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忠正要让人把那几个人送回了魏家村,张春红不干了,她说:“张主任,你还没有问耿昌硕书本的事呢,我那本书就是他给我的。”
张自忠有些不耐烦:“你有什么证据?”
“我住的那间屋子原先是他的,他走后我才搬进来的,这本书当时就是在那个屋子里找到的,我要是流氓犯,他就是教唆犯。”
这下子耿昌硕直接被气乐了:“是我把书给你的?你有证人没有?我自己都没有见过,我怎么给你?
那是我住过这个屋子不错,难道因为我住过,里面的东西就一定都是我的吗?你如果这样说,那间屋子还属于大队呢,那书就应该是大队里的。”
魏青山听得也是好笑:“房间里如果有这种禁书,张知青怎么当时不说,现在反倒又说了?”
众人也都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张春红,好像在说:这个女人是有毛病吧。
耿昌硕对张自忠道:“主任,我结婚之后的第二天,就收拾收拾搬出去了,在搬出去之前,我把房间打扫干净后,就把钥匙交给了知青点儿的负责人马竞。
不信,张主任可以找当时的负责人马竞问问。当时他还笑话我太负责,把地扫得跟狗添的似的,一尘不染,不信的活,马竞同志就在我们这里,你不妨让他来跟我对质一下。”
马竞本来就在旁边,他听了耿长硕的话,赶紧站出来说:
“耿知青说的不错。他收拾好东西就把钥匙交给了我,并领着我到房间里检查了一番,里面确实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这些书籍。”
说完,马竞嫌恶的看了张春红一眼,又说:“那间屋子也不是我让张春红住的,而是她自己自作主张从女知青宿舍搬了出来,她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一点规矩都没有。”
因为她素来胡搅蛮缠,力气又大,我们也控制不了,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她住进去了。
至于这本书,我确实没见过。”
马竞的话说完,大家都看向张春红。
张春红听了哈哈大笑:“那书确实不是耿昌硕的,但也不是我的,我就算死了,也是不服。”
说完就要往墙上撞。
有那么多人在,当然不会让张春红撞到墙上。
不管张春红怎样的撒泼耍赖,最后还是被判了刑。
张春红临服刑前,托人找到耿昌硕,让他见自己最后一面,她说,他有一些问题要当面问一问耿昌硕,得到答案之后,就再也不打扰耿昌硕的生活。
不然,她只要出来了,就会继续给他的添堵。
按魏玉晨的意思,根本就不用理张春红:“她要是再敢来添堵,但我不把他打的屁滚尿流。”
耿昌硕却说:“还是见她一面吧,不然她绝对不会罢休。”
魏玉晨想了想:“就算要见她,也要晾她两天再说。”
耿昌硕无所谓:“晾晾她也好,别整天以为老天爷老大,她就是老二。”
但是,他们晾她还不到两天,张春红又找人给耿昌硕捎信,让他去见自己一面,不然,她便绝食。
来人还劝道:“你们就去见见她吧,她都要到农场劳改吃苦去了,你们还跟她计较什么!”
为了以后能够清清静静的过日子,耿昌硕无奈之下去了。
见了面,张春红直接了当开门见山地说:
“昌硕哥,我们这已经是最后一面了,我希望你能发誓,下面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绝对真实,绝对发自肺腑。”
耿昌硕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她一眼说:
“你有什么话你就说,没有我就走了,我犯不着跟你发誓!”
“只要你不发誓,我出来以后绝对会继续跟你们做对,继续骚扰魏玉晨!”张春红威胁道。
耿昌硕冷笑道:“那你就试试,看我老婆是不是担惊受怕!”
说过以后转身就走。说起来,他就不应该来见这个疯子。
张春红看耿昌硕要走,也不敢再逼着他发誓,说道:“别走,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耿昌硕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过头去,他冷冷说道:“有什么话你快问吧,问过以后我还要走呢,我老婆就在外面等着我。”
耿昌硕的一句话,又让张春红的眼睛红了起来:“昌硕哥,你就这么恨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动不动提魏玉晨来扎我的心。”
耿昌硕也不回答,只是抬脚往前就走。
这一下,张春红绷不住了:“耿昌硕,你别走,我问你,我摔下去的那个陷阱是不是你挖的?”
“不是,”耿昌硕很肯定的回答。
“洞口的石头松动,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张春红想起那个使自己摔断腿的松动的石块。
“那么大的石块,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耿昌硕不答反问。
“是不是你把书放到我的屋子并举报我的?”张春红继续问。
“我没有。”耿昌硕说着又往前跨了一步。
“如果没有魏玉晨,你是不是会娶我?”
“不会!”
耿昌硕转身看了看她,说:“张春红,你不要逼我说出难听的。我从来就没有不打女人的信条,女人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