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胖三收下二两银子,把一两给了孔差役,道:“赶紧拿着,好好干活。”
孔差役僵持片刻,才收下银子。
秦爷爷见状,这才安心回村,把村口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秦小米听得皱眉:“他们唱戏呢?咋老是来凑热闹?尤其是那个孔里长,他是管镇东各个村子的,跑镇西的鬼村来管什么闲事?”
又道:“爷爷,您把村口发生的事儿,再跟我说一遍。”
秦爷爷一愣,又给他细细说了一遍虽然不太好意思,可这个孙女历来聪明有本事,所以他把车里搜查到肚兜的事情也说了。
秦小米听罢,不知道想起什么,是喊秦小谷:“小谷,你去找徐二哥兄弟,让他们去村口守着方二,再把姜大郎、白小哥和黄少爷换回来,我有事儿找他们说。”
“诶。”秦小谷赶忙去办。
秦奶奶听说车里搜出肚兜的事儿,气得差点厥过去:“这个方二,真不是个东西,他自己烂就行了,非要来攀扯咱们家,这官司就算咱们家赢了,舒姐儿,舒姐儿的名声也会被连累坏”
秦小姑原本是躲在屋里的,听见秦奶奶压抑的哭声,开门出来了,安慰她道:“娘,女儿堂堂正正的活着,是不惧这种诡计,您也别难过。”
秦奶奶哭道:“可外人根本不会管这事儿的真相是啥?更不会骂方二,一旦提起,只会嘲笑姑娘家!”
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不公,明明是无妄之灾,明明姑娘家啥也没做,甚至都不认识这个男的,可别人不会管你,只会嚼舌根,坏你名声!
又道:“你还没说亲,这事儿过后,即使咱们家赢了,你的亲事,怕是也会更难。”
秦小姑道:“娘,如果有人因为这事儿而不来向我提亲,证明那是不明事理,不分黑白之人,他不来提亲,对女儿来说,是大好事儿。”
秦小米道:“奶奶,我小姑说得对要是因为这种无妄之灾就怀疑小姑而不来提亲,那真是咱们家的福报,咱们家是因此筛掉了诸多小人呢。”
可秦奶奶依旧很替秦小姑委屈:“我儿这么好,理应嫁个好人家,如今却被那毒媒跟歹人给闹成这样!”
姜小珠蹬蹬蹬地跑出来,扑向秦小姑,给她塞了一个小匣子:“四方钱,给小姑,窝养小姑,不嫁也不怕哒!”
哈,秦小姑笑了:“你个小财迷,竟然大方了,可你的私房钱太少了,不够小姑花用的。”
秦小麦举手道:“我也有钱,都给小姑花用。等长大了,还能出去干活,养小姑,再多罚银也交得起。”
秦小姑笑得越发高兴:“小姑可是记下了,等你长大了,不能反悔。”
秦小麦跟姜小珠一起摇头,保证道:“才不会反悔!”
有了他俩的闹腾,秦奶奶是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娘,今日这事儿,无论会带来什么后果,咱们都得告到底,别因着怕连累女儿名声就打退堂鼓!”秦小姑温柔的给秦奶奶擦眼泪,语气跟眼神却万分坚定,没有丝毫惧意。
“舒姐儿”秦奶奶很欣慰:“你真的长大了,可你也吃了太多苦。”
因着老二的事儿,舒姐儿的婚事是在老家时就艰难,如今逃荒落户异乡,又遇上这样的事儿。
秦奶奶很替女儿委屈,而委屈过后,又异常强硬,对秦爷爷道:“这官司,咱们家打到底,定要把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给告怕,让他们再也不敢来算计咱们家的人!”
这话说得相当提起,秦小米击掌:“奶奶说得好,鼓掌。”
姜小珠跟秦小麦是立刻击手手,给秦奶奶叫好。
黄阳隆觉得这家人多少有点毛病,催促秦小谷:“我们先去作坊等着,你赶紧去通报。”
“诶。”秦小谷回家,把秦小米、秦爷爷、秦奶奶他们喊去作坊。
秦小米一进作坊,黄阳隆就问:“你有啥急事,赶紧说。”
秦小米道:“毒媒、方二、楼子车夫这事儿,我觉得不简单,估摸着其中有些关联,所以我想请黄少爷派武师去向南镇的芬芳院盯着不必做什么,看芬芳院的老鸨跑不跑路就成。”
“如果老鸨跑路,那就跟踪,看看她跑去找谁求救?如果实在跟不住了,就先逮住。”
黄阳隆皱眉问:“啥意思?”
小白道:“秦小东家,能说得清楚一些吗?”
秦小米道:“逃荒的时候,我们听到过不少害人的诡计,有一种诡计就是毒媒骗婚,把姑娘名声弄坏,让姑娘被家里人厌弃后,再把姑娘给弄到楼子里去做娼妓。”
这?
“不能吧,方二家有这种本事?”黄阳隆觉得不可能。
秦小米道:“如果是猜测是真的,那方二家顶多算个打杂的,给主谋们做幡子骗婚姑娘而已,背后还有主谋,没准还是衙门里的。”
“小米!”秦爷爷赶忙叫住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姜大郎道:“秦爷爷,小米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因为这种先坏姑娘名声,让姑娘被家里人厌弃,最后匆匆把姑娘给嫁掉,而那所谓的夫家转手就把姑娘给卖进楼子里的案例,在大盛朝有过。
那些畜生还把这产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