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如白驹过隙,转瞬已至七月。
酷暑难耐,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融化。
即便是到了下午五点,暑气依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炙热的阳光依旧猛烈,大地仿佛被笼罩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热气腾腾,让人感到无比的燥热和烦闷。
目光拉近,四合院门口人来人往,自行车仿佛变得不值钱了似的,人手一辆。
【老道口供销社】的招牌换新了,
门口的大字报上面内容很多,过往、进出的行人也会驻足良久,看看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身后跟着两个半大小孩,一男一女,一路都叽叽喳喳的,很是吵闹。
“爸,您给我五块钱呗?”
何月拉住何雨柱的手,眨巴着眼睛,给父亲卖萌。
“你要钱干嘛?你妈可不准我私底下给你们零花钱,不然以后每个月的零花钱就都没了。”
说完何雨柱看向背着两个书包的何星,无奈地摇头。
这儿子,算是被闺女死死地拿捏住了。
“爸,我不是自已花,而是准备买一件礼物,你忘了啊,易安哥哥毕业了,我这是给他准备的礼物。”
提到易安,何雨柱这才想起他今年毕业,马上就会从学校回来。
不过准备礼物什么的,总感觉是小闺女的诡计。
“那你去问你妈要钱不就成了嘛,她肯定会给你的。”
提到杨雪,何月嘴巴就翘的老高了。
“哼,我妈是个小气鬼,我要是朝他要钱的话,能要来两块钱都是烧高香了。
爸~嗯~你就给我呗~”
虽然何月的撒娇对他很管用,但何雨柱还记得杨雪话,仍旧摇头。
“不成,你妈会说我的,这钱我不能给你。”
计划失败,何月气地原地生闷气,何星早就见势不妙地先一步进了四合院。
从小的斗争经验告诉他,只要妹妹生气了,她的出气筒一定是自已。
赶紧跑,千万不能回头。
“嘿,你这个小鬼头,注意看路啊。”
要出门的许大茂被何星撞了个满怀,吸了一口凉气。
“大茂叔叔好,对不起。”
虽然何雨柱和许大茂不对付,但他并没有教导孩子那些恩恩怨怨,在他看来,这都是正常的,孩子一定得懂礼貌,明是非。
所以何家的三个孩子对许大茂还算可以,见了面都会礼貌地叫一声叔叔。
而许大茂呢,他是个大人,也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
丢份儿。
“嗯,以后走路看着点人啊。”
帮何星捡起书包,挂在胸前,他揉了一把后者的头,让他走了。
“大茂叔叔好。”
“嗯。”
何月也问了一声好,追着哥哥进了四合院。
何雨柱和许大茂又狭路相逢了。
看着许大茂那骚包的领导穿搭——蓝色中山装加黑色皮鞋,外加一个公文包,何雨柱心里感慨对方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长进。
四年过去了,现在许大茂还是副主任。
这些年来,他斗倒了不下两位数的副主任,但身边始终围绕着六个副主任以及头顶上压着三个正主任。
工作能勉强说得上顺风顺水,但家庭却一片稀碎。
他和于海棠依旧没有孩子,婚姻全靠他是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支撑着,但自从于海棠成了宣传科副科长,之后更是在他的帮助下,成为宣传科科长,两人之间的矛盾越发来越多。
眼瞅着第二段婚姻马上就要分崩离析,就差一个契机。
“何雨柱,听说你考过了七级职称,现在成了七级车工?”
面对许大茂地询问,何雨柱笑着点头。
没错,自从被下放车间后,何雨柱痛定思痛、大彻大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奋发图强,经过八年地蛰伏,一遇风云变化龙,成为一车间光荣的七级车工!
咳咳……有些夸张了。
就是他闲着无聊,这么些年来没事干就学了几手,然后就考上了七级车工。
世界的参差。
“呵呵,看来你是彻底习惯在车间当工人了,不错,继续吧。”
许大茂没多说,拍拍屁股走人。
何雨柱也没解释什么,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然后就听到了戏曲的声音,竖耳辨认,是从三大爷家传出来了。
那还等什么,一探究竟呗!
“呦呵,您二位看着呢啊,嚯,电视机啊,稀罕东西。”
三大爷和三大妈正看着电视,喝着茶,看到何雨柱后就请他坐下说话。
电视机很小,十几寸吧,音响就占了一半的地儿,屏幕只有巴掌大小。
三大爷算是熬出头了,解旷因为当初是申请去插队,回来的比较早,工作街道也安排了,进了一个还不错的工厂,第二年就经过三大爷的牵线结了婚,而今年年初,阎解睇也嫁了出去。
据说聘礼三大爷没少要。
现在三大爷手里有钱,儿女也都成了家,每个月还有退休工资,生活的那叫一个滋润,买个电视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