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缝衣服的老太太。
缝补衣服的老太太是大队长的老娘。因为大队长的老爹在家里兄弟的排行为二,魏玉晨平时都喊他二奶奶。
二奶奶隐晦地看了魏玉晨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们也知道,那杨大树不过是摔了一跤,公社里的医生都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骨头裂了缝,本来休养个几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可是他到现在都不见好,腿还在一直疼,一直疼,愣是怎么都治不好。
刚一开始的时候,他去县医院检查,人家医生说,是蛇毒扩散了,引起的腿部神经疼,等到蛇毒清了,也就好了。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一直都不见好。
你们说说,咱们这山里的人,有几个没有被蛇咬过?为什么别人被咬了能够很快就好了,而他却被蛇咬了后就一直疼?就不见好呢,真是蛇毒扩散了吗?
还有,你们说说,他都被蛇咬了,还不老老实实的在家里休息,黑更半夜的跑到牛棚外面干什么?要不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大晚上的瘸着个腿瞎胡跑么??
听说张招娣最近还私下里去找神婆子去看了,人家给他点过香通了神,神说他做了太多亏心事,害人害己,害人不成,反而被报应了。
怪不得人们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呢,看来,这说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还是 要多多行善,才能保佑子孙。”
大队长的老娘说过以后,对着魏玉晨笑了笑,说:“晨晨,你说二奶奶说的对不?”
魏玉晨原先是不相信神仙鬼怪的,但自从穿越以来,她就不再嘴硬,事实在那摆着呢,再嘴硬那不成了死鸭子了吗?
听到大队长老娘问自己,她笑了笑,压着声音小声说:“二奶奶,你这是又宣传封建迷信呢,你小点声吧,就不怕有人举报你?”
大队长老娘见魏玉晨并没有表示反对,呵呵一笑说:
“举报什么,就这几个人,谁不知道谁?这要是去举报,那全村上下,就没有一个干净的!到时候都占不了便宜,也都吃不了亏。”
魏玉晨偷偷看了大家一眼,果然大家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择菜的老太太还附和说:
“青山他娘,你说的对,那杨家原先过的多好,多有盼头,儿子出息,女儿乖巧,可自从那什么以后,你们说,他家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哪一件顺心过?现在竟然连老根都去劳改去了。”
老太太说的时候,也隐晦地看了一眼魏玉晨。
魏玉晨知道,她们说的杨家所做的亏心事,就是杨家无辜退婚,负了自己那件事,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假装啥也没听懂默不吱声。
纳鞋底的老太太有些幸灾乐祸:“不管怎么说,杨大树那腿是好不了了,这下子,他也回不了部队,他那对象也得跟他吹了,看那张招娣以后还怎样得瑟。”
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一下,才神秘兮兮地小声说:
“恐怕你们都不知道吧,前天张招娣被她闺女捉奸了呢!”
纳鞋底的老太太这话一出,几个老太太立马看过去,急切的问: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错吧?”
“什么?杨小草捉她娘的奸!”
“什么?这这这,这也太那个了!”
“快说说,咋回事?”
纳鞋底的老太太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这里,有些自得:
“我也是找我小孙子的时候,从老杨家墙外过,听得杨小草哭着骂了一句:
‘娘,你还要不要脸,我爹还活着呢,你就这样,你怎么这么贱!’
那鞋底的老太太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然后呢?”
其他几个老太太急的抓耳挠腮问。
“没有然后了。下面他们的声音就低了,我侧着耳朵听了听,只听到杨小草呜呜两声,接下来就没动静了,我见什么听不到,就去找我小孙孙了。”
“哎呀,你怎么可以什么都没听到?你说说你,你怎么可以没有听到下面呢?”择菜的老太太说。
“你呀,你没听全,你给大家说什么?把大家的兴趣都吊起来了,你这里嘎噔一停,这不是急人吗?”大队长的老娘有点恨铁不成钢。
驼背老太太年纪稍微大一些,见大家如此,不觉张开缺了很多牙齿的嘴巴,露出一个有些无齿的笑容:
“看把你们急的,就是不听也知道,张招娣那骚货做了什么对不起杨老根的事情了呗。就是不知道奸夫是谁,大白天就那什么了,也不怕她儿子知道觉得丢脸,恼恨她!”
“还能是谁,听杨小草气得那样,奸夫很可能是……说着,纳鞋底的老太太挤了挤眼睛,“就是不知道杨大树知道不?”
“怕是不知道吧?知道了还不得气死?他爹还活着呢!这张招娣,真是造孽!”择菜的老太太说。
“应该知道的,我听说杨大树看腿的钱都是那个马成功掏的,无缘无故的他会给大舅子掏钱?”大队长老娘知道的事情多一些,立马说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