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还以为又有人来找事了,撸起袖子就朝门口大步走去,骂道:“又是谁啊?一大早上就过来闹事!看我不……”
她的话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一群人后戛然而止,这些人穿着普通,看着都是平常老百姓,里面并没有眼熟的人。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江岁欢疑惑地问道。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老伯说道:“听说这里新开了一家医馆,我们是过来看病的。”
“是啊!”
周围有人说道:“京城里的医馆看病太贵了,听说这里新开了一家仁善堂,我们就过来这里碰碰运气。”
“姑娘,这里是不是仁善堂啊?”
江岁欢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是的,都进来吧。”
她让病人们先在药房门口排队等候,自己则进去穿上了白大褂,坐在了诊桌后面,让莹桃带着排在队伍最前面的老伯进来。
老伯进来看了看四周,对着江岁欢问道:“姑娘,大夫在哪里啊?”
江岁欢笑道:“老伯,我就是大夫,您先坐下,我给您把脉。”
“头一次见这么年轻的姑娘当大夫。”老伯半信半疑地坐下来伸出了手,“我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腰疼,一到下雨天就直不起腰来。”
江岁欢给他把完脉,说道:“寒湿太重,气血瘀堵,我给您开几副药,您回家先吃上一段时间,再开几贴膏药,你贴在腰痛的地方,每天一贴。”
“开这么多药啊。”老伯有些为难,“姑娘,我买不起,你少开一点就行,膏药我就不要了。”
“你吃少的话去不了病根,膏药是帮忙活血化瘀的,口服外用才能起到最大的疗效。”
江岁欢不由分说地写下药方,把药方交给莹桃去拿药后,对着老伯说道:“我这里的药不贵,给你开了十天的药,总共是一两银子,出诊费是二十文。”
这些钱除掉药材的成本,净利润只有一百文。
老伯惊讶道:“这么便宜?这要是在别的药铺买,少说也得五两银子以上了。”
江岁欢微微一笑,“这个膏药是我亲自熬的,还有这药方也是我的独家配方,在别的药铺可买不到。”
“不会不管用吧?”老伯虽然心肠不坏,但是见江岁欢年纪小,长得又这么漂亮,还是下意识对她的医术有些怀疑。
江岁欢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歧视她上一世就遇见过很多次,直到她凭着自己的本事爬到医学界顶端,这种歧视才逐渐消失。
她把莹桃抓好的药放在老伯面前,“您拿去吃,不管用再来找我,我赔您三倍价钱。”
老伯这才心甘情愿掏出钱拿药走了。
接下来的客人们,有些得知江岁欢是大夫后直接就走了,还有的见江岁欢开的药太便宜,也走了,最后留下来的病人少了一半。
不过江岁欢却无所谓,好名声是慢慢积攒起来的,这才是刚开始罢了。
等最后一个病人拿完药准备离开时,江岁欢叫住他问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这里有个仁善堂的?”
病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了桌子上,“这不是你们贴在我家门口的吗?我大早上一出门就看见了。”
江岁欢拿起纸张一看,上面写着:
仁心博爱,善者之堂。
华佗再世,救人扶伤。
仁善堂,呵护您的身体健康!
地址:福清学府往东七百米,护城河往南二百米。
详情请到药铺咨询。
看完了这张纸,江岁欢的第一反应是先吸了口凉气,这可是上好的宣纸,她哪舍得用这纸来打广告?
这是谁帮她写的?
病人都离开以后,江岁欢让于吉出去在京城晃悠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其它地方贴了这个广告。
于吉回来后,兴奋地说道:“小姐,京城有很多地方都贴了这张纸呢,一定是哪个好心人在帮你。”
江岁欢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用上好的宣纸帮她打小广告?还一下子贴那么多!
她最先想到的是李薛洺,毕竟李薛洺是福清学府的师长,而福清学府最不缺的就是宣纸。
她前往福清学府找到刚刚下课的李薛洺,李薛洺眼睛
李薛洺看到江岁欢后精神了一些,“岁欢?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担心地问道:“我正想去看看你呢,昨夜我们被人群挤散以后,你没有出什么事吧?”
“没有。”江岁欢看他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样子,愕然道:“你不会是从昨天到现在都没休息吧?”
李薛洺揉了揉眼睛,“是啊,昨天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直挤了半个时辰都没出来,后来有一个黑衣人说要帮我,竟用轻功把我带到了城北,后来又说体力不足了,带着我从城北走了回来。”
“走回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刚好赶上给学生上课。”
江岁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她拜托顾锦寻找李薛洺的,没想到好心办坏事,顾锦派出去的黑衣人竟是个不识路的。
她看着哈欠连天的李薛洺,有些心虚地问道:“我来是想问问你,这小广告是你写的吗?”
李薛洺看了看她拿来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