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啊!我真是糊涂,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魏玉晨苦笑着喃喃。
耿昌硕听力好,闻言心疼的不行,这哪里是老婆的错!都是那个老刘,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学什么兔子,还要弄什么三窟!
他偷偷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这个老刘,他一定要好好地报复不可。
魏玉晨的反射弧有些长,她并没有意识到耿昌硕的变化。她兀自想着,如果顺着眼前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是否能够找出刘所长更多的罪行呢?在此过程中,他们是否还能顺手捞到一笔小财呢。
想到发财,魏玉晨紧紧拉住耿昌硕的手,轻声说道:
“我曾听闻此地风光旖旎,美不胜收,而我却从未见过,不如我们暂不离开,在这里再逗留几天,权当是到此地进行一次旅行吧?反正你的假期还有十来天。”
话音刚落,小松便迫不及待地表示赞同:“娘说的对,我对这边的群山也是充满好奇,想一探究竟。”
小柏见状,亦随声附和道:“爹,我也想看看。”
耿昌硕好笑,这几人心里是什么想法,他能不知道?无非是想找到老刘那些尚未曝光于世的秘密巢穴。
但他并没有戳穿她,而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但同时也不忘提醒他们:“你们想在这里多留几天也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做事一定要低调,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老婆只要不违背社会伦理,不迫害他人,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只要他兜得住,就没必要阻止。
只是,这三位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不小心让人看见,必定会惹大麻烦。
“是!营长大人。”魏玉晨凑近耿昌硕的耳朵,小声说道。呼出的热气灼红了耿昌硕的耳朵。
正在这时,刘所长回来了。
楚县长因为儿子被拐,对人贩子恨之入骨,要求全县严打人贩子。
刘所长接到通知后,先是向手下详细地转达了上级部门提出的各项具体要求,接着又同部下深入探讨、仔细剖析当前面临的严峻局势。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参与到对被捕人贩子的审讯工作当中去。
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夜幕早已深沉,于是他选择留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人贩子落网一事的确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但他倒也并未因此感到过分忧虑。
毕竟,他跟这些人贩子之间的往来大都是经由孙警官牵线搭桥完成,且一直保持着单独联络的状态。
况且此次被抓捕归案的不过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他们对于其幕后头目与当地派出所之间存在关联一事根本一无所知,自然更不会知晓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关于约束家人一事,他同样无需过多操心。以他母亲的阅历和见识,必然清楚在这种非常时期应当如何自处才最为妥当。
谁知一觉醒来,竟然有人告诉他,有人正在抄他的家。
他闻言大怒,当即骑上自行车就回来了。
他自信家中一切都被他安排的好好的,即使抄家,也不会被抓到什么把柄。
他目光扫过庭院中央,见母亲正冷眼旁观,心瞬间安定下来。尤其目睹那群人在家中东翻西找却徒劳无果时,内心不禁冷笑:“真是一帮愚蠢至极之人!”
他强压下心中喜悦之情,伪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对着正在大肆搜查的红绣章们怒喝:“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红绣章头目见状,扬起下巴,傲慢回应道:“有人检举揭发你。”
“检举我?本人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无愧于天地良心,你们竟敢如此待我!”刘所长义愤填膺地辩驳。
“刘所长,您何必冲我发怒呢?我不过是按上头命令办事罢了。既然您已归家,倒也省得我们再费力寻找。”那头目边说边向手下递去眼色。
几名红绣章见状便蜂拥而上,将刘所长五花大绑起来。
此时此刻,刘所长满脸悲怆与愤慨,仿佛在诉说着世间正义与清白终将得以伸张,而奸邪污秽之人必将受到惩罚一样。
突然,他听到一声冷哼,虽然很轻,却让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