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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团圆是喜洋洋,可吴兴祖家的团圆是差点决裂。
吴老二夫妻还在为吴兴宗的事情焦头烂额,翌日上午,县衙就来他们落脚的客栈通知他们。
“吴老二、吴冯氏,速速随我们去一趟衙门,你家又有人犯案了!”
衙役一声喊,客栈掌柜气得直接赶人:“你们等会儿去衙门时,把行礼收一收,往后都别来了,这半天的食宿钱,我们客栈不收你们的。”
你们滚蛋就成。
再不滚,我们仁善客栈的名声都要被你们连累坏了!
客栈掌柜还给衙役塞了十文钱。
衙役会意,道:“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东家不愿意招待你们,你们没有强行住下的道理,收拾好东西就随我们去衙门。”
“快来快来,泰丰镇吴老二夫妻又摊上事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吆喝着,不少人听见后,往客栈涌来。
吴老二夫妻羞愤至极,忙对衙役道:“我们从后门走,一定会去衙门报道。”
言罢,急匆匆离开大堂,往居住的屋子去。
两人黑沉着脸,收拾东西,骂着吴兴宗。
吴冯氏还说:“这次去县衙,让他写欠条,咱们把银钱给他赔了,立刻启程回府城,问兴娣要回垫付的赔偿银子后,以后就远着吴兴宗,听见没?!”
除非吴兴宗有大用处能被他们利用,否则吴冯氏是死也不会再搭理吴兴宗。
至于吴兴娣,还是要继续来往的,毕竟林家再小也是块肉,使劲薅一薅,也能薅出点东西来填补她二房。
“知道了。”吴老二也恨不得吴兴宗立马去死,立马答应,等收拾完东西后,两人偷偷摸摸离开客栈,往县衙赶去。
到县衙后,他们才知道,犯案的不是吴兴宗,而是他们的亲儿子吴兴祖!
吴老二惊了:“差爷,是不是弄错人了?我儿子是读书人,怎么可能犯案……那犯案的是吴兴宗吧?”
衙役道:“没弄错,就是你儿子吴兴祖犯案,泰丰镇刚押来的。”
“没弄错?怎么可能会没弄错?我儿子心思单纯,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可能……”
“住口,别再丢人现眼了,赶紧跟老头子进来!”吴五族老的老脸臊得慌,急忙打破吴老二幻想,道:“他花钱请曹婆子放谣言造谣秦家,说秦家夺了咱们本地人的宝山,闹得镇上闲汉差点成群结队去秦家闹!他被曹婆子当众供出,人证物证都有,别抵赖了!”
“秦家?又是秦家,我们吴家没做过对不起秦家的事儿,咋次次家里遭难都跟秦家有关?秦家就不能放过我吴家!”吴老二怒极,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整个衙门口都静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吴老二。
砰砰砰!
吴五族老是举着手杖就打:“吴老二,你家会出事是你家害人在先,与秦家何干?人秦家就没牵扯进你家的破事里去过,你家要是敢犯病,把自己的错都怪秦家头上,老子就把你们出族,出族!!”
此刻,吴五族老真巴不得吴老二一家再犯点案子,借此把他们一家出族。
累了,真的累了,陪他们折腾不起了。
“吴村长,要审讯案犯了,把他们带过去,一会儿要他们做亲属的签名。”吕书吏冷声冷面的说了一句。
“诶诶诶,我这就带他们去。”吴五族老赶忙喊吴家子弟,押着吴老二夫妻,跟着衙役走。
吕书吏是一刻不耽误,跟韩师爷又去见了康县令,把吴老二在衙门口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
康县令、卢师爷、韩师爷都惊了。
韩师爷更是说:“这吴家人到底什么脑子?怎么什么事都能怪到秦家头上?”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可吴老二的话,惹怒了康县令,他直接下令:“不必花时间询问,直接对吴兴祖用大刑,他是个怕死的,上回扛不住刑罚,这回肯定也扛不住……衙门忙得很,哪有工夫浪费在他头上,用重刑!”
“是。”韩师爷立马把吕书吏带走,去传这命令。
等他们走后,康县令看向卢师爷,问:“你觉得,吴家为何会这般憎恨秦家?”
卢师爷道:“黄家姐妹案,伍老四的供词里曾经说,吴里长家打过秦家新染料买卖的主意……怕是吴里长跟吴兴祖他们说过,秦家的一切都会是他家的,结果秦家越来越好,可吴家却成了全县笑柄。”
“落差太大,又一直以为秦家的东西会是自己家的,这才受不了的发疯,花钱造谣。”
卢师爷不愧是世家豪强专门养出来,辅佐为官子弟的,这洞察人心之能极高,推测得也很准。
吴家人就是这么想的,他们早已把秦家的一切当做自己家的东西,所以谋算不成后,才会把一切怪在秦家头上。
“想来确实是这样。”康县令附和一句,又叹道:“秦家也是倒霉,遇上这家子神经病。”
不过,吴家这群神经病,还是比世家豪强要好的。
毕竟,神经病能力有限,只能恶心人,可世家豪强一旦出手,那就是直接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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