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氏和她的娘家人?那不就是忠诚伯府?”鲁爱兰深吸一口气,“怎么还有端王的事?”
奶团子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着嘴边的芝麻,边吃边在心里吐槽。
端王觊觎鲁家的财富,元氏恼恨钱玉凤有鲁家做靠山,就跟娘家人合计摁死了鲁家,山匪是端王的人假扮的。
黑炭头又成了名副其实的复读机,把主人的心声复读出来。
楚莲莲和鲁爱兰听完,顿感心惊肉跳。
特别是鲁爱兰,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滑落,泣不成声:“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啊!元氏一向心狠手辣,想让钱玉梅坐上成国公夫人的位置,必须先弄死我。
我的靠山就是鲁家,把他们灭了,等于斩断我所用退路,是我害死了鲁家人。”
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楚莲莲也跟着红了眼睛:“母亲!不要太伤悲,保重身体。等人接回来,再商议此后的事。当年若真是有人构陷了鲁家,公子一定会想办法的。”
不用急,成国公手里有证据,等他的动作吧!
黑炭头将此消息复读完,鲁爱兰顿时错愕不已:“他手里有证据?他会帮着鲁家申冤吗?”
“这事让公子出面,成国公心怀愧疚,一定会出面的。”楚莲莲竭力宽慰鲁爱兰,希望成国公不要让她失望。
从鲁家离开,季风林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以前喜爱的酒楼,茶馆,珍宝阁,青楼都不爱去了。
后院的妾室们也懒得去招惹,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玉凤的嫁妆已经送来了一大部分,钱玉梅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当年陪嫁的田庄,铺子,现银都已经陆陆续续送进了他的院子。
还有这些年的产出,收成都折算成银子送了过来。唯有当年陪嫁的许多珍品古玩已经送了人,一时半会儿不好找回。
季风林让钱玉梅折成银子填补上,陪嫁的东西能找回来,唯有当年被烧死的人是一个都回不来了。
那天他跟鲁爱兰提出自己的要求:“玉凤!和离后,我想时常来看望你,能跟你住在一起。”
“不必了。”她拒绝得很干脆,“前缘已尽,无需过多纠缠。”
“我想时常看看肃儿,他本是我的嫡长子。”
季风林想起这事就心肝脾胃疼,他的嫡长子很优秀,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偏偏被人算计流落在外。
“肃儿姓鲁,不姓季。季风林!如果你还顾念昔日的半点夫妻之情,就不要跟我抢儿子,成国公府缺儿子吗?”
“不缺儿子,但缺肃儿这么聪明的。”季风林长叹,“钱玉梅生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老大就是个应声虫,老二是个混不吝。
底下的庶子倒是有一个比较伶俐,跟肃儿比,还是差远了。”
鲁爱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肃儿不能回成国公府,这是我答应楚家的条件。若是他真回去了,楚家可能要悔婚。
你也知道楚家的家教,家风是什么。当初他们看中肃儿,不嫌弃我们母子出身乡野,目的就是不希望莲儿嫁进高门大户,受人磋磨。
钱玉梅是个心眼小的,莲儿生性单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放过他们小夫妻吧!肃儿决不能回成国公府。”
闻言,季风林久久无语。
是了,儿子定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楚家人永不纳妾,儿子要是回来,楚家极有可能要重新考虑这门婚事。
就算儿子做了保证都没用,何况儿子还不想回来。
“那便罢了。”
季风林只能妥协,这件事实在难办。秦王府的婚事不是谁想攀就能攀的,儿子要真退了婚,秦王府的女儿绝对不愁嫁。
他儿子要想再找到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怕是再无可能。
好在他手里还有一个备胎儿子,等钱玉梅筹集完嫁妆的事,成国公府也该整顿整顿了。
太夫人不在了,许多事该有个了断。
玉凤要是没回来,他还能再缓缓。她回来了,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否则连儿子都瞧不上他,一个男人,护不住自己的妻儿,算什么男人?
说了三天就三天,钱玉梅和元氏的手脚还挺快,把当年钱玉凤的嫁妆一分不少地凑了出来。
成国公府的东西半点没动,全都是钱玉梅自己的嫁妆和娘家弄来的银子贴补。
季风林亲自带人把嫁妆还给了鲁爱兰,又写了和离书,去官府备了案,这件事算是完美落幕。
海信侯府得知钱玉凤还活着,十分意外。
原本要去探望,听元氏说她改了名字,叫鲁爱兰时,又不想去了。一个连自己的姓氏都能随便放弃的人,可见有多不想跟他们来往。
元氏一直在海信候耳朵边叨叨:“老爷!要我说,她就没把咱当亲人。当年出了那样的事,咱们不知道多伤心,她倒好,一个人跑了。
还去了泰州,那可是鲁氏一族的老家。她存的什么心思?有娘家不回,偏偏要跑去找外祖家,还把自己的名字改姓鲁,就连儿子都姓鲁。”
海信候微微叹气:“凤儿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听说鲁家没人了,她一个女子,在泰州自然要背靠鲁家,儿子姓鲁也不奇怪。”
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