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把秦二叔、姜大郎、秦小谷跟姜二郎也带上,边走边说:“咱们是农人家,这种地的本事得打小就学,以后才能有活命的本事。”
秦二叔撇嘴:“可是爹,被饿死的都是种地的,可见种地屁用没有。”
秦爷爷气得抬脚踹秦二叔:“老二住嘴。”
“嘿,没踹着。”被秦二叔躲开了,满脸得意洋洋,又道:“爹,你咋还听不了实话?”
他对姜大郎他们道:“你们得想其他法子赚钱,要是靠种地过活,那你们一定会被饿死……姜二郎,你听到了吗!”
小姜二郎懵逼:“……”
他发呆得好好的,咋突然点他名?
秦二叔恨铁不成钢,来到他身后,轻踹他屁股一脚:“走前面,不然你怕是会一直神游天外。”
“哦。”小姜二郎应声,拎着两个木桶,走最前头。
秦二叔头疼,姜大郎也头疼,齐齐决定,给小姜二郎下‘猛药’,让他变聪明点。
可怜的小姜二郎还不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你们别听老二胡说。”秦爷爷郑重的道:“种地是农人的根本,先把地种好了,才能去做其他营生,总之不能荒废农事。”
“秦爷爷放心,我们记住了。”姜大郎是两种观点都认同。
民以食为天,没粮天下必乱。
可人想过得富贵,在保住基本口粮之余,就得再谋他路。
秦小谷、前头的小姜二郎也应着:“爷爷/秦爷爷,知道了。”
“秦哥,你们回来了!”胡老头远远瞧见秦爷爷就从地里冲来,那速度,就很老当益壮。
“胡老头,你站住!”钱老头慢了一步,急得不行,不过他又绝招‘孙女’,是拉上孙女跑来。
俩老头一前一后,跑得飞快,把正在田里忙活的村民给吓得不轻,生怕他们摔出个好歹来,全村吃席。
“秦哥,在县衙没受啥委屈吧?我们在村里都担心得不行,就怕那黄吴氏一家连累你。”胡老头眼带担忧的问,可见是真的关心秦爷爷。
秦爷爷笑道:“没事儿,衙门对我们挺照顾的。”
“秦哥家可是县令大人都看重的,肯定不会有事儿,你就爱瞎担心!”钱老头终于追上来了,把孙女往前一推,道:“秦哥,我家孙女花丫,瞧瞧是不是养得有肉些了。”
秦家不喜薄待女娃的人家。
“村长爷爷安好,我是花丫,在帮家里翻地呢。”钱花丫扬起笑脸道。
这一年,家里人越发重视她,给了她底气,她变得大气了。
秦爷爷低头看她,笑道:“好孩子。”
胡老头很会来事儿,把这几天村里大致的事情说了说,又问:“秦哥,可要敲锣喊村民去说事儿?大家伙对黄吴氏一家的下场挺关心的,怕被连累。”
周班头带衙役去黄宅搜查过一番,村里人很担心,怕被连坐。
秦爷爷道:“今日晚了,明天天一亮,我会派人敲锣告知。”
胡老头他们听得放心了,也很知机,很快离开,回自家田地忙活。
秦爷爷是继续带着姜大郎他们,去自家田头。
“老东家!”许正冒夫妻、苏三平、朱学微、肖木桐等人正在地里忙活,见到秦爷爷后,立马停下打招呼。
“诶。”秦爷爷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问起地里的情况。
许正冒道:“家里的地、姜少爷家的地,已经都撒上麦种。”
“靠山那边的黑土地也开始犁了,不过小东家说要种水稻,所以要到清明左右才会下田插秧。”
种小麦是农历二月中旬左右耕种。
水稻则是要晚一些,一般是清明前后。
许正冒的媳妇陶氏又说了:“小东家还请了村里人帮忙,让他们沿着山边继续开荒。孙大梁家已经开出半亩多地,等过几天,村里忙完家里的清明左右,应该能弄出五亩左右的水田来。到时候,家里的田地就能达到十亩。”
秦小米虽然买了很多地,可大多是宅地跟山地,正经的粮食地,除了府城郊外的几十亩以外,村里的只有去年开荒的五亩。
没办法,人手少,去年又是刚落户,所以只能开荒出五亩地。
不过今年钱多,人手也足,可以多开荒几亩出来。
“你们的活计做得挺快。”秦爷爷满意点头,又带着姜大郎他们去看麦垄,用手探进盖在麦垄上的湿干草内,温暖气袭来:“温度刚刚好。”
再掀开湿干草,微微扒拉开松软泥土,就瞧见泥土里的已经冒出半指长的小麦苗。
麦苗嫩黄带着浅绿,秦爷爷似瞧见啥珍宝般,漾出明朗笑容来:“苗出得挺好,出苗也高,瞧不见死苗。”
秦爷爷又把姜大郎他们喊来,让他们探温度、看土地的松软度、再看麦苗长势。
瞧见虫子后,又给他们说益虫与害虫,是教了他们很多种地的学问。
秦二叔一点也不想学,忙道:“爹,咱们去小米的水稻瞅瞅呗,水稻可是大米,这个儿子懂,去指导指导,免得小米种出空壳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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