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公停下了干活的动作,这一刻他看向了两人。
“还有一点,我是负责这案子的警察,我可不是土匪,你没必要这样对我。”说完时锦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桌子上的便笺上,这才转身离开。
从里头出来,李警官看看时锦,“关于这九千万,想当然这老头子不清楚,你说,好端端的张甜为什么会回来?”
时锦也感觉奇怪。
但事情发生以后她就知道张甜一定会回来的,也不知道是冥冥中的直觉还是什么念头在作祟。
“你说,”时锦站在了马路上,看着海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起来,不住地撞击在沙滩上,又熄灭成无数的雪白的泡沫。
远处,那万马奔腾的浪花一簇簇朝这里而来,这一幕更看的人心惊肉跳。
“是不是有人对她下手了,那人想坐实了我的案子,而他只需要将张甜弄死,最好毁尸灭迹,这事情就彻底成我的了?”
闻言,李警官点点头,只可惜对于细节方面,村民也都守口如瓶,到次日女警察再来问,人们众口一词告诉她,走了,后半夜就走了,到洗头房上班去了,他父亲没办法啊。
“是啊,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大家对此事似乎洞若观火。
今天下午,时锦他们还有其余的事,也不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们还要见昨天约好的姜茶。
而在海城的福祉园,在那公墓里,所谓的黑先生再一次出现了。
他跪在墓碑前,看着镶嵌在大理石上的那张照片,心里头百感交集。
“爸,我来看看你。”
其实,他和司元清并没有血缘关系,当初成就了这一段传奇的仅仅是……他对他母亲的追求罢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了,那时候司元清也才是崭露头角的创业者,并没有什么好厉害的,之所以他母亲靠近司元清,不外乎为了她的钱罢了。
司元清的确和他母亲之间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后来不检点的她席卷到了一个案子里头,为此,他不能继续念书了。
就在这万念俱灰的时候,他联系到了司元清,原本也仅仅是投石问路,谁知道会有没有回报呢?
但很快,电子邮件就约了见面的时间。
他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司元清和蔼的点点头,鼓励他勇敢面对一切,还给他一百万。
这一百万的十分之一用来半工半读,他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奖学金和学位证,毕业以后顺利进入了一家企业工作。
聪明绝顶的他进入企业以后可谓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很快平不情愿就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
那时候的他萌生了创业的念头。
但初期举步维艰,他做证券,很快第一笔钱就被金融海啸吞噬了,以至几个合伙人怨天尤人,将这一切都归罪在了他身上。
在某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夜里,他出了车祸。
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严酷条件下,他本能的联系了司元清,想不到笑傲司元清再一次施以援手,再后来他一路长虹,也有了自己的企业和公司。
就在他以为可以投桃报李的时候,司元清消失了,等再一次得到恩公的消息,司元清人已死于非命,那以后,他就开始复仇了。
“爸,”他看着那两寸的照片,阴恻恻的笑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让他们走投无路,告慰您的在天之灵。”
在他看来,司元清之所以有今天,不是因为咎由自取而完全是时锦和司宸双剑合璧算计了他。
对于司元清,时锦也曾想过让他和自己合作,但贪心不足的他想要的仅仅是企业罢了,这一路机关算尽,自讨苦吃,才有了这结果。
黑先生来的快,去的也快。
关于这个神秘人他是谁,他做过什么,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时锦不得而知。
调查的线索接二连三中断,让时锦和李警官都着急,她担忧的看看时锦那日益大起来的肚腩,“咱们出国,很可能孩子就要出生在国外了。”
“没事儿,”时锦感觉最窘迫也最尴尬的是在飞机或者告诉运转的地下铁里头生孩子,如若这样,可真是太倒霉了。
两人坐在一家潮汕人开的露天餐厅吃东西,远处可以看到帆船,汽笛的声音很大,码头上喧嚷着,各自忙碌各自的生计。
时锦也看到了那废弃了的灯塔,她再也想不到张阿公会将张甜送到那不见天日的灯塔内。
“直觉,”李警官看看远处,转动了一下杯子里的吸管,“昨天张甜一定回来了,他还在张阿公家里。”
“咱们贸然去搜查人家也不可能同意。”
“不,”李警官还有看法,“他对这一切都不担心,说明已经转移了,这多年来我们遇到不少这样的事,他们越是镇定自若就越说明事情处理的很好。”
听到这里,时锦惆怅的点点头,“你还调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李警官摇摇头,“没调查到任何,我们要是能说服张甜站出来指证自己,自首的话,事情处理起来就简单了。”
现在,一切都很棘手。
这是破坏人家的生活和未来,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站出来告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