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贾赦和邢夫人一起来到,贾政也急匆匆赶了回来,之前贾母就安排了人去工部找他回来,说家里有急事。贾琏在路上已经把事情都跟两位老爷都说了。
贾赦、邢夫人、贾政给贾母见礼之后坐稳了,贾赦开口说道:“宝玉,这事情就交给你琏二哥处理吧,如今清理印子钱还需要来旺儿两口子能喘口气,等把印子钱的事情处理好,一定把来旺两口子都当着你的面打杀了给你出气,你看如何?”
贾钰琢磨了一下,正好趁机看看这荣国府头号老纨绔到底是个什么人,就说:“他们家里还有个惯常打着府里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的好儿子呢,不能就打杀了他们两口子就算了。
彩云姐姐那边还慌着呢,记得赶紧通知彩云和她娘,万一彩云姐姐想不开又是一条人命。”
贾赦就点头,说道:“这等恶奴就该把他们家抄了,所有相干人等都应当拿下,既是放印子钱,恐怕有不少人命官司在身,放过了将来可能咱们府上就说不清楚了,都要严刑拷打审问清楚拿了证据,送去顺天府狠狠判罚了,将来咱们家才能说得清楚。
拿我的帖子,跟顺天府疏通好,这事情一定要处理得彻底,所有苦主都要处理清楚,该赔偿赔偿、该偿命偿命,一并结案才是。”
还没等贾钰继续开口,王夫人就开口说了:“老爷,咱们儿子今儿个是被这狐狸精彻底迷晕了,我把人送出府去,他就给领了回来,而且谁阻拦就要动手打人。
如今琏儿媳妇的房里都让他抄了,更是要撺掇琏儿休妻,好好的贾就要被这逆子给搅和的天翻地覆,这逆子如今是无法无天,老爷您自己管管吧。”
说完,这王夫人就垂泪连连。
“逆子!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当众顶撞你的母亲,如此不孝的狗东西,看我今日不把你打死!来人,把这逆子捆起来按在地上,拿我的大棒来!”
贾政一声怒喝,平日跟着贾政的几个长随就进来。
贾钰一看这几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贾宝玉身上的好东西,这些人经常都给摸走,从来不尊重他这个少爷,每次贾政揍贾宝玉还都特别积极。
“你们几个狗东西,平日里从我这里拿了各种好处,父亲要打我的时候捆我却从来都积极得很,如今小爷我武力无双,我告诫你们几人,不要上来找打,否则没你们的好处。”
几人欺负宝玉都欺负惯了,哪里管他这么多废话,一个个涌上来就要捆人。
贾钰一声冷笑,巴掌抡开,只听几声脆响,这几个身强力壮颇有些拳脚功夫的长随,转眼就全部放倒在地上。
“好,宝玉,打得好,这才是咱们贾家儿孙的气魄。”贾赦大声叫好。
贾政气的脸色铁青,怒喝道:“大哥,这逆子顶撞他母亲,这还得了?”
贾赦就是冷笑:“二弟,我且问你,这王熙凤是应该处置还是应该包庇?”
贾政是糊涂又不是对律法一无所知,就不说话。
贾钰冷笑着指着地上的周瑞说话。
“父亲,我算什么逆子,我给您说说哈。
您看地上趴着这个周瑞大哥,可是个能人啊,上次我跟他骑马路过父亲的书房,我自然是下马牵着通过,而周瑞大哥端的豪爽,说老爷不在何必下马呢?儿子寻思半天,还是不能苟同,不知道母亲怎么看?父亲怎么看?大伯怎么看?老祖宗又怎么看?”
周瑞就是给王夫人放印子钱的,放的比王熙凤还猛。王夫人一听周瑞就有些慌乱,这逆子抓来周瑞,到底什么意思?
贾政却是听得火气,什么东西,周瑞不过是王夫人的陪房,而这周瑞竟然敢如此放肆,喝道:“周瑞,宝玉所说可是真的!”
王夫人一听就慌了,说道:“老爷,这周瑞一向勤恳老实,这么做可能也是一时疏忽,看在他辛劳的份上,放过他这回吧。”
“母亲大人,这可不是,周瑞大哥酒桌上经常跟人说咱们家政老爷那是个顶顶怕老婆的,他作为母亲陪房家的男人,从王家带来的,自然就没必要太恭敬政老爷。”
贾钰说着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长随们,说道:“别装死了,爷用了多大力气自己知道,你们跟周瑞大爷喝酒的时候,没听过吗?”
这几人让贾钰的武力吓怕了,此时哪里还管什么周瑞大爷是谁了,都忙不迭的称是,还把酒桌上听瑞大爷讲的段子都重复了出来。
贾政气得青筋暴跳,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祖宗,可还记得前几天中秋赏月时候,我父亲讲的那个洗脚水的故事吗?咱们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这荣国府贾政是个顶顶怕老婆的?”
贾钰又加了一把火,贾母听罢就想起来贾政讲的那个笑话来。
“一家子一个人最怕老婆的。这个怕老婆的人从不敢多走一步。偏是那日是八月十五,到街上买东西,便遇见了几个朋友,死活拉到家里去吃酒。不想吃醉了,便在朋友家睡着了,第二日才醒,后悔不及,只得来家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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