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还有伍老四。这也是个软货,对他用刑,八成能得知伍家男人们是否强迫过黄彩娘?”韩师爷补充一句。
冯县丞听罢,脸色差点维持不住,想呵骂韩师爷,却被杨县尉抢先一步。
杨县尉道:“韩师爷说得甚是,这黄家姐妹是否被强迫,必须弄清楚。毕竟她们也是大魏百姓,衙门不可厚此薄彼。”
又转头看向冯县丞:“冯大人觉得如何?”
这么多人都支持,冯县丞要是再不同意,别人就该怀疑他了,只能点头同意:“本官赞成。”
“既如此,冯县丞、杨县尉,你们亲自带人去办吧。”康县令发话。
“是。”两人各怀心思,一人领着一队人马,给吴兴祖、伍老四用刑。
吴伍二人正享受着苦主的待遇,在小屋里养伤,一眨眼就被衙役拖去刑房,上了刑架。
衙役啥也没说,先打为敬。
两人惨叫连连,哭得差点断气。
伍老四很委屈,喊道:“青天大老爷,别打了,身上会留疤!”
留了疤,还怎么去跟喜欢的郎君幽会……刑房内的人福至心灵,都明白了伍老四这话的涵义。
毕竟伍家人被杀时,伍老四还在跟严二少爷寻开心。
啪啪啪!
行刑师傅是个传统汉子,被恶心得连抽伍老四好几鞭。
杨县尉问:“伍老四,你跟黄彩娘可有夫妻之实?黄彩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除你以外,伍家其余男人可碰过黄彩娘?可是强迫的?!”
“当然不是,我跟彩娘恩恩爱爱,她只有我一个男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伍老四不蠢,自然知道说出真相的话,伍家会臭遍田福县。
韩师爷道:“大人,听说伍老四是天阉,可让康大夫给他诊断一番,一诊见分晓。”
这?
伍老四惊了一把,又放松下来:“诊断,速速找大夫来诊断,我不是天阉!”
这么理直气壮,难道黄家姐妹是诬陷,伍家都是好人?
“可。”杨县尉同意。
韩师爷立刻让人把康大夫喊来。
康大夫剪开裤子,众人一看,全部点头:“样子很正常,并非天阉。”
伍老四心下得意,抓住机会开始哭:“我虽然男女皆爱,可我伍家一直善待黄彩娘,是她被黄霞娘那个疯子撺掇,一起害了伍家……呜呜呜,我伍家冤呐!”
砰,杨县尉重拍桌面,呵斥:“喊什么,衙门定会严惩凶手,可凶手亦是大魏百姓,她们自诉有冤屈,衙门自然要调查一番。”
“那如今已经调查过了,我不是天阉,黄彩娘怀的就是我的孩子,伍家没有对不起她,都是她们姐妹胡乱攀咬……嘶,疼死我了!”
伍老四哭得凄凄惨惨戚戚,摆足可怜苦主的模样,心下暗忖,这一回,衙门应该能相信他,他能全身而退了吧。
可惜……
关书吏就在隔壁刑房,得知这边找了康大夫来验身,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此刻进来,道:“县尉大人,我祖母说过,天阉并非只是畸形,有些是模样正常却内里无用的……只需一剂辅助药,就可得出结果。”
这?
伍老四大惊,委屈的表情差点崩了,又急忙叫道:“关书吏,我知道你因着我跟严二少爷的事儿,很看不上我,你要打要杀尽管来,何必这样折辱我?我可是苦主,不是凶犯,你们不能对我一验再验!”
府衙三官都不太想为凶手正名,冯县丞跟杨县尉尤甚,因此杨县尉是不想再验伍老四的,可关书吏把关老夫人搬了出来。
杨县尉权衡利弊,最终同意:“成,用辅助药,试试伍老四。”
“诶。”康大夫赶忙去配辅助药。
伍老四惊恐至极,又急忙低头,思忖着怎么混过这一关。
他还没想出法子,隔壁刑房就传来一声凄厉高亢的话:“啊啊啊,别割了,我招,我全招,我,我亲耳听见祖父跟大伯强迫过黄霞娘!”
啥!
一声喊,震惊半个牢狱人,就连被关押的犯人也扑向牢门口,急吼吼问:“啥玩意?真的假的,这家玩得可真花。”
砰砰砰!
牢头用铁棒敲打牢房门,骂道:“安静点,再嚷嚷,全都拉去用刑!”
犯人们只能闭嘴,却伸长耳朵,继续听着,想着能不能再听到点劲爆的。
“吴兴祖招供了,杨县尉,卑职先过去录口供。”关书吏大喜,临走前,还威胁伍老四一句:“伍老四,吴兴祖已经招供,你也莫要顽抗,须知将功补过的名额有限,得抢才行。”
伍老四听罢,脸色惊惶,彻底动摇了。
关书吏没再逗留,赶忙去隔壁牢房。
吴兴祖所在的刑房内,冯县丞恨不得弄死吴兴祖……这废物也太没用了,不过割他几片肉,他就招供了,连伍老四那个假婆娘都不如!
就不能咬牙撑一撑,然后再咬死吴家没有对不起黄霞娘?
只要他跟伍老四都咬死两家没有对不起黄家姐妹,那吴伍两家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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