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阳隆跟贾祥没做过这事儿,觉得新鲜,也跑出来发鸡蛋,见这鸡蛋太少了,朝宅子里喊道:“再抬两筐鸡蛋来,算本少爷送的!”
邻居们见他穿得好,说话还豪气,得知他还是一家商行的少爷后,对四号宅的人越发敬重,有人见提着的贺礼太薄,又回家加了半碗荤油送来。
消息传开后,大安街其他巷子的人也提着礼物来贺喜,四号宅着实热闹了一番,结结实实把这宅子给暖热乎了。
姜大郎惦记着秦小米,等送走来贺喜的几巷邻居后,就提议离开。
几家男女老少很是舍不得,一块来送他们出门,将秦爷爷、黄阳隆、武掌柜他们送到巷子口,等驴车跑没影后,才不舍的折返回去。
可半路上,有两个人来寻黄阳隆。
黄阳隆带着姜大郎,驾车走了。
秦爷爷跟武掌柜他们走了一段路后,又分道扬镳,秦爷爷驾车去城中启明街,接秦小米。
进了宅子,见到泥人般的秦小米,秦爷爷哽住了:“咋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面的,赶紧去洗洗,脏得都看不出你长啥样了。”
小米这几天一直待在新宅子里,不知道在弄啥玩意,又要糯米砂浆、要青砖、还烧炉子打起来铁来,把自己整得跟工匠似的。
“爷爷,你们回来了,那边的乔迁宴办得咋样?他们几家没被新邻居欺负吧?”秦小米今天很高兴,只因她花费数天工夫,挖坑、砌砖、浇铁汁、还内藏毒针的四个防火防水浸的暗格,终于弄好了!
有了这四个暗格后,她就能用来藏金子,不怕家当被贼人偷走了。
秦爷爷笑道:“邻居们都很好,没人来找茬,还给送了不少贺礼,严大他们还很愧疚,觉得他们几家太穷,回礼给少了。”
严张柳王刘几家虽然买了宅子,成了良民,可还欠着债,能备下几筐鸡蛋做礼儿,已经算大方了。
不过……
“武掌柜、汤掌柜知道他们日子艰难,是给他们几家送了不少实用的乔迁礼,有棉袄、被子、锅碗、米面、炼油的大肥肉、一车的木柴。”
木柴是家家户户必备的重要燃料,在城内,没木柴就你就做不了饭,取不了暖,所以很多人家送礼会送木柴。
秦爷爷还说了赵家两孙子被收徒的事儿。
秦小米高兴道:“这是好事啊,那二叔就能安心跟咱们回村了。”
“小东家,洗洗脸。”肖白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给秦小米洗脸。
秦小米用温水洗了手脸后,没见到黄阳隆跟姜大郎,是问秦爷爷:“爷爷,大郎跟黄少爷他们呢?”
秦爷爷道:“半路上分开了,说是去拿东西,关城门前,肯定会回客栈。”
这是去拿金子了?
黄金,她的黄金,终于要到了!
秦小米眼睛都冒光了,忙道:“新宅子这边忙妥当了,咱们回客栈吧。”
秦小米待不下去了,留下守宅子的下人后,跟秦爷爷他们离开。
巧的是,又遇上了莫家小子,他穿着厚厚的棉袄,正抱着一摞白册子往家走,瞧见秦家驴车后,让到一边去,扬起白净的笑脸打招呼:“秦爷爷、秦英叔,你们这是要回客栈了?”
秦爷爷笑道:“嗯,这边没啥事儿,所以就早点回客栈。”
秦英也笑着点头。
“那你们早点回,如今天冷,天黑得可早了,再晚会看不清路。”莫家小子很有分寸,并不缠人,说了两句话后,就走了。
秦爷爷再次感叹:“咱们这邻居是真的不错。”
秦小米活第三世了,上辈子又做过皇后,戒心重,是依旧提醒秦爷爷:“爷爷,日久才能见人心。”
而且……
“爷爷,这莫家人外出挺频繁啊,咱们这宅子才买了几天,咱们主人家才来过几次?可已经遇见莫家人四回了。”
秦爷爷一愣,细细琢磨着这话……好像,他家遇见莫家的次数,确实有些频繁了。
秦爷爷热乎的睦邻友好之心,凉了一点,驾车带着孙女回客栈了。
秦小米在客栈里左等右盼,在天擦黑之时,总算把黄阳隆跟姜大郎盼回来了。
黄老五、姜大郎带着黄家武师们,护着两个箱子从后门往客院过来。
秦小米眼睛冒光,紧紧盯着箱子,一眼不敢错开。
姜大郎看得心疼了……上辈子,粟粟的产业遍布大盛各地,是每个府城都有宅铺与庄子,宅子或者庄子里都修有库房,每个库房里最少都装着四箱黄金救急。可如今,不过两箱金子,就让粟粟这般眼馋。
他得加速赚钱,多买宅地、多修库房,把金银宝器、名画古籍、各类稀缺物资给粟粟囤满了。
“黄少爷,抬我家客院去呗。”秦小米为金折腰,语气里都带了讨好。
黄阳隆是扬眉吐气了,挺直腰板,哼声道:“凭啥抬你家客院去……诶,姜小哥,你转啥弯,快住脚!”
姜大郎已经转进秦家的客院,将一箱金子搬去秦爷爷住的正屋,又道:“黄少爷,我今晚教你箭术,学会了箭术,即使你拳脚不行,也能杀敌自保。”
一句话,安抚了黄阳隆:“一言而定,且要包教会,否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