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当众审判监斩葛子铭。
对于其所做的恶事和他想要在此处征收粮食十成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村民们从最初的看热闹状态转换成了一副不共戴天的状态。
是的,他们今天前来完全就是来看热闹的。
但是现在得知葛子铭想要在这里征收的粮食要高达十成,便知道此人是想要他们的性命。
本来他们辛辛苦苦几个月,就是为了多收一点粮食,好存留一些粮食渡过艰难的日子。
可是这个征粮官想要干什么?将他们的粮食全部收走,这完全是不想让他们活啊。
其实这件事情本是口说无凭,但是这里有太多的难民了,他们虽然是遭受兵灾的,但对于这段时间征收粮食的事情也早有耳闻。
这些难民佐证了刘武他们的宣判,这才让一众村民深信不疑。
所以高台下,一众村民皆是高喊。
“杀了他,杀了他!”
他们对葛子铭怒目而斥,现在刘武他们想要让他们活着,他们就成了刘武一行最坚定的支持者。
对此,高台上的陶德山抬头看天,不停的计算时间,直到太阳正中,方才丢出令牌。
“斩!”
此时的葛子铭看着台下一众难民、村民的呼和,本是不在意的。
因为他不相信这个小小的势力敢斩杀于他,纵然是身处高台,他也认为这只是一种恐吓威胁。
只是,当他听到令牌落地,刽将含了一口酒水喷洒在鬼头大刀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生恐惧。
似乎,他们是真的想要斩杀自己。
然而还不待他反应,鬼头大刀在阳光下化作一道银光,噗嗤一声就将其头颅砍掉。
只见他的头颅飞出去老远,依旧没有闭上眼睛。
那眼神中,到死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随着葛子铭人头落地,台下爆发了轰然大喝,百姓们纷纷为其喝彩。
“民心可用!”
远处的城墙上,饶夫子和吕束看着欢呼的人群都不由的点头。
对此,刘武却持有不同意见。
“错了,短暂了欢呼带来的是无尽的恐惧。”
“他们现在有多高兴,等反应过来就有多后悔,毕竟这可是征粮官!”
二人皆是不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杀官可是造反,等他们反应过来,你说他们到底是恐惧还是高兴?”
二人闻言一愣,在他们看来自己等人可是有着兵器甲胄,堂而皇之的训练士兵,已经很明确自己是造反的人了。
并且自己也一直宣传,此次秋收他们的粮食只需要上缴自己就行。
所以他们二人不相信这些村民看不出来。
对此,刘武道:
“他们不是我们,这些百姓都是老实人,谁来了都能欺负,或者说他们已经习惯的这种欺负。”
“他们不曾读过书,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一个温顺的绵羊任人宰割还是懂的。”
二人闻言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就是这样,眉头一皱,随即问道:
“那该怎么办?”
“简单!”
刘武缓缓开口道,“这就是我让建立学堂的真正目的,只有不断学习,他们的意识觉醒,才会想到他们原来是不对的,才会选择前去抗争。”
“但这样也很苦难,因为教育需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起效果,在此之前,我们只能够尽全力进行教育。”
“至少要从军队开始教育。”
“这是一柄锋利的宝剑,只要军队理解了,他们明白了,就可以爆发强大的战力,我们的五百将士做到以一敌百也不是问题。”
“但若是他们不理解,顶多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精锐,能打,但是一旦损伤超过一定数量必然崩溃。”
对此,饶夫子和吕束二人有些迷茫,问道:
“按照你这样说,那我们当众审判、斩杀葛子铭有什么意义?”
刘武苦笑的摇了摇头,“意义啊.......意义就是我当了一次小人,用杀官的手法将他们彻底的绑在了我们的战车上。”
“用斩杀葛子铭的事实告诉他们,不要在心存侥幸了。”
“也就是说,此时的他们已经彻底回不了头了,只能跟着我们走到底。”
“这......”吕束和绕夫子二人一时间语塞,不过很快就调整回来,道:
“这是我们一至的决定,现在想来,这样才是对的,我们需要足够的人员和充足的时间。”
“嗯,”刘武点了点头,道:“此次斩杀葛子铭,必然引起一连串的反应,我们此时就需要看看这个段浩然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了。”
“若是他可以调动和白莲教对峙的大军南下,我们就需要打一场艰难的战争。”
“若是他调不动大军,那么所能够动用的也就是手里的不明武装力量,其中或许有武林高手,也有马家镇这样的麻匪。”
“不过这些人咱们只要小心一点,获胜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对此,吕束和饶夫子二人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记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