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苏木过来帮苏阿婆打水、砍柴,做好这些刚要走出院子。
“苏木。”
没走两步呢,她被苏阿婆叫住。
苏阿婆站在房门口,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和她摆手。
苏木这才想起,还有事情没去办呢。
折返到门口,打算从阿婆手上接过。
没想到阿婆却紧抓着不放。
老人精明的眼睛里面满是严肃,紧盯着苏木,“不要再做了,你知道的,被抓住……”
余下的话阿婆没有说,她知道苏木能明白她的意思。
“阿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苏木换下一贯的漫不经心,一脸正色道。
苏阿婆沉思片刻,才叹道:“算了,你也长大,有你自己的想法了,以后做什么事前都要想一想,你也是有一个小家的人了,知道吗。”
苏木咧嘴一笑,“好咧,阿婆。”
和阿婆告别,苏木把两个小袋子放到的身后的竹筐里,踩着晨光走向知青点。
两个袋子是昨天早上大柱子和二柱子拿来的。
最近那个姓白的男知青又来找苏木要了一些货。
现在他也知道不能只要面粉,每次都会要同等数量的粗粮。
这样苏木的赚头能多些,值得她送这一次。
也不知是不是去晚的原因,等苏木走到知青点,那已经没人了。
苏木懒得送回去,只能拿着东西去上工的地方。
现在田地的水稻已经插完,剩下的活计就是补秧。
因为大家匆忙插秧时,总会有些空缺,或是有些当时没看出问题,直接插在田地里的不好秧苗。
像这种情况,就需要补秧了,否则会影响后期水稻的产量。
苏木去补秧的是一块较小的开荒地,位于山脚下不远处,地势偏僻,正好拿这些东西不会被别人注意到,也不会很显眼。
苏木干活,不用多说,当然是很快,大约在日上三竿之时,完成了今日的活计。
在水池里洗掉腿上的淤泥,背上竹筐,她来到山脚边。
这的猪草长得比较茂密,苏木最近经常来这里打草。
陈文止的手还处于脱落结痂的状态,里面新长出的粉色皮肉,看着就很细嫩,苏木给他热手时都不敢用力,生怕稍有不慎给划破喽。
也因此,苏木强制他待在家中直到好彻底为止,否则想也别想出来割草。
反正她半日工,结束后再过来打猪草回家,时间够用还顺路。
苏木力气大,她一手抓住草,另一手拿着镰刀对齐贴地皮的根部,几乎是搭到上面草便断了。
仅一会儿的工夫,她割了满满一筐草。
背上竹筐,抬脚刚要回家。
丝丝缕缕的呻吟声,让苏木顿住脚步。
“啊……”
“不要……”
“啊,好哥哥!”
苏木:“……”
该死的!
又是那两个!
他们还真是随处发情呢。
就是说,找个小破屋很难吗?
一定要在野外吗?
她的耳朵都不想要了。
可是下一秒,不仅是耳朵,她连眼睛都不想要了。
苏木本意是不想听这种没用的墙角,打算绕过这里回家。
哪知,这两人也不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背人的。
苏木还以为两人躺在草丛里呢,绕行的时候才发现,俩货竟是站着的。
靠,玩得还挺花!
迅速撇过头,她可不想长针眼。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了。
苏木突然转回头,惊得双目都瞪大了。
哈?
那个食堂女的姘头竟然是全具中?
哎呀……
她也真是饿极了,咋什么都吃呢。
那全光棍都快有她爹大了吧。
苏木捂着嘴,在两人没察觉之时,疾步走过。
到了大路上,她终于忍不住,“呕……”把早上的食物吐个干干净净。
在胸口上顺了好几下,苏木才觉得好一些。
真是恶心死她了。
你说知青女图他什么?
图他臭?图他丑?图他不洗澡?
是细粮吃多了,就算是屎也要尝尝咸淡吗?
苏木在心里恶心了一路。
路过知青点,恰巧遇见等候在外的白安,顺便把面粉和粗粮交给他。
回到家中,苏木又跟着陈文止盘了一页鬼画符账本,自此,账本的所有内容终于抄录完。
这两日陈文止没事就会整理账本,好在拿笔杆子不太用力,这事苏木也没有太反对。
当然了,就算反对也会无效。
陈文止的手已经快好了,他想适应着从轻松的事做起。
其实,要是按照他自己所想,从受伤的第二天就能什么都做了。
这年头,男人受点小伤在别人眼里都不算什么。
也就他了,要是换成别的家庭手指头掉了,也没见耽误干活的。
唯独苏木,坚持什么都不让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