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里长瞪他一眼:“你太心急了秦家人现在还不能死,你让伍老三他们赶去方家、芬芳院、李媒婆家、私牙行,让他们把该清的都清干净,别让秦家找到证据。”
“诶。”二栓赶忙驾着吴老二的马车,往镇上奔。
到伍家后,很快就见到伍老三,把事情给说了。
伍老三是提着裤子出来见二栓的,听完后,怒道:“秦家真他娘的能找事儿,不仅抓了方二,还想到了芬芳院。”
不过
“吴里长确定姓姜的真去了芬芳院?不能吧?一般人哪能想到这一步?”
就连伍老三自己,刚得知地头蛇们发财的手段时,也是懵了好几天。
二栓道:“反正姜大郎跟那个小倌是一直没再回村口他们是逃荒来的,见过的脏事多,能想到,也不奇怪。你还是赶紧带人去通报一声吧,免得赚钱的地方被那两人给端了。”
呵,伍老三冷笑:“就凭他们两个?要是真敢闹事儿,芬芳院就是他们的坟地!”
“总之你赶紧去,别贪图裤子里那点破事儿。到了芬芳院,随便你办。”二栓催促一声后,转身离开伍家,是听见黄彩娘的哭声,笑了,冲里头喊了一句:“你就知足吧,要不是伍家,你早就进楼子里了!”
被几个男人睡就哭?
那方家大姑娘的婆家表小姑子,之前也是良家女,如今不也成了芬芳院的头牌。
屋内,黄彩娘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二栓舒坦了,出了伍家,驾车回吴家。
伍老三连夜召集他的兄弟们,赶路去向南镇,有人抱怨道:“三哥,到底出了啥大事儿,要连夜赶去向南镇?”
他们只是喽啰,没资格知道太深的事,伍老三道:“问个屁,大晚上的喊你们出来,肯定是有好事儿可能有人要去芬芳院闹事,芬芳院的老鸨请咱们去护一护,完事后,每人都能拉个姑娘快活。”
“哟,这可是美事儿啊。”兄弟们高兴了,一个个是急不可耐,赶路都快了许多。
向南镇跟泰丰镇只隔着一个镇子,可姜大郎他们有马匹,即使去了黄桃镇一趟,等到半夜之时,也赶到了芬芳院。
芬芳院不在镇内,而是在镇外的一个庄子里。
庄子四周都种着庄稼,瞧着就是个普通的田庄,可庄子里的宅子,却藏有乾坤,灯火通明的,还有人吹拉弹唱的,是极其热闹。
黄老五道:“这庄子可是附近男人的神仙府,但凡有点银钱的,都来这里玩过。”
姜大郎问:“你们可进去玩过?”
黄老五忙道:“没有,我们绝对没进去过。郑东家有严令,保护少爷的人,不许去这种脏地方,否则要受重罚。”
其余三名黄家武师也道:“我们也没去过。”
这种地方,病多,少爷又是黄家独苗,万一他们去了脏地方,染了病,再把脏病传给少爷,那黄家就完了。
姜大郎道:“那今晚就让你们去快活快活。”
黄家武师们是又惊又喜,很快又一脸正气的拒绝:“不去,打死我们都不会去,要去你去。”
又说他:“姜小哥,瞧你挺老实的,没想到内里这么坏?”
姜大郎道:“我里里外外都干净得很,除了自己媳妇以外,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快活。”
黄家武师悟了:“你果然是个内里坏的,都到这份上了,还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假话来。”
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快十六了,到了好奇的年纪,我们理解的,放心进去玩,我们不会告诉秦家人白小哥也不会说出去。”
姜大郎服了,怎么这辈子、上辈子,都没人相信他是干净的?
“诸位,把这些牌子给藏好,等进去后,听我暗号,你们就把牌子亮出来,说是府衙来查案的。要是芬芳院里头真有事儿,老鸨一定会跑,那咱们就抓人,逼供,拿到证词后,明天县衙升堂就稳妥了。”姜大郎把自己雕刻的府印令牌分给他们。
小白拿到牌子,看见上头刻着的东明府府印后,惊了:“这,这是你做的?你怎么会做?还做得这般逼真?难道你有真的府印令牌?”
州府县印令牌,是官衙中人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重要物件之一,虽然不如主官的大印那般复杂,可想要复刻,也极难。
黄家武师们听罢,好奇的问小白:“白小哥,真这么像?”
“我见过,所以我知道,他做得可以乱真。”小白说着,目光盯着姜大郎:“你家是迁居去大安县的?那你以前的老家是哪里?你祖父是什么人?”
姜大郎道:“别猜了,我家没那么神秘,就是普通耕读之家。我是曾经见过东明府差役的牌子,小时候又跟祖父学过雕刻制章印的手艺,就趁着夜里无聊时,刻了几块出来,这次刚好派上用场,仅此而已。”
又催促道:“赶紧的,把牌子带上小白你像个贵公子,由你来打头,咱们去芬芳院。”
“好。”小白整整衣服,拿着一条马鞭,带着姜大郎他们,昂首阔步地往芬芳院走。
刚进庄子没多久,就被几个提刀大汉拦住,指着他们喊道:“站住,哪里来的?来做什么?!”
小白俊脸一沉,凤眼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