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就看到小当在那里笑。
“怎么了这是,做什么坏事了?”
棒梗说。
“妈。”
小当抱着槐花还是笑个不停。
“这丫头傻了。”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
“今天自学的内容有不懂的吗?吃完饭,妈给你看看。”
覃如见她不说原因,没有追问。
孩子越长越大,小秘密也会越来越多。
倒了杯热水,她一边暖手一边喝。
数九寒天,院子里站半天,能不冷嘛。
“哈哈,我笑二大爷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可能没想到偷鸡的是刘光当。”
小当咯咯的笑,“刘光当抓鸡我看的真真儿的。”
“那你怎么不开口作证。”
“不是有我奶嘛。”
“哼,要不是他们一群该天打雷劈的想让我背黑锅,我才不作证呢。”
贾张氏一屁股坐下,不满的说,“便宜谁不爱占,不占那不是傻吗?”
她表示想不通,怎么有人有好处还不捞。
棒梗兄妹直笑,奶可太逗了。
“晚上简单点,吃雪菜肉丝面吧。”
覃如看了看橱柜里的食材说。
从腌菜坛子里拿出几根雪菜,洗去盐分,拿肉丝炒好,再煮面。
不到二十分钟,面就出锅了。
“挂面真好吃。”棒梗和小当捧着肚子异口同声地夸。
“白面的,能不好吃嘛。”贾张氏阴阳怪气。
“有肉!”槐花小手指着碗里。
覃如暗笑。
“下次给你们做香菇面,大排面,爆鱼面,鳝丝面。”
“光听就很好吃。”
小当馋道。
“黄鳝不好摸,能用蛇代替吗?”
棒梗摸着下巴问。
“没听说过。”
覃如只听说吃蛇羹对皮肤好,嫩滑。
收拾好碗筷,是每日问答时间。
不光棒梗小当要将一天自学下来、发现的难点疑点找出来,由覃如解答,就连覃如也要自学机械方面的专业书。
槐花一旁捣乱,人家五岁的小朋友已经能数到一百,会十以内加减法。
一直学到九点半,覃如才让两个大的去睡觉。
至于贾张氏和槐花,早就进入梦乡了。
“以后不用早起,我起来做早饭。”
覃如担心孩子睡不足不长个。
“知道了。”
冬天,谁不想睡懒觉。
土暖气烧的很热,贾家的冬天并不难熬。
天蒙蒙亮,覃如睁开眼睛,又是一天开始了。
不想上班,只想躺平。
多想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只要轻点几下,吃喝玩乐全都送上门。
这样的享乐主义她一丝都不敢露,这是个提倡艰苦奋斗的年代。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洗漱好,她将炸好的萝卜丸子、馒头放在小米粥上蒸。
看了看没什么胃口,索性从存货里拿出一份肥肠粉吃掉。
还是不觉得饱,又拿出一份卤肉饭吃下。
打开窗户,将味散掉,覃如有些心虚,别怪我,不是不想给吃,是没法圆谎。
上班的路上变化不大,除了扫大街的变成了曾经高高在上的某些人。
“唉!”
覃如心里不是滋味。
进了厂,看到杨厂长在默默清扫。
真是会从精神上折磨人。
难怪疯的自杀的那么多。
活下来的,后世称之为“久经考验”,“战士”。
杨厂长不避人也不理人,覃如丢了一兜肉包子过去,就算打了招呼。
“还挺有人情味的,对吧?”
高俊站在杨厂长身边,“给个包子吃。”
杨厂长瞪他一眼:“你小子故意来看我笑话。”
说着,将包子递过去,“自己拿,我手脏。”
高俊毫不客气的拿了两个,几口吞下。
“哟,是自己包的,比国营饭店的还好吃。”
杨厂长拍拍手,拿起包子就啃。
“味道的确不错,天津狗不理都不如。”
“你打算扫地扫到什么时候?”
高俊说,“扮猪吃虎可别真成了猪。”
“你小子嘴巴可真够损的。”
杨厂长气笑道,“再等等,一网打尽。”
“行吧,别玩脱了就行。”
高俊摊手。
“有你在,我怕什么。”
杨厂长挺挺胸。
“个人问题什么时候解决,家里老爷子急了吧。”
“呵,从18,他们就开始急,都急了十年了。”
“你眼光太高,想找个仙女。”
“我倒是看上一个。”
“咱们厂里的?不会是于海棠吧?”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你家杨为民,白长一双眼。”
高俊嗤笑一声,“别搞得厂里就一个于海棠似的,多稀罕。”
“财务科的徐瑾?”
高俊摇头:“太瘦。”
“技术部的白洁?”
还是摇头:“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