准了敌人的马腿。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雨席卷而来,横七竖八的插在马腿上。
虽说他们准度不行,但弩箭的数量多,一轮射击就击中了数十匹马。
顷刻间,烈火寨的骑兵乱成一团。
“骑兵撤退!步兵上!”
烈火寨大寨主的心在滴血,每一名骑兵都是他的心头肉。
他可不想为了攻打一个凤鸣寨,把骑兵全都断送。
只可惜,撤退的骑兵不如狗。
他们把凌乱的阵型给了严成收割的机会。
烈火寨的骑兵本就怯战,再加上大寨主已经下达撤退的命令,他们更加无心恋战,谁都想跑的更快一些。
如此一来,骑兵内部发生碰撞,数百人全都跌落在地。
“杀!”
严成带人冲了上去,专挑那些落马的骑兵砍。
最终能活着回去的骑兵竟然不到二百,烈火寨大寨主差点被气吐血。
也就在这个时候,烈火寨的步兵浩浩荡荡入场。
最前排的几百人身穿铠甲,刀枪不入,他们在前面开路。
后面是上千名弓兵,负责杀人。
“放箭,全都杀掉!”烈火寨大寨主大喊道,面目狰狞不堪。
“撤退,赶紧撤退!”
张平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可他们往回跑的速度,怎么能赶得上羽箭飞射的速度。
最前面的两三百人全都倒在地上,有些人身上甚至插了八只箭,死相凄惨不堪。
张平同样心疼不已,他命人放箭反击,可对方最前排的重甲兵把盾牌挡在前面,给后面的弓兵遮挡羽箭,伤亡微乎其微。
接连放了几轮箭雨后,烈火寨损失不过二三十人,凤鸣寨却死了不下四五百人。
这种超过十比一的伤亡,让张平倍感压力。
再这么打下去,人早晚打光。
他想往后退,可烈火寨的步兵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