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型的匪徒、中型的匪徒好打,但是面对大型的匪徒,战斗就不怎么好打了。
很快,剿匪大军即将遇见了他们此生中的第一次苦战。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虽有些寒意,但是对于着甲的汉军而言并不冷,反而觉得有些热。
寒风袭来,也只能带来一丝丝的凉爽。
行军途中,总有人喜欢交头接耳。
“话说咱们虽然是民兵,但是这甲胄穿在身上还真是暖和,甚至都有些热了。”
“可不是嘛,你知不知道这衣服都是哪里来的?”
“咦,我还真不知道,这不是我们汉军做的么?”
“切,怎么可能!我告诉你,做这些衣服的都是那些劳改犯,那些人为了减刑,做衣服比绣娘还要认真,织布的速度比绣娘还要快!!”
“原来是他们啊,我说这衣服为什么这么刺挠呢,想来是他们做衣服不会处理线头,这针线活还不如我媳妇呢!!”
“你的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丢人不丢人。”
“丢啥人,你说咱们都打了七八场战斗了,我静在你们后面看你们的屁股了,一刀都没捞到,还有啥人可丢的。”
“不是,你虽然没有捞到人头,但是你可是一人抓了十八名俘虏啊,这也是大功一件啊!!”
“抓俘虏有啥好炫耀的,这些匪徒一触即溃,满山遍野的跑,胆子都没了,是个人都能抓他们。”
“得了得了,听说前面是一个豪族的坞堡,听说可难打了,到时候你的小心一点,别死球了。”
“滚你的,就不能说一点好听的!”
一时间,行军队列中到处都是小声交谈的声音。
这些人中,有的炫耀自己参加了几次战斗,斩杀了几个匪徒,也有些人什么都没捞到,自怨自艾的同时,也暗暗发誓拿下一个漂亮的军功。
不过,一个人小声说话,或许只有周边的几个人可以听得见。但是一群人小声说话,那么行军队列就是嗡嗡作响。
而且,一旦说话,本就不怎么整齐的队列就开始变得零散了起来,同时民兵们也就丧失了对外界的警惕之心。
见此,带队的大队长当即呵斥。
“行军途中,再有交头接耳者,取消军功。”
很管用的威胁,霎时间队伍就寂静了。
而大队长见此,当即就让中队长开始带队调整行军步伐。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伴随着步伐的调整,所有人步伐开始逐渐一致,虽不言语,但是暗中的比拼就已经开始了。
而正在行军途中的满编步兵大队的教员见此,当即就下令以各个镇子为单位,喊口号,促竞争。
果然,随着第一个镇子齐齐呼喊,“九真镇最强,九真镇最棒。”
然后,其他镇子的民兵自然就不甘示弱的叫喊了起来,从最初的的各有各的吼法,到最后逐渐统一认知。
随即,一场大比拼就这样开始了。
而这般吵吵嚷嚷,对于懂一些军事的豪强探子来说,那就当真骇的屁滚尿流。
军队绵延望不到头,行军步伐整齐,军容严整,士气旺盛,再加上这支军队一路上横推诸敌,无不轻而易举的克制,当真可以称之为精锐。
最关键的是,汉军太他妈有钱了,这些士兵各个着甲。
虽然大部分都是半身甲,但是甲就是甲,这玩意是真的啊!
“快快快,快回去报告家主,汉贼动真格了,来得都是着甲精锐。”
很快,探子们来到一个坞堡,向坞堡内的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禀报。
“启禀家主,汉军来得是精锐,足足上万人,人人着甲,我们该怎么办?”
这家主闻言大惊失色,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这名探子,曾经是边军斥候,在北边跟罗刹蛮交过手的,打探消息那是极其准确。
更重要的是,这人是同族的子弟,是自己人。
故而这名家主一听,当真就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可是真的?”
探子点头,“是真的,全是着甲精锐,士气极高,纵使边军之中,也是罕见。”
闻言,家主脸色直接阴沉,他万万不是没见过汉军的士兵,但那些士兵在他眼中虽然也是着甲,但论实力,也就是郡兵的水平,甚至还要低上不少。
而那些汉军真正的精锐他也见过,确实不亏精锐之名,但是太少了。
况且当初他观察汉军的时候,这名探子也在场,也最是明白什么是精锐。
不然的话,他也不敢见到其他人起兵,他就跟着起兵了。
所以他思考着,问计:“现在跑肯定来不及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探子道:“投降,我们会死,但是家人大概率还是有人能够躲过的。”
“实在不行,那就坚守坞堡,负隅顽抗,死也要咬下来汉军的一块肉。若是让汉军见到我们敢打敢拼姿态,说不定也会同我们和谈。但是.......”
说到这里,探子突然不说了。
“但是什么?”家主连忙问道。
探子不敢犹豫,“但是若是汉军损伤很了,说不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