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不知道为什么行动前想好好看看覃如,他就是想了。
快速吃完饭,他不发一言的起身离开。
覃如不明所以,她才吃了几口。
“高科长长得不错,就是性子怎么这么奇怪。”
看着挺拔的身影走远,她暗搓搓的想。
还有半天。
覃如一边吃饭一边打量食堂里闹哄哄的工人,没有一张脸写着“我是特务”,“我要搞破坏”。
春节已经被当成旧习俗,是要破除的,因此所有单位都没有年假,大年初一照常上班。
红星轧钢厂也不例外,明天覃如要继续来厂里。
也就是说,厂里大年三十晚上仍然有保卫科值班,与平时一样。
“如果我是特务,会怎么做呢?”
覃如皱眉苦思冥想。
食不知味的吃完饭,她回到车间。
“杨秋林?怎么不去吃饭?”
看到空旷的车间里有个青年在机床边走来走去,覃如心提了起来。
看清青年的面孔,知道是个学徒工。
工作勤奋、认真,比徐良强多了。
“秦组长,饭吃好了?”
杨秋林心下一惊,收回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平时没机会摸机床,趁午饭时间见识一下。”
覃如并不想怀疑对方。
刚来的时候为了了解车间运作流程以及车床如何加工零件,她也偷偷摸摸观察学习过。
只是,当前特殊形势下,不得不怀疑。
“快去吃饭吧,中午有红烧鱼块。”
感到气氛有些紧绷,她笑着摆摆手。
“听秦组长一说,还真饿了。”
杨树林笑嘻嘻的说,“现在就去。”
“快去吧。”
走了我好检查一下。
覃如神情很自然。
她以为要搞破坏怎么也得夜深人静。
杨树林脸上平静,心里却很忐忑,唯恐被发现异常。
拿着饭盒,没去食堂,而是一溜烟出了工厂。
覃如走到机床边,停在刚刚杨秋林站立的地方,蹲下身,往下看。
一个a4纸大小的包裹塞在车床核心部件间的夹缝里,从上面完全看不到。
心跳猛然加快。
她俯低身体,把头伸过去,凑近闻了闻,和想象的一样,是炸药没跑。
不敢浪费时间,她将炸药泼湿,开始全面检查整个车间的机床。
不是不想去叫保卫科,怕被看到,让人逃了。
估计炸药有限,只发现了两包,不过每一包都塞在最重要机床的核心零部件位置。
处理好炸药包,也到了上班时间,车间再次忙了起来。
借口上厕所,她悄悄进了保卫科。
“高科长!”
一进门,覃如压抑的心跳再次急跳起来,腿有些发软。
虽说看过美剧,连环杀人犯动不动自制炸弹报复社会,亲身经历还是头一次。
“有发现?”
高俊腾的起身。
覃如重重点头:“是炸药,两包!其他车间不清楚!”
“放的人似乎是学徒工杨秋林。”
覃如想不通厂里出入保卫科都要检查,炸药和雷管是怎么运进厂的。
高俊也想不通,但不妨碍他发现了漏洞。
“你先回去,静观其变。”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暂时不用。”
覃如只好折返车间。
直到下班,厂里都没发生异常。
从轧钢厂到四合院,一路上同样很平静。
满怀心事的炸了狮子头,又做了几个硬菜,年夜饭备好的时候都快八点了。
覃如擦擦手,时不时的看一眼挂钟,心里焦躁不安。
“妈,你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棒梗奇怪的问。
除了只知道吃和玩的槐花,小当和贾张氏也看出了覃如的不安。
“我担心厂里有事。”
“总不会有人冲击工厂吧?”
棒梗一愣。
除了琉璃厂,政府和公检法部门也被冲击了。
可见,幕后的人野心极大。
“难道是里应外合,冲击工厂造成混乱,让保卫科力有不逮,再让内鬼找机会点炸药包?”
覃如猜测。
不敢说出来,怕吓着孩子。
夹了一个鸡腿给槐花,她定了定心:“吃饭!”
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还是不杞人忧天了。
想想高科长的强悍,想想钢厂所在地是首都,她知道乱相不会持久。
“专门给你做的。”
又夹起一个狮子头给棒梗。
棒梗乐的嘴歪:“谢谢妈。”
拿筷子夹起咬了一口,眼睛顿时发亮,“纯肉大丸子就是香!”
“妈,你就是偏心。”
小当不高兴了,噘嘴抱怨。
覃如笑笑,又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腩:“你爱吃鱼,这不是有吗?”
贾张氏看的翻白眼:“丫头片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怎么比也比不过我大孙子。”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