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嗬,你小孙子养的真好,又白又胖。”
“孙嫂子,哟,大白菜已经买回来了!要说咱们这片最勤快的是谁,您肯定榜上有名。”
“钱师傅,赵师傅,又在下棋呀,今儿是不是又是旗鼓相当呀。”
伴随着甜脆的招呼声,覃如推着崭新的二十六寸自行车走入南锣鼓巷。
冬日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墙根坐着附近的住户,都晒太阳呢。
贾张氏远远看着前儿媳缓缓走来的身影,目光停留在微凸的腹部,手里的大头针恶狠狠的扎在纳的鞋底上。
别人见了会以为是冬天吃胖了,她可不这么认为。
“该死的,肯定是怀上了。”
贾张氏“呲喇呲喇”的拉着手里的麻线,纳鞋底的速度是平时的数倍。
秦淮茹是易孕体质,除了自然灾害三年,一年一个的生。
要不是贾东旭死了,她估计能有一串孙子。
可是,这个女人给自家儿子生她高兴,给别的男人生就厌恶了。
“妈,槐花呢?”
要说二婚谁受得影响最大,非最小的槐花不可。
以前覃如也不带她,多是贾张氏,一大妈,停学的小当和棒梗。
然而,再不带每天都能见面,母女俩亲亲抱抱免不了,感情并不疏远。
现在就不同了,三两天才能见一回,怎么可能不疏远。
哪怕覃如严禁贾张氏诽谤诋毁,槐花还是对生母生出心结。
好在年龄不大,哄回来还是有机会的。
“跟小当学认字呢。”
贾张氏压下戾气,冷冷的说。
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覃如。
气色很好,白里透红,嘴角含笑,一看日子就过得很顺心。
她早知道这娘们有本事,长得好还能生。
胸大屁股大个高腰细,是个男人都眼馋。
当年相亲,她儿子不就一眼看上了吗?
结婚后还什么都听媳妇的,把她这个亲娘抛在脑后。
呸,小贱货,狐狸精,肚子里的一定生不下来,工资都是我大孙的!
贾张氏暗暗咒骂,越想越气,脸微微扭曲,更显得恶形恶状。
覃如知道这位前婆婆人品差,没想到会这么差,连胎儿都诅咒。
怀孕的事只有高俊知道,还没告诉贾家几个孩子,没想到贾张氏一眼看穿,还暗暗诅咒。
她微微拧起眉毛,冷冷警告:“不要做多余的事,我怕你承担不了后果。”
话音未落,推着车子进了四合院。
“棒梗奶奶,你儿媳妇啥意思啊?你又对孩子胡说八道了?”
“棒梗奶奶,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人家秦淮茹多能干,工资高还顾家,一个养四个,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对啊,得捧着哄着,万一改嫁,你可就鸡飞蛋打了。”
“就是,想托人相亲的多了,不少是干部呢。”
贾张氏刚想破口大骂,就想到了什么,生硬的扯出一个笑容:“你们想多了,我们家好着呢。”
至于别人信不信,她顾不上了。
站起身,拿着鞋底,贾张氏匆匆追去。
等她身影消失在大院里,刚才的吃瓜群众窃窃私语起来。
“还当以前,能拿捏秦淮茹呢。”
“可不是咋滴,谁摊上这样的婆婆也是倒了血霉。”
“那可不,咱们南锣鼓巷就没几个不知道难缠的贾张氏。”
“要我说,都是秦淮茹惯的。”
也有聪明的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嗐,人家婆媳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耍人玩儿呢。”
可惜,这样的看法大家都不以为然。
毕竟,谁都认为自己比在场的聪明。
“哟,看我俩宝贝大闺女,都认真学习呢,我可太安慰了。”
覃如一走进贾家,就笑眯眯的夸奖围着饭桌学习的小当和槐花。
把手里拎的菜肉放下,她走到边上坐下。
“学了几个字呀,小槐花?快给妈妈瞧瞧。”
揉了揉槐花的脑袋,她温柔的说。
“妈,你来了。”
小当笑笑打招呼,还推了槐花一把,“快叫妈,给你买肉了,你不是天天嚷着要吃肉嘛。”
“妈。”
槐花生硬的打了个招呼,继续埋头写字。
覃如没有勉强,而是笑着说:“给你们带了几个橘子,拿出来吃吧。”
打量一圈,所有的摆设还是一样,大家的心情却不同了。
“你哥呢?”
“哥去买副食品了。”
小当倒了杯红糖水递给覃如,“妈,喝点儿热水暖一暖。”
“这个点儿还有?”
覃如挺意外的,“一般十点就没了吧?”
冬天能放,家家都买的多,存起来慢慢吃。
“是带鱼,量大,不限供应。”
小当说,“一知道这个消息,我哥和解娣姐就去买了。”
“妈,哥说要多买些,让你带走。”
覃如一愣,深切感受到再婚后与前头生的子女不是一个家了。
“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