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晨仔细想想,也能理解,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吃肉了,偶尔吃一次,就跟过年似的,当然越香越好了。
他们吃饭的时候,有一对母子走了过来。这对母子衣着很体面。
母亲上身穿了一件八成新的灰色对襟条绒褂子,下身穿了同色系的直筒裤,穿了一双平跟皮鞋,打扮得精明强干。
孩子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胖乎乎的,衣着干净整齐,很是合体。
那个母亲要了一盘麻辣豆腐和一盘豆角炒肉,另外要了一碗素面和一碗肉丝面。
那个母亲把那碗肉丝面给了儿子,自己吃素面,那儿子竟然理所当然的吃起来。
吃着吃着,那儿子也不知发什么神经,忽然对他的母亲说:
“妈,我想吃红烧肉,你去给我买一份去。”
那个母亲听了站起身来,魏玉晨还以为她要给儿子去买红烧肉了,谁知那女人端着一盘子麻辣豆腐来到他们桌前,很亲切地看着耿昌硕说:
“大兄弟,我看你们没有麻辣豆腐,我我给你们添上这盘菜,你们这盘红烧肉,我看你们也不怎么喜欢吃,就端过去让我儿子吃吧。反正我儿子也不会嫌你们脏。”
说着,放下那盘子豆腐就要去端红烧肉。
若是一般的农村人,见此也就吃了个哑巴亏算了,毕竟这女人这打扮这气势都像个城里人。
而在当时,城里人就意味着高农村人一等。
可是这女人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农村人,而是从不吃亏的魏玉晨。
魏玉晨见那女人将手伸了过去,扬起筷子就敲了上去。
“啊__”
那女人惊叫一声:“你干嘛?”
魏玉晨冷笑一声:“我干嘛你不知道吗?是眼瞎,还是耳聋?”
那女人道:“你这个乡巴佬,你怎么骂人呐?”
魏玉晨:“为什么骂你,你不知道吗?我们好好的吃我们的饭,你发的哪门子神经,用你那盘麻辣豆腐来换我们的红烧肉?你是觉得我们傻,还是觉得自己傻?”
那个孩子看到母亲与人吵了起来,放下碗,跑了过去,扬起小拳头就要打魏玉晨。
耿昌硕见状就要拉住孩子,魏玉晨则冲他摇摇头。
女人打架,男人不要插手,不然,女人嘴一歪,说男人耍流氓,麻烦就大了。
而这个敢用豆腐换别人红烧肉、而且只看着男人说话的女人,怎么看怎么象是个喜欢拿男女性别说事的女人。
况且,她又不是处理不了!
魏玉晨见小男孩举起了拳头,稍微侧侧身,小男孩的身子就从魏玉晨的身边滑过去,拳头冲着桌子砸过去了。
接着就听“砰”的一声,接着就是男孩的大哭声:
“哎哟,妈呀,疼死我了。妈,打她!打她。呜呜呜”
那女人把孩子扶好,怒目而视魏玉晨:“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歹毒,他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打!”说着就要打魏玉晨耳光。
“你这个女人说什么呢,明明是你儿子要打我,自己打偏了,打到了桌子。”
魏玉晨一本正经的解释,躲开那女人的巴掌的同时,顺手把女人衣兜里的钱收进了空间,又反过来给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并踹了一脚,那女人往前冲了过去,一下子趴在了旁边桌子上,把桌子推得往前滑了一尺多,撞到前面的桌子,她自己也撞得她捧着肚子直叫唤。
那女人没有打到魏玉晨,反倒吃了亏,正要继续去打人,饭店里的服务员过来了,大声喝斥道:“都别吵了,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耿昌硕便把那女人要用一盘麻辣豆腐换红烧肉不成,就撒泼骂人,小孩冲过来打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服务员冲着那个女人道:“刘寡妇,你家也不缺那点钱,怎么隔三差五就要演这么一次?你还要点脸不?”
魏玉晨一天还有这事,随口说道:“是不是都与男人换菜?长的好看的农村男人?”说着瞥了耿长硕一眼。
那服务员回想一下,还真是,顿时有些恍然,不觉鄙夷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就像看一件脏东西。
而耿昌硕则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距离那个女人更远了些。
刘寡妇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魏玉晨问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见两人的反应后,脑子也转过弯来,不由骂道:“你才是故意的要找男人。”
魏玉晨道:“我可没说你看上男人后,就喜欢借给孩子换菜的名义与人家搭讪。”
服务员也嘲讽道:“刘寡妇,你要是想男人就光明正大的找一个,你整天这样做,不怕你婆家知道了赶你走啊!”
又劝魏玉晨道:“小姑娘,我看你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快跟你对象出去吧,在这里吵什么?还能吵出里表来吗?”
听人劝,吃饱饭,魏玉晨就是个听人劝的,她笑意盈盈的对服务员说:“姐姐说的对,我们这就走,还有事没办完呢。”
说着拉着耿昌硕就出了国营饭店。
出了国营饭店,魏玉晨说:“整天听人说废品收购站,废品收购站,说里面的东西可多了,可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你领我去看看呗。”
耿昌硕就骑着自行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