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匆匆离开带不走的不义之财,这也算是大功一件;现在没找到其他东西,许大茂也能接受。
他的功劳已经跑不掉了!
“你们四个继续在这里搜,剩下的人跟我来。”
带着众人来到大堂,许大茂伸手点了四个人,吩咐道:“你们俩,现在就回轧钢厂,去通知杨厂长,告诉他我收获满满,让他立马来收网,快去!”
看着两人离开,他又对着剩下的两人说道:“你们俩,去派出所,但不要一到了就报警,而是等半个小时后再报警!”
“为什么?”有个愣头青直接问出了疑惑。
【啪!】
他的脑袋自然和许大茂的巴掌亲密地接触。
“废话怎么那么多,让你去你就去,别多问,知道了吗?”
两人立马点头,快步离开。
“都给我提起精神,这是咱稽查队第一次出任务,距离任务完成只剩下一哆嗦,千万别来个马失前蹄,我不好过,你们也没好果子吃,明白不?”
“明白。”
所有人严阵以待,提起了十二分注意力。
许大茂懒散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靠去,翘起二郎腿。他的手中摇是从娄家搜刮出来的红酒,轻轻晃动着红酒杯,红酒在杯中形成了小小的漩涡。
他的眼神冷漠而嘲弄,仿佛在这一刻,他成为了决定娄家生死的判官。
只不过,被审判的娄家却不翼而飞,让这场戏成为了他的独角戏!
娄家走的似乎很匆忙,一些生活的必需品都还留在别墅里,此时都被他们翻找出来,随意地丢在地上。
比如干净的被褥,没有用过的纸张,以及那看起来就不便宜的女士衣物。
静静地躺在地上,供人欣赏,上面黑色的脚印,似乎诉说着之前搜查的粗暴!
“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有谁想要就趁早拿走,不然一会儿人多了就彻底糟蹋了。”
许大茂大手一挥,让手下的人随意处置这些东西,他看不上!
这些年轻人入蝗虫过境,纷纷下手抢夺自已喜欢的物件,这些许大茂看不上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可是平时只能见,但却用不上的高档货色,虽然脏了,但回去洗洗还是能穿的。
最不济,那也能纳鞋底啊,总之是不会浪费的。
许大茂看着他们争抢这些他看不上的破烂货,就像是卑微的蝼蚁,只能在他的脚下乞讨,心里畅快极了。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它让人变得如此高大,如此不可一世。而他许大茂,正是追逐权力的信徒,为了这至高无上的力量,他可以不顾一切。
很快,李怀仁乘着车到了娄家,许大茂立马出去迎接,如此的谄媚,完全没有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番前倨后恭,给手底下的人深深地上了一课。
“大茂,这次你干地不错,我给你记首功!”李怀仁高兴地拍着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连称不敢,这都是应该的,伸手带着李怀仁走进娄家。
“厂长,这次行动还是有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娄家的人跑了,之后该怎么办,还得您再接着下指示。”
李怀仁摆手,“没事,我刚才已经给上面的领导汇报过了,他们会给相关部门致电,娄家的人想走也不会那么容易,我们等消息就好。”
待看到许大茂查获的东西时,李怀仁脸上的喜悦明显就淡了很多。
“只有这些?”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却让许大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地回道:“厂长,我们搜查了所有地方,连一块砖都没放过,就查出这么些东西。
难道……不够?”
李怀仁没说话,而是招手,让许大茂跟他到了角落,挥散手下,沉声道:
“你知道娄家在建国前号称什么吗?娄半城!
意思就是说他们娄家的钱能买下半个四九城,你想想,这得是多少钱才能买下半个四九城。
而现在你搜出来多少?
九牛一毛?呸,就这些东西,连他们娄家家产的零头都够不上!
我告诉你,娄家最值钱的是什么,黄金,古董字画,书籍典籍,大洋,那些不能视人的东西,这才是娄家最值钱的。
而现在呢,你一样都没搜出来,这还能叫立功吗?
你让我怎么和上面交代?没有?他们会信吗?
他们只会觉得我办事不力!”
李怀仁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利刃,无情地刺向许大茂的心脏。
他原本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间凝固,满脸的自满也在瞬间消散,仿佛被一阵狂风席卷而去。
许大茂的眼神变得空洞,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内心的得意和自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如同泡沫一般破灭无踪。
他不想相信李怀仁所说的每一句话,但对方说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像是一记记沉重的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他感到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同时还伴随着惶恐,让他立马开始补救:
“厂长,这……我们真的尽力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啊,不信你可以找人来查,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