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吁!”红蓼一鞭子下去,马大步奔跑,很快从旁边绕到前面紧急停下。
马跑得太快,红蓼突然勒住马缰绳,前蹄高高立起长叫。
黑马红衣,又帅又霸气。
水云寨的女子不娇气,但没女子骑马这么帅的。
“少主,有人拦车。”
“谁?”
“是一位姑娘!”
“姑娘?怎么可能?”余涵宇端坐在车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红蓼听到他的声音,开心得热泪盈眶,悄悄等他下车,就怕说错话,把他又吓跑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姑娘,余某有事赶路,请姑娘移步,让两轮之距方便就行。”
“余涵宇,手烫伤不用药会留疤,药送来了,你擦不擦?”
红蓼声音一出,余涵宇以为自己幻听,确定是她,话音刚落,余涵宇就应声下车。
“擦,我擦,我不想留疤。”
他下车后抬头一看,她一袭红衣高骑骏马,微风拂面,发气随风飘扬。
英气明媚,娇艳欲滴,迷得余涵宇神魂颠倒。
“蓼…蓼儿……”
余涵宇感动到难以形容。
红蓼刚才不是躲他,而是去为他换上红衣。
“烫伤了还跑那么快?疼不疼?”
“疼!”
余涵宇好想把这几年错过的委屈,一次性让红蓼知晓。
矫揉造作的一句“疼”,让同行兄弟差点想吐,都怀疑少主是不是被妖物夺舍。
红蓼不好意思的扬起嘴角。
“既然疼,要不回城再休养……”
“好!”
余涵宇不等红蓼说完,就说了他的决定。
兄弟们也很给力,立马牵马掉头。
还大声唱和:“送,少主回郡主府养伤。”
余涵宇明明用过药,还装模作样伸手去博红蓼同情。
茶里茶气的!
“回城!”红蓼身影一闪想上马。
余涵宇委屈巴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上车吧!”红蓼轻声催促他。
“蓼儿,能……一起乘车吗?我的手……”
余涵宇吞吞吐吐,想邀请红蓼同坐马车,又怕她愿意。
红蓼长腿一抬,从黑马上下来。
水云寨的兄弟去牵,红蓼挥手婉拒。“这马认主识路,不必管它。”
余涵宇心里像被石子扔进湖面,涟漪四起,过年都不见得这般开心。
一上车,他顾不得手上的伤,把红蓼紧紧搂入怀中,仿佛搂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她的美好。
欲望难以满足,他舍不得轻视红蓼。
余涵宇克制住自己,轻轻松放怀里红蓼,轻声说道:“蓼儿,我好想你。”
红蓼微微一颤,心中满是感动。
“我也是。”红蓼低声回应。
余涵宇笑了,笑得特别温柔。
他轻轻地抚摸着红蓼的头发,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一路上,两人聊了许多。
红蓼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余涵宇则默默倾听。
终于,马车停在了郡主府门前。余涵宇下了车,小心翼翼伸手去扶红蓼下车。
“蓼儿,来!”余涵宇深情地看着红蓼。
红蓼羞涩地低下了头,众目睽睽下,把手伸向余涵宇。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门童飞奔去前厅禀报,李薇沫听到余涵宇返回,高兴得拍起手掌。
“真的啊!太好了,红蓼终于开窍啦!快去,让厨房再多添几道菜。”
“郡主,已经很丰盛啦!再说将军和戚大人快下朝,来不及啦!”
“啧!那晚上加,晚上让林夕和二姐姐她们也过来。”
“顾将军新婚燕尔,三日才归宁呢,能让二小姐出门?”
青葙的话让李薇沫宛如当头棒喝。
“哈哈哈!是我心急啦!得亏还有青葙在。”
两人笑声未落,余涵宇已经回到客厅。
“逛回来啦!”
“嗯!”
李薇沫不提他出城之事,余涵宇没默默不多语。
“涵宇?!许久不见呀!”
“见过温将军,千行哥!”
“嗯?!为什么他是千行哥,我是将军?”
“啊?不……一直这样喊的吗?”
余涵宇瞬间红了脸,打个招呼,怎么还得罪人了?
“那你怎么喊她?”
“小当家、郡主?堂主?……夫人?……”
余涵宇连喊几个,温书禹的脸都臭得难瞧。
“本将军不管,以后叫我将军,就得唤千行戚大人,不许叫哥!”
余涵宇瞬间愣住。
温将军居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真是好想笑。“好的,将军。”余涵宇憋着笑行礼。
李薇沫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争风吃醋。
“好了好了,快来吃饭吧,都饿坏了吧。”李薇沫招呼着大家落座。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余涵宇一边给红蓼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