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上的态度,水至清急忙想尽一切办法撇清关系。
然而他的门生跟着赵氏做了太多的事,牵连颇深,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的清楚。
可是在上朝的时候,水至清已经从皇帝解释了一遍,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解释就一点用都没有。
“你们来做什么?”水至清盯着来到他府上的大理寺的人,以及跟着的背后宫中侍卫,全身汗毛倒竖。
一股强大的危机感席卷而来。
“那自然是领命带着丞相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大理寺的人冷冷一笑,那边的侍卫注意到大理寺官员的视线后,就像水至清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既然要带我走,总要让我走的明白一点。”
冲过来的大夫人看了大理寺的人一眼就想要哭,被水至清一个眼睛瞪了回去。
这里的人和水至清也算认识,之前水至清和他还曾经有过一段官僚场上的友谊,他就开们见山的说了。
“下朝之后,御史台的大人们在御书房找到了陛下,和他说了很多关于谁向您的事,在下这样说够清楚了吧。”
水至清这才明白,到底为何要抓他,原来是御史台的那些人对陛下说了什么。
可水至清想不到,御史台所拿的东西有理有据,证据确凿,若不是这样,皇上也不会派大理寺的人过来。
还下令,让他们的人亲自来抓水至清,而不是领了圣旨拍官兵来。
大理寺的人见水至清不再说话,便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水相,这边走一趟吧。”
无奈之下,水至清只好跟着大理寺这群人离开,徒留大夫人在后面哭天喊地,觉得天塌了。
一路上,大理寺的人都客客气气的,可直到来到了大理寺,水至清才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水相,你怎么不走了?难道想要逃离不成?”
大理寺的人一声令下,原本跟在水至清身后的护卫全都向前一步将他团团围住,更有甚者已经将腰间的配刀抽了出来。
“水至清,在下劝你冷静,如今各种关于你门生的证据被送到大理寺,我们这边也在查证,若与你无关,我们立刻回放你走的。”
水至清为官多年,这一点弯弯绕他自己就能看明白。
大理寺的人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请之类的客气话,可动作却毫不手软留情。
这个态度昭示了进入大理寺之后,他会遭遇什么。
果不其然,在大理寺中,水至清直接被关进了牢狱里。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只是进来调查?”
水至清一甩袖,文人的酸腐矫情齐齐涌上心头。
“哼,水至清,这一路上我们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少拿你们文人那一套来要求我们大理寺。在外面你是丞相,可在这儿你只是一介阶下囚,最好把嘴闭上,否则大理寺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牢狱中,阴冷潮湿的气息不断侵蚀着水至清的身体,他逐渐冷静下来,还真乖乖闭上了嘴。
大理寺的人满意离开了,可水至清却坐在床板上开始思考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错,能差遣大理寺去丞相府邸抓他的只有皇帝,整个朝堂中,除了一些边缘的官员外,其他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站队的皇子。
只有大理寺,目前水至清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哪一边的。
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立场一如既往的坚定,只是支持当朝皇帝,从来都不会偏向哪一皇子。
这是目前水至清观察到的,他在心中叹息一声:“君心难测。”
竟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水至清先是在大理寺的牢狱之中住了几天,这几日他每日提心吊胆,想着大理寺这些人会对他动用怎样的酷刑。
可即便周遭牢狱的人都被拖出去,或是打,或是受刑的经历了一遭,只有水至清,除了比起刚来的时候灰头土脸了一些,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不对,既然我是被带过来调查的,怎么会不对我动刑,甚至叫我出去审讯都没有?”
水至清在牢狱中来回走着,脚下是杂草悉悉索索的声音,偶尔在角落里还传来老鼠的吱吱声。
这样的环境对水至清来说简直是折磨,他觉得还不如大理寺的人把他拖出去打一顿要来的痛快些。
像这样不仅折磨着他的精神,还让他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大理寺的人不动刑,这不太像他们会做的事,难道陛下又要求他们做什么了不成?”
他们越是冷静,水至清就越是觉得不对劲,甚至要比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更加危险。
可他不知,在他进入大理寺不久之后,在京城中又回来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正是原本被李正争鸣关起来的赵文!
他是被压在囚车之中进入京城的,对比之前的风光,他现在蓬头垢面,只有那张脸白净的很。
露在囚车外面,一下就被京城的百姓认了出来。
“这不是之前的赵公子吗?怎么现在关进囚车里了?”
“哼,终于把他抓起来了,之前他在京城做的那些事禽兽不如!”
“嘘,你小声点,现在还不知道皇后会不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