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还给了吴阿军二两银子的高价,如今是偷鸡不成蚀了自己,亏大发了啊。
啪啪啪!
将士没有停手,继续甩鞭子狠打两父子,把他俩打得痛哭惨叫。
“继续交代,那个吴阿军有没有做过啥恶事儿?吴里长家的二栓是何来历,咋来到吴里长家的?二栓可还有啥亲人?说!”
啪啪啪,又是一顿抽打,原本是想催他们快点招供,怎知这两怂货直接晕了。
“没用的东西!”
哗啦,泼水,掐人中,把人弄醒后,又继续打,继续审问。
隔壁的两间刑房内,吴八满、吴四升、吴阿军也在被用刑。
“已经供出你们的恶事儿,老实交代,你们还造了啥孽,要是不说,大刑伺候!”
啥?
已经有人供出他们了?
“不交代?行,上重刑!”
嗖嗖的破风声响,行刑老师傅转着刀子,开始片肉了。
嘶啦,嘶啦,嘶啦!
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掉,这样的冲击力,是个人都受不了。
吴八满立马招供:“啊啊啊,我说,我说,别割了,我的肉啊,疼死我了……”
呜呜呜,他就是帮忙放点谣言、占点便宜、仗势搜刮点乡亲家的东西,连姑娘都没强过,咋就摊上这种刑罚?
“细细说来!”
吴八满边哭边交代了这些年他们这个小团伙做下的不良事情。
吴四升也招供了。
此时此刻,吴四升万分感谢当初的自己守住本心,没有仗势做过大恶,要不然今天必死无疑。
而因他不敢做大恶,吴里长才没有真正的重用他。
吴阿军是个聪明人,他只供出一些小恶事儿,顶天就是罚银了事。
卢师爷又问他:“你可知道二栓的来历?他家原先是哪里的?家里还有谁?”
这个二栓太能扛了,酷刑都难撬动他的嘴巴……可就是太过能扛,引人怀疑,让卢师爷他们有了一探究竟的兴趣。
“小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帮过里长,里长因此带他回家,半当长工半当儿子的养着。”
说的与其他人别无二致,卢师爷微微皱眉,继续审吴阿军。
浪费大半天工夫,没审出啥大事儿来,就停止用刑。
“摁手印。”卢师爷从小书吏手里拿过供词,拿去给吴阿军。
吴阿军很配合,用左手摁了摁红印泥后,把大拇指摁在供词上,又用恐惧委屈的眼神看着卢师爷,小声问:“大人,小的都招了,啥时候能回家?”
卢师爷见吴阿军故意装弱,心头不喜,冷脸道:“你带着大几百人来堵县城门,差点闹出大事儿,你还想回家?老实待着!”
吴阿军心头暗惊……这师爷竟不受他的示弱?
“把他押去牢房……”卢师爷一顿,突然看向吴阿军的右手,吩咐衙役:“把他的右手抬起来。”
吴阿军大骇,咬破内脸颊肉,才逼得自己冷静下来。
衙役抓住吴阿军的右手,举到卢师爷面前。
卢师爷指着小指根部的一个疤痕,问:“这疤怎么来的?”
吴阿军忙道:“是,是冬天烤火,不小心摁炭火上给烧的。”
是吗?
卢师爷是卢家半奴,专门培养出来给主子们办差用的,而洞察人的表情是他必学的本事之一。
因此瞧见吴阿军隐含恐惧的样儿,立刻吩咐一名衙役:“去把康大夫请来,再把仵作师傅请来……捆住他,别让他咬手。”
卢师爷见识过很多伎俩,会这么交代,是怕吴阿军情急之下会咬烂疤痕,毁去痕迹。
吴阿军终于惊得面失血色……这师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的,都好几年过去了,且那事儿是发生在山安县,即使有人报官,也是在山安县报,田福县县衙不可能知道!
卢师爷一眼不错的观察着吴阿军表情的微妙变化,心里的怀疑越重……这吴阿军怕是犯过大案。
“卢师爷。”康大夫跟县仵作师傅赶来了。
卢师爷指着吴阿军的右手,道:“康大夫、曾师傅,请你们看看这人右手小指根部的疤痕可有蹊跷?”
“是。”两人应着,去看吴阿军的右手疤痕。
看了许久,越看眉头越皱,把吴阿军乐得不行……哈哈哈,他做得天衣无缝,且时间久远,即使是大夫也看不出来!
可惜,他乐早了。
康大夫跟曾师傅都说:“触摸小指疤痕根部有硬物,证明这人曾经是六指,还是长有骨头的六指,只是那第六指应当是……被咬掉了。”
一句话,让吴阿军脸上血色顿失。
可他很聪明,一直低着头,让人瞧不见他此刻的脸色。
“有何证据?”卢师爷问。
康大夫与曾师傅举起吴阿军的右手,指着一个疤痕凸点,道:“这个凸起的疤痕下,还压着一个牙齿留下的疤痕印。”
“由此可证明,他是先被牙齿咬伤,等牙咬伤好全后,才又被火烧伤的。”
一股子欲盖弥彰的味道飘出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