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过后的第二天,清晨的寒风凛冽刺骨,仿佛要穿透人们的骨髓。
天空虽然已经放晴,太阳也努力地从云层中钻出来,但它的光芒似乎被地上厚厚的积雪所吸收,无法给人带来太多的温暖。
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冰雪的气息,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放眼望去,大地被一层洁白的积雪覆盖,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然而,这美丽的景象却也昭示着今日温度的极限。
积雪厚厚的一层,晶莹剔透,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唯有二字可形容——冰冷。
人们在这样的天气中脚步匆匆,厚厚的衣物也难以抵挡严寒的侵袭。口鼻中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成白雾,让人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冬天的冷酷。街头巷尾,偶尔有几个行人裹得严严实实,步履艰难地前行,彼此相遇时也不会停下寒暄。
无它,实在是太冷了。
不过,大年初四的周日,虽然寒冷,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宁静和美丽,俗话说的好——只有经历了寒冬的考验,才能更加珍惜春天的温暖。
难得休息,四合院的早上除了各扫门前雪外,大家也能纷纷开始了春节传统的保留节目——走门串亲戚。
因为初二还得上班,大家不约而同决定今天去拜年。
中华民族多少年的传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何雨柱也不例外,他没什么亲戚,但杨雪的舅舅许家山也在城里,逢年过节他都会去拜访,这次也不例外,同时也得去拜访一些关系比较近的人,比如大领导,肉联厂的王厂长,街道冯主任等等,这些都是他得维持的关系。
答应了要替小叶子向姨姨和舅姥爷问好,何雨柱这才晃悠着出门,手里空无一物,像是出去逛街一样。
等到了许家,暗戳戳地从系统里兑换了礼物,何雨柱笑着进了门。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拒绝了中午吃饭地邀请,开始步行挨个拜访朋友,个中内情,不予细说。
最后一站自然是大领导家,刚还是中午,何雨柱进屋后被问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雨柱,你是不是故意踩着点来的,就是想占我这一顿饭的便宜。”
何雨柱笑了,自来熟地去厨房拿碗拿筷,直接坐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道:
“呵呵,被您看出来了啊,那我也不装了,今天走亲串巷的,早把我饿坏了,一想您家肯定有好酒好菜,我这闻着味就来了。
您别跟我客气,动筷啊。”
何雨柱主人翁的发话让领导夫人掩嘴轻笑,大领导也是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笑骂道:
“你啊,都当爸爸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没个正形。”
“嘿,要想活得久,那就得心态好,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长久之道,我就是普通人,当然要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了。”何雨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话让大领导夫人很是赞同。
“柱子,你说的对,你啊,要是有柱子这种豁达的心态,何至于每天愁眉苦脸的。”
这话当然是对大领导说的。
大领导没吭声,默默吃着菜。
何雨柱倒是替他找补了一句:“大领导和我不一样,他身居高位,想得自然得多一些,顾虑多了,那自然犹豫了,不像我,现在是光杆司令一个,每天回家陪陪孩子,我倒觉得比之前得日子强多了。
我也乐得清静。”
他的话,里面透露着别样的意思。
大领导不懂吗?他听懂了,也明白,但还是那句话——当局者未必迷惘,只是他们不敢也不能随便撒手。
没人接茬,自然换了一个话题,吃完饭,何雨柱被大领导叫到了书房,第一句话就透露了一个重要情报给他。
“娄振华携妻女逃往了香江,有人试图拦截,但最后还是差了一步,让他们逃走了,之后便抄了娄家,查获【巨额】不明财产,于是娄家也被定义为黑心商人,全部财产充公。
而且平时和娄家有亲密往来的其他几家商人,也都被清算,财产充公,直系的亲属全部被收押,静待处置。”
何雨柱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在听一件新闻一样。
但知道娄家平安离去,他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那几个被连累的家庭默哀三秒钟。
不能再多了,因为他们的结果早已注定,或早或晚而已。
“你觉得娄家是被冤枉的吗?”大领导问道,眼神炯炯地盯着何雨柱
“有关国事,我不敢妄加评判,但您又不是外人,我就说一点浅显的愚见,说错了您可别怪我啊。”
何雨柱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
“或许绝大多数商人都是逐利的,也确实犯了法,但那也并不意味着所有商人都该死,他们不应该被一切。
我想说的也只有这些,剩下的都是国家的事,我不该也不能妄加揣测。”
他话已经说的很轻了,要是照着他之前的脾气,这时的话就是——您是您,但不可能每个人都是您,公器私用,这是必然的,他们受到的冤屈根本难以平反,起码现在不会!
或许是有了牵挂,也或许是觉得说话无用,何雨柱并不想为那些陌生人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