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黄少文是真的怕了,虽然他的头盔比较厚,里面还有内衬,但是这一连串的锤头还是打的他晕头转向。
用尽全力将死死顶着自己的几名刀盾手推开,然后也顾不得城墙高不高,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
摔死,都比被锤死强。
“撤退、撤退、撤退!”
所幸城墙低,没有摔死他,故而高呼撤退,这仗撤不了。
撤退的命令下来,一群甲士那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退的。
当然,这些甲士还是知道黄少文的,拖着他一起跑了。
至于说登上城墙的那十几名甲士就不管了。
这些人没有黄少文的力气,没有黄少文的重甲,倒霉蛋刚上去就被锤死了,天灵盖都塌了。
剩下的人,也撤不下来,死的透透的。
..................
帅帐中,此时一众总兵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着黄少文卸甲。
说实话,黄少文所带领的甲士那是真的厉害,至少他们冲上了墙头,而且黄少文还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只可惜,他们没有太好的配合,黄少文一行人是逆流而上,他们则是直接败退,以至于黄少文都冲上了城墙又败退了下来,而他们这些总兵还没来得及调配军队。
只能说,军队反应迟缓,彼此配合一点也不默契。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黄少文你一个堂堂大帅,冲什么城墙啊?
只不过这心总兵心中抱怨,但却一点也不敢显露出来。
没别的,一军之主帅都冲了,这几天攻城你们这些总兵可是一个都没动,若是追究一下,那是要死人......额......要死总兵的。
这可是畏战、惧战之罪,死了都没人管。
不仅如此,人家黄少文身为主帅,带头冲锋也就罢了,还冲上了城墙。
若不是他们这些总兵反应慢了,黄少文他们也不至于被赶下来。
所以黄少文纵使有错,那也是一个小小错。
可是他们这些总兵,那错就多了,最重要的是每一个都够砍头的了。
“一群混蛋,老子都带头冲锋了,后续援军为什么没有跟上?嘶.........”
“轻点,”呵斥了一下帮助他卸甲的亲兵,然后黄少文接着骂。
“你们这群家伙完全就是废物,打仗不会,捞钱倒是会,怪不得这么长时间还平不了仓县小小叛乱。”
“嘶.........,轻点!”
刚骂完,这身子就是一痛,让黄少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呵斥轻一点。
但是此时的亲兵很是惊恐,“将军,你的身体!”
“我身体怎么了?”黄少文满脸不悦,低头一看。
好家伙,甲胄内衬都被鲜血浸透了?
这鲜血是谁的?
敌人的?
不对,我是被敌人按着打的,根本就没伤害到敌人!
自己人的?
这倒是有可能,只是我跟他们接触了好似也不多,甲胄外面沾染鲜血也就罢了,怎么里面也有?
所以,这鲜血到底是怎么来的?
黄少文有一点迷糊,毕竟脑子被敲了这么久还能站在这里怒骂一众总兵,脑子有一点迷糊也是正常。
“将...将...将军,你的甲胄上都是铁钉!”
一句话,所有人都看向了黄少文和他身上的甲胄。
只见黄少文满身鲜血,内里的衣服都被浸透了,在看甲胄上,竟然发现好几根明亮的铁钉。
不,
不对。
看其色泽,应该是精钢所制的钢钉。
看着这么多的钢钉被钉在了甲胄上,以及钢钉的长度,所有人都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黄少文。
这么阴毒的钢钉,到底是谁放进甲胄里的?
总不能是在战场之上吧??
“这....这....这是我甲胄上的钢钉?”
“所以,我身上的血是我的血?”
此时,反应过来的黄少文,终于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感。
“唉呀妈呀,流血了!”
黄少文满脸惊奇的捂着伤口,连连喊道:“快、快叫大夫!!”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好几名总兵冲上去,扶着黄少文坐下的同时,高声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大夫来!”
一时间,帅帐顿时乱做一团。
.................
随着黄少文受伤,按理说本该降低攻城频率的大乾军队反而是加大了进攻的次数。
不仅如此,进攻的强度也越发的大了。
“杀啊!”
看着麾下冲锋,两名总兵心有戚戚的说着话。
“将军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昨天已经开始发烧,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这些逆贼太过阴损,不然批了重甲的将军也不至于如此!”
“别想这么多,若是将军死了我们还不曾攻下仓县,我们都要跟着陪葬!”
“幸好,主帅战死不会因此波及我们的家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