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跟吴兴楠走后,县衙着实欢腾了两日。
之后就是快马加鞭的配合府衙,复查案子。
这期间,严家的执法大管事、曲三爷都请求县衙严审吴二夫妻、吴兴祖、吴兴宗。
康县令因着案子被烦得不行,心里亦是堵着气,立刻同意。
吴二夫妻、吴兴宗、吴兴宗是天天都得挨一顿打,把他们给打得怀疑人生,惨叫哭喊:“大人,我们是苦主家属,苦主家属啊,衙门咋能对我们用刑!”
吴兴宗更是哭道:“大人,我堂妹是严家的正经姨娘,我们家跟严家是姻亲,你们不能这样打我们!”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鞭刑。
啪啪啪!
“你们是案犯亲属,为防你们也悄悄涉案,衙门自然得严审你们。”
“正经姨娘?姨娘还有正经的?且严家执法大管事说了,严家重规矩,敬律法,绝不会干涉衙门办案!”
县衙为啥会突然打他们?
还不是因为严家来亲自说了,请衙门好好照顾照顾吴家。
啪啪啪!
抽完今天的鞭刑后,衙役把又把他们拖回看守屋子。
吴二媳妇脸色阴沉……年轻那会儿,吴老孽畜一直吹嘘说吴家家底丰厚、在府城有人脉,她才放弃给富户做妾,嫁给吴老二。
可她也就成亲那会儿,见到吴老孽畜说的吴家丰厚家财。
但她一点也没享受到!
至于老孽畜说的人脉……呵呵呵,全都藏着不许她这个儿媳妇接触。
到如今,他们遭难了,却不见有人来搭救落得!
吴二媳妇越想越恨,还觉得,自己被骗了。
想到自己被骗,落得如今的下场,而她曾经的姐妹却因为去做小,如今儿子在府城分到一间铺子与宅子。
吴二媳妇嫉妒疯了,不顾身上疼痛,猛然扑向吴二,掐着他的脖子质问:“吴老二,你家当年是不是故意夸大家里本事?是不是故意骗婚?你家害了我一辈子,我杀了你!”
“唔唔唔!”吴二被掐得面色涨红,差点断气,最后靠着男女悬殊的体力,终于挣开吴冯氏,才活了下来。
“呼呼呼!”吴二张大嘴,猛烈呼吸好一会儿,才终于活过来,朝着媳妇大吼:“吴冯氏你疯了!”
又骂儿子跟侄儿:“祖哥儿、宗哥儿,你们怎么不过来帮忙?!”
吴兴宗缩缩身子,道:“二叔,我怕。”
吴兴祖则是目光阴郁,盯着他们道:“你们都该死,要不是你们让我回乡下住,我也不会被黄霞娘割掉一双耳朵。”
“我的耳朵没了,我是残缺之人,再也不能考功名了!还会被乡下的穷鬼们嘲笑,以后娶媳妇都难!”
“我毁了,我这辈子都毁了,我杀了你们!”吴兴祖扑过来,要掐吴二夫妻。
“祖哥儿你疯了,你别过来,我们可是你爹娘!”吴二夫妻惊惧不已,急忙起身跑来。
吴兴祖猩红着眼,追着他俩。
吴兴宗吓得都哭了,喊着守屋子的衙役:“差爷,差爷救命啊,我二叔一家都疯了!放我出去,我不要跟他们住一块!”
“吴家的,你们又他娘的发啥疯?就不能消停点!”衙役们气急,跑来开门分开他们。
“呜呜呜,差爷你们终于来了……换屋子,我要换屋子,我不要跟他们一家待一块!”吴兴宗哭得涕泪横流。
“咦,真恶心。”衙役们嫌弃至极,一脚把他蹬到一边去。
衙役们很快把他们给绑了,再去禀告韩师爷。
韩师爷把事情给康县令一说。
砰!
康县令气得又怒拍桌子:“一家子不省心的玩意,就不能学学黄老二一家?”
黄老二一家自打进了衙门看守屋子后,那是老实得不行,从不给衙门添麻烦。
“把他们捆了,不许松绑,饭食改成一天一两黄豆,饿不死就成,每天再加鞭刑加一顿!”
第二天,吴家人是被拖去打了两顿,差点交代在县衙。
……
吴家的案子很简单,黄霞娘姐妹又供认不讳,是人证、物证、各种口供、案发现场勘验、死者尸格文书、乡民走访调查、案发因果是一应俱全。
因此高百户、赵班头、罗师爷、苗师爷等人复查甄别过后,于三月初十,给出结果:“府衙未发现吴家案有异样,确认凶手就是且只是黄霞娘姐妹,未见第三人主动参案痕迹。”
而被蒙蔽、利用参案的,则是有黄吴氏母子,他们帮黄霞娘回家拿了毒药药材。
至于严家提供酒水,让黄霞娘能下毒的事儿,因着不知情,衙门没追究。
“除此之外,府衙也确定了吴里长父子一起强迫过黄霞娘……证实黄彩娘被伍家人合伙欺负……”
府衙这是为黄霞娘姐妹正名了!
康县令有些震惊。
罗师爷道:“康县令,三天后,我们回把一干人员押回府衙。如无新证据翻案,一个月内,府衙会给县衙结案文书。”
结案文书一下,这案子就算彻底了结了。
至于行刑的事儿,需等布政使司过了卷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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