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姐姐,莫要害怕,你又没喝茶,慌什么。”贾钰没管别人,蹦跳着跑到宝钗身边,牵起宝钗的小手,用更小的手安慰人家。
宝钗此时也没心思生气了,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当然最担心的是父亲,只是把手抽回去,懒得打理这个色迷迷的小不点儿。
贾钰又来到薛姨妈身边,检查一番,再给贾珠检查一番,一通折腾下来差不多有个数了。
贾钰回到自己的凳子上,批了一眼吓得脸色有些铁青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贾珠,继续说:“哥,瞅你吓得,还不如宝姐姐淡定呢,宝姐姐也中毒了都没什么着急的,薛姨妈也是中毒了,也没着急啊。”
贾钰的话一出口,宝钗和薛姨妈都是脸色苍白,吓得够呛的。
“安啦,大家不要怕,对于我这个医术大师来说,这个毒没啥不好解的,不用担心。
薛姨妈中毒很浅,即使不解毒问题也是不大,宝钗也就是刚刚喝了一点点茶问题也不大,我大哥呢也是一样。
只有姨夫中毒时间要超过一年以上了,毒气已经开始腐蚀五脏六腑的经络,这种毒性非常微弱缓慢,只有持续不断地摄入才能奏效,大夫又很难检查出来。
姨夫便必须要好好吃药了,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解毒的事情晚点儿说,慢性毒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眼下的关键问题是谁下毒,怎么下毒?否则,毒解了又如何?将来继续中毒还是会死的。”
接着众人开始一起分析寻找下毒的源头,茯茶茶砖都找了来,结果贾钰发现所有的这些茶砖都掺入了这种慢性毒药。
“宝玉,你说我中毒一年以上,可这些茶砖送来才不过半年。”薛松似乎明白了什么,踌躇着说道。
“呵呵,大姨夫,您也是纵横商场一辈子了,什么手段没见过。这茶是谁送的?之前是不是还送过什么其它的东西?”
贾钰看出来薛松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猜测,自己就是来搅局的,于是毫不在意的把事情给点破了。
薛姨妈则是脸色苍白,喃喃的念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一遍遍的重复念叨着。
茯茶茶汤味道浑厚,虽然奇特却不适合女子和小孩子的口味,唯有薛松这种中老年人才会喜欢长饮,之前还送来过特别适合书房的厚重檀香,也不是女子闺房会使用的香料,还有适合男子进补的药酒。薛姨妈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东西,薛姨妈只是不相信,又不是真的蠢笨。
命人把所有可疑的东西都找来,贾钰一一检查确认,这些东西果然都有着同样的毒药成分在。
幕后黑手弄清楚了,思路也就清晰了,一切证据都指向了那个人。那个人想要彻底除掉薛家的男丁,薛松和他大哥薛柏,也包括了下一代的薛蟠。
只要东西给了薛松,作为兄弟,薛松得了好东西怎会独自享用?这些东西,薛松全部都给大哥送过一份。
薛姨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念叨着:“怎么可能呢?二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姨妈这时候想起来儿子恐怕也是自己二哥安排人暗害成这副样子的,二哥到底要做什么?
迎着薛姨妈难以置信的眼神,贾钰却是一声冷笑,说道:“姨妈,王家现在家底到底如何了?”
王家的家底如何?王夫人一听这话就有些发懵,“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找金陵王”,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王家早就是入不敷出。
薛姨妈此时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就说道:“自从爷爷去世之后,王家还哪有挣钱的门道了?不过是坐吃山空,勋贵各家都差不多这样。
二兄出去当官很是风光,可是当官哪个不是穷官?那点俸禄好够做什么的?京营不比边关,一些挣钱的套路都不太能够用起来,也是不好捞银子。
这些年二兄积极进取,联络各方,疏通关节,想来也是花销极大。
可是,这些年薛家、贾家都是经常贴补二兄的,按说他也是够用了吧?真不至于……哎……”
“许是打点各方的价码这些年涨价厉害,又或者,你家兄长还需要买通一些忠心的手下和死士也说不定呢。”
贾钰没有细说,这王子腾野心极大,在九省督检点的任上甚至敢于战场拖延、拥兵自重,为的就是多拿朝廷的饷银和贴补,好以此跟一众部下坐地分赃形成勾结同党。
眼前的王子腾应该正为京营节度使在努力,恐怕着王子腾也不仅仅满足于一个普通的京营节度使,更想在京营买下钉子,埋下自己的死士,这些都是需要钱财来实现。
为了他的野心,王子腾缺钱,大大的缺钱,这王子腾恐怕满脑子都是怎么吃大户、吃绝户!
贾钰看看姨夫薛松,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薛家的事情应该不用自己操心了吧?
让薛姨妈找来几副银针,贾钰接着开始给大家解毒。
贾珠先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贾钰以这真气将毒素从贾珠身体中抽出凝聚在银针上,收针之后,银针都有些微微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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