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祭酒,这一刻钟一千六百里先不说,就说这东西在夜晚、大风、下雨、大雾的时候并不好用吧?如此时敌军偷袭,又该如何传递军情呢?”
这是一位少将旅长在听完黄别鹤介绍完新的烽火台以后所发出的疑问,只不过当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这名少将旅长心中快速的思索了一下,没有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啊!
见这名少将还没有反应过来,路玉琳忍不住开口道:
“我问你,在夜晚、大风、大雨、大雾时,你可愿意行军奔袭数十上百里攻城掠夺?”
少将一愣,略微思索一会摇了摇头。
“夜晚好说,我军夜战并不是太大问题,但是大风大雨以及大雾天气,却是作战不得。”
是的,汉军现在的情况便是士兵扫除了夜盲症,夜战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大风天气耽误行军且影响士气;
大雨天气更惨,弓弩箭矢久了皆不能用,能用损耗也是大的惊人;
至于大雾天气好上一些,但他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行军,这太容易被敌人埋伏了。
所以路玉琳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的知道,夜战我军没有问题,但是这不代表白莲和大乾没有问题,夜盲对他们来说可是很致命的,只有真正的精锐才能忽略这一点,但是其战斗力也会直线下降。”
这里就不得不说几个月前路玉琳带着山地旅夜里渡大江被大乾的江北大营埋伏的事情了。
江北大营抽调了精锐,依靠熟悉地形优势,山地旅大意的条件,依旧被山地旅打败。
所以夜战和夜里行军,对于汉军来说不算什么问题,但是对于敌人来说问题其实挺大的。
而这名少将也是恍然大悟。
是啊,无论是夜晚、大风、大雨还是大雾天气,这对自己有影响,难道对于敌人就没有影响吗?
就算敌人偷袭,原来该怎么打依旧是怎么打,丝毫不影响汉军的战斗,待天气转好,这敌人立即就会遭到汉军的合围。
最重要的是,这消息传递并不是军令的传递,而是军情的传递,这种情况下并无大碍。
更不要说这些烽火台都是建立在汉军境内,依靠驻军所存在的,他所担心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
即便是从金陵府向长沙城传递消息,以半个时辰来算,即便沿途某一段遇见大雨等极端天气那也没事,耽搁一段时间在接着传递即可,实在不行这一段天气用人马传递。
总之,这个传递必然比传统的传讯方式快的多的多,毋庸置疑。
于是这名少将讪讪一笑,后退了一步,希望大家别在注意到他,实在是丢了大人。
随着烽火台参观结束,众人也基本都离开了。
至于说建立烽火台和信息传递以及翻译还有应用问题,那都是汉军军部负责,他们只管使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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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会议的结束,新兵开始下队,同时新的队伍也开始组建。
另一边,刘武参观了一次水师的兵器训练。
只见多艘火船顺流而下,对着下游的三艘新型战舰冲去。
“砰!”
伴随着火船的冲撞,下游的三艘战舰几乎撑的上是毫发无损。
不仅如此,战船还主动逆流而上,直接将沿途的火船撞的稀碎,尽显无敌之姿。
刘武拿着望远镜观察,顿时恍然大悟。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三艘战舰是研究所研制的适合河内湖泊作战的铁甲舰,内里装载了新一代的蒸汽机。
可是这个时候还没完,伴随着战舰突破火船的围剿,很快便面对上了汉军现如今的主力战舰。
“砰!”
率先发动攻击的是三艘新的战舰,在刘武的观察中,是这三艘战舰上一台奇怪的床弩发射的箭矢,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
不过无所谓,上游的战舰很快便是一震,刘武立即用望远镜看去,只见船只破损了一个洞,上面的靶子也被穿的稀巴烂。
“这是什么床弩?”刘武好奇的问道。
郭浩漫回道:“这是研究所所研制的三弓床弩。”
“这种床弩由三张大弓构成,全部都是铁胎弓,弓弦使用的也是钢丝,由绞盘拉动,发射的是一根宛若长矛的巨大箭矢。”
“此床弩经过实验,威力极大,足足一千五百步,一千步以内堪称无敌。”
“别的不说,如今的战舰若是被它命中几矢,即便不沉,其上的士兵也毫无战意了。”
“我见过它对重甲士的攻击,也就是靶子,若是真人怕不是要穿血葫芦了。”
“另外,这东西若是用在攻城上也有奇效,因为它可以直接钉在城墙上,使士兵接机攀爬而上。”
“只是我并不是太过清楚,这三弓床弩好似并不准备装备步兵?”
“嗯!”
听了郭浩漫的话,刘武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他想了想,“这东西制造困难,别的不说,我没猜错的话,弓弦绝对是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