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疆归义旅同罗刹蛮交锋的时候,在江南九州之地,新江南大营和白莲教、汉军之间的交锋也是越发剧烈了。
先说汉军,海军出奇兵,战福州,迫使金陵军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回援。
金陵军编制四万人,其中福州籍有一万人,这些人就是被派往福州支援的士兵。
这些士兵都是从郡兵、民、乡团征召的,原来战力如何不好说,但是现在的战斗力那绝对跟以前不一样。
至少来说,比原来的郡兵战力高。
只是,这一万大军面对汉军陆战营当真是吃力无比。
首先就是陆战营的行动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海军的船只移动的,在陆地上行动的距离都比较近。
更不要说陆战营本身战斗的地方也就是沿海地区,无论是撤离还转移,都很快。
当然,这绝对跟另一件事情无关。
福州之地,一个镇子外的打谷场,此时海军陆战营经过快速奔袭以后,正在此处休息。
这是他们执行的军事行动,简单来说就是重回各地,消灭地痞土匪、打击地主豪强,保证福州百姓利益。
然后,顺带将支援的这一万大军溜着玩玩。
“黄队长,黄队长,贼,官兵来了。”
此时,正在休整的陆战营突然听见有人在喊,然后祭酒连忙接待一边递给水,一边询问。
“老乡,怎么回事?不要着急,慢慢说!”
这老乡也不客气,直接将水一饮而尽,然后长出一口气快速说道:
“官兵已经快到了,现在距离南乡镇不过十里地,他们的人乌泱泱的一片,好多好多,人数比你们都多,你们快逃吧!”
这老乡言语之间可谓是对汉军路战营充满了担忧,不是说他们不知道汉军路战营的实力,实在是来得官兵太多,他们害怕这些汉军路战营战士有所损伤。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汉军陆战营的战士们能跑还是先跑,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而这名祭酒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是立即点了点。
“多谢老乡的情报了,不然我们可是要吃大亏的。”
说着,祭酒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这名老乡。
“我们现在要立即撤退,这个您收着,给孩子添件衣裳。”
老乡见祭酒给他钱财,满脸不悦,直接拒绝。
“你们给我们分了田地,烧了高利贷,我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
然后他又推了推祭酒,语气焦急道:“这钱我们是不会收的,你们还是快点逃吧!”
看着老乡焦急的样子,郑重的语气,祭酒只能收回手,点头道:“多谢老乡了,我们这就走!”
很快,路战营就整备好大军,然后开拔离开。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大军急匆匆赶到,但是却被堵在大路上不得前进。
“又是怎么回事?”
带队的将军是愤怒的,都追了这一股汉军大半个月了,天天兜圈子,都快将他这个土生土长的人给兜晕了。
“大人,前面的镇子有人堵路。”
“堵路怕什么,给我乱棍打开。”
“可是,有好多老人!”
“什么?”
老人,这个问题可不小,他们即便是军队也不敢随意推搡,更不敢随意害人性命。
你要说这种事情是纨绔子弟做的,是客军做的,大乾皇室做的都行,但是他们金陵军和福州军是万万做不得的。
不然,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毕竟自己在也是有老人的,他们这些当将军的可以不在乎,但是那些当兵的却不能不在乎。
可以说,这将军若是敢下令打杀了老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他一定会死。
至于说是被朝廷赐死,还是被上官执行军令杀死,又或者是行军途中背后中箭数支然后上报战死,这都有可能。
这名将军完全敢说,他只要敢下命令,即便是没有敌军,自己在亲卫的重重保护之下,也会背后中箭战死。
至于说为什么他很确定这种死法,完全是因为四天前,主将就是这般死的。
于是这才有了他身为副将却能统领全军的事情。
只见这将军翻身下马,快速越过军队来到堵路的老者们面前。
“诸位老人安好,本将奉命剿匪安民,还请诸位长者莫要误会。”
几名老者一听,狐疑的看了看他一眼,又仔细的打量了他后边的军队一眼,似乎是确定了他们的身份,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又似乎不解。
“原来诸位将军是来剿匪的啊,可是刚刚过去的将军们说,他们后面没有军队了啊?”
这将军一听,顿时就激动起来,他刚刚可是听见了,这老头说的是刚刚。
这意味着,那汉军过去没多久。
所以他当即激动道:“长者莫怪,刚刚那些人定然是贼子,我们正是奉命前来剿灭他们的。”
老者们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索,然后发现这名将军说的似乎没错,随即赶紧让开。
“原来如此,我们竟然上了这些贼子的当了,将军们,请过请过!”
这名将军看着这群老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