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的分析很多,想法也很多,担心更多。
可是这些都不是无端而起,甚至太平道国的事情发展方向就在朝他所预想的地步走去。
首先便是李天王坐镇圣京,指挥大军同江北大营爆发了两次水上大战,彼此杀的血流成河。
若不是江北大营指挥下的水师战斗力不如太平道国,那么此时说不定还要在江面上大打出手。
即便现如今江北大营损失了大部分的水师,可是太平道国的军队也没办法快速渡江。
不仅如此,太平道国在江北大营水师损失惨重的这段时间内发动了三次渡江作战,前两次可谓是损失惨重,皆被半渡而击。
而这次便是第三次。
只见太平道国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向大江对面进发,而江北大营也早已经察觉,提前已经布置好了防御设施。
看着太平道国越来越近,岸边的江北大营弓箭手已经蓄势待发。
“一百五十步!”
“射!”
一声令下,大量的箭矢宛若雨点对着江面上的船只就疾驰而去。
“砰砰砰砰!”
“啊!”
箭矢有的钉在了船只上,有的则是通过窗口射中太平道国的战士,又或者有的人倒霉直接被射死。
还有那些划船掌舵的人,他们更是没有什么防护,被射死射伤不少,使船只的速度都不由的慢了下来。
“不好,风向变了!”
此时,祸不单行,风向竟然突变。
“快,拉帆!”
有人焦急要调整船帆的角度,好迎风而上。
“放箭!”
对于这一次风向突变,江北大营是欣喜的,毕竟箭矢顺着风射的更远,威力也更大。
“啊!”
果不其然,这一次太平道国人员损失更加的大了。
“火箭!”
看着依旧稳步向岸边开来了船只,江北大营更换了火箭,直接对准太平道国的船只进行了覆盖。
“跳水,跳水!”
太平道国的战士熟悉水性,在前两次战斗失利以后就已经吸取了足够的教训,所以这一次在距离岸边百步的时候就纷纷跳入水中,躲在船只、竹筏后面。
这样一来,他们大半个身子都在水中,减小了中箭的面积。
而水性更好的人,则是依靠还能继续向前的船只,通过潜水的方式快速接近岸边。
这些人都是选拔出来的敢死队,只要接近岸边,打开一个缺口,船队就能趁机从这个缺口登陆。
船只在水中终究是要顺流而走,所以在一定的距离以后这些敢死队只能通过潜水上岸。
而只是能够登陆的河滩,水流虽然平缓,但是人在水中行走确实艰难。
“杀!”
他们空有高昂的喊杀声,但是不能着重甲,甚至是装备都极其简陋的敢死队只能在河滩上迎接弓箭手的直射。
这种距离,弓箭手们根本就不用箭雨覆盖,只是点名就能将他们死死的钉在河滩之上。
“啊!”
太平道国的敢死队战士在弓箭的打击下纷纷倒下。
“冲,冲上去!”
有人躲在同袍的尸体后面,招呼队友继续往前冲。
敢死队员前仆后继,可是这区区十步左右的河滩,迟缓了他们的行动,化成了他们死亡之地。
“杀!”
在前仆后继中,还是有人可以冲过去的,他们眼中带有怒火与仇恨,高呵一声提刀向江北大营的弓箭手杀去。
“噗噗噗!”
而对于这一众勇士,迎接他们的则是来自江北大营弓箭手的集火。
霎时间,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就化成了一只刺猬。
战后清点,最惨的一个人,身上中箭矢四十余,有的都射入了骨头之中。
“撤退!”
登陆无望,浩大的舰队只能向后撤退。
“废物!”
李天王对于这种事情无可奈何,只能骂上一句废物。
至于处理因战事不利的将领,他都没有一点理由。
因为不是他的太平天军不勇猛,实在是适合登陆的滩涂就那些。
上不去,又能怎么办?
所以,李天王损兵折将,始终不能渡江成功,只能与江北大营僵持。
而在另一边的杨石达,针对川州,也已经发起过一次大规模进攻。
只可惜,负责江州防御的是路温纶。
这些年,路温纶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汉军、太平道国和大乾。
人们对他的评价便是善于防守。
这一点身为征南大营的亲王伊弈都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言道江南大营战败,就是未曾完全听取路温纶的策略。
甚至还说出了,自己在江南大营战败以后之所以能够成功逃出,也是因为路温纶指挥有方,硬是拦住了汉军进攻的兵锋。
所以路温纶野战的实力不予评价,但是善守的能力确实被传扬了出去。
而汉军也是披露好多次战报,从另一方面佐证了亲王伊弈说的都是实话。
那些年,汉军同路温纶交手多次,一直不曾攻下其所驻守的城池,更没有打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