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军队的一众总兵关于黄少文的死争论不休,但主要还是要将黄少文给战死。
毕竟病死、被吓死,不好听不说,还更容易被王爷清算。
需要知道,甲士营的损失可是不小,基本上算的是全军覆没了,就连甲胄大部分都被付之一炬,仅剩下的甲片根本就不成事。
在这种情况下,黄少文病死、被吓死,怕不是都要被王爷所猜忌。
毕竟这种想要夺权,结果最后狗急跳墙,暗杀了主将的事情不是不会发生。
为了防止被猜忌直接夺了军权,之后全家一起消消乐,还是战死好一些。
虽然有故意坑害之嫌,但至少没那么过多的赤裸裸。
只是他们心中憋屈啊,说实话,他们是真的很老实,也真的很用心。
但主帅就这般仓促的死了,就连甲士营也跟着没了,这踏马的是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幸好,我们自身损失也不小,不然真就坐实了咱们故意坑害主帅的事情。”
想到这里,一众总兵也是不由的流下冷汗。
这真的是万幸啊!!
对此,有一名总兵站起身来,杀气腾腾道:
“我觉得,光说主帅战死没用,毕竟主帅身上没有太大的伤口很难取信于人,我认为,有必要给主帅身体上开一些口子!”
这话说得,众总兵面面相觑。
这般侮辱尸体,还是主帅的尸体,合适吗??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干不干,给句痛快话!!”
众总兵思考再三,最终决定还是自家的身家性命重要,于是.........
“你们几个出来一下,诸位总兵有事情问你们!”
他们将最后的几名亲卫和专门诊治的郎中叫出,然后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就将其全部杀死。
接着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人人都要给黄少文尸体一刀。
至于说为什么这些亲卫和郎中不留下,他们不是人证吗?
呵呵,
真的认为王爷会听?
真的会认为其他人会听?
在大乾朝,很多事情他不重要,但又很重要。
就像是黄少文怎么死的不重要,有没有人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会不会怀疑他们。
这是显然的!
而对于其他跟他们有牵扯纠缠的官员,有些人会认为,他们死了很重要。
既然如此,那么人证既重要,又不重要了。
他们这些人心中明白的很,所以根本就不管这些亲卫郎中,全部杀了,谁都没有人证。
猜忌,猜去呗,我即便是身死,但我得家族起码保住了!!
人命重要吗?
当然重要,至少亲人活了下来。
当然,又不重要,毕竟区区亲卫和郎中,一条贱命而已。
你看,
这没有一点点冲突。
用几条贱命换大量贵人的命,多好!!
..................
等大乾军队的一众总兵将事情都捋顺了以后,义军他们早已经离开了仓县向白莲教控制的区域走去。
这一路上,都是早就规划好的路线,不能说完全能躲避江南大营,但是相比较被大军围困住要好的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即便碰见了江南大营,那也是小股部队,直接将其歼灭即可。
等江南大营反应过来,他们早已经过了这一段的防区。
而江南大营虽然手握重兵,但在情报不确定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调动大军围剿。
更不要说他们还被白莲教死死的牵制住了,这更给了义军快速撤离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少不了汉军中央的努力和付出。
就像是吕束,骑着马在白莲教境内来回跑,双腿都磨出茧子了。
天见可怜,这茧子也就两年前汉军弱小的时候有,现在又来。
但无论怎么说,吕束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甚至都跑到了蒋奉化那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最先撤退出来的义军被很好的安置,等待着大部队汇合以后在拔营。
杨石达看着吕束,神色很是郑重。
“吕祭酒,你们该撤了!”
吕束摇头:“不行,义军的主力还没汇合,我们没办法撤!”
杨石达:“吕祭酒,还请理解一下,你们这两三万人在这里,我们真的害怕!”
吕束笑了笑:“您怕什么?我们现在吃的用的都是向您买的,您为何担心?”
杨石达很是郑重,死死的盯着吕束。
“青壮百姓我不怕,可是这是青壮百姓吗?”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兵器!”
“我问吕祭酒,我教上万人的兵力在你们长沙城旁边驻扎,你们不害怕吗?”
吕束同样很郑重,“我同天王签订了文书契约,保证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你们已经带来了麻烦,”杨石达摇了摇头,“况且这种契约文书,利益足够的时候真的有用吗?”
很显然,义军大规模的在这里聚集,已经引得杨石达心中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