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要走,当然不能明面上走,姜家的眼线能在李荒出院子后一路尾随,故而李荒便只能是以带着姜慕遮和于若晴前去庙宇求子这个借口出了姜鼎城。
马车上
姜慕遮低着头一言不发,一旁的于若晴亦是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李荒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端坐,看着面前两女,他想说些告别的话,可话到嘴边,李荒又不好说什么。
“你们两个不要自己在家生气,我也并非是回不来!”
“谁生气了,某些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于若晴撅了噘嘴,姜慕遮坐在一旁,时而抬头看李荒一眼,从袖间拿出一袋灵玉赛进李荒手中。
“夫君,出门在外,莫要苦了自己,钱若是不够的话,你尽管去重云商会的分会拿,我会定期往这张卡里面存钱!”
姜慕遮拿出一块外表通玉的玉牌赛进李荒手中,李荒欲言又止,但迎上姜慕遮的目光,他却又忍不住苦笑一声。
“瞧你说的,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能没钱花?”
“你一个赘婿能有什么钱花?我听说你不是赘婿那会,兜里也没什么钱,全靠老婆给的吧?”
于若晴忍不住嘀咕,拔下头上发簪,拿出一个小一号的钱袋子丢给李荒。
“喏!别说我对你不好,这钱出门了可不能乱花,尤其不能乱花在女人身上!”
“我知道了,谢谢小老婆关心!”
“去你的,谁是小老婆了,你一年不回来,我就把你休了!”
于若晴白了李荒一眼,小脸有些微红,一旁的姜慕遮笑着把手放入袖间,不多时功夫掏出了一枚雕刻万兽铭文的手镯递给李荒。
“这是良善姐姐给我的,夫君拿着!”
“我不要了,这废物见到个人便趴在地上,太丢我的人了!”
李荒摆手,以前他还觉得这四不像有多厉害呢,起码是堂堂正正的凶兵,结果见到良善比大黄还怂,当场就跪了。
“好歹是个防身的兵器,夫君戴着!”
“我有,我有防身的兵器,你看我手指上,这是咱娘留给我的大杀器!”
李荒晃了晃手,银白的飞剑戒指散发出一抹微弱的剑鸣,继而寂静下来。
“那夫君也拿着吧,大杀器,总要最后才出场不是?”
姜慕遮把万兽镯赛进李荒手中,看了眼窗外天色,她和于若晴忽然一把起身将李荒压在身下,惊得赶车的姜家仆役连忙下车捂住耳朵跑远,也是此时,李荒和姜慕遮唇齿分离,相互对视着对方,苦笑一声。
“夫君,该走了!”
“嗯,你保重!”
李荒亲了下姜慕遮的玉唇,继而便看到于若晴幽怨的看向自己。
“你也保重!”
李荒揉了揉于若晴的脑袋,后者不太开心的看向一边,李荒只得无奈歪下脑袋在于若晴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就当是我花钱买了一下吧!”
于若晴绷着脸看向窗外,李荒见后者嘴此时还这么硬,也只得是苦笑一声拍了拍其玉肩。
“走了!”
“夫君慢走!”
“夫……”
刷…………!
车内一阵劲风滚动,李荒的身影消失,姜慕遮看着远天的一道黑点,怔怔出神,一旁的于若晴见此抱着姜慕遮的手腕,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姜慕遮便牵着于若晴的手走下马车,似心有所感,她猛然扶着于若晴的玉肩低下头去。
“呕……”
“姐姐,你……”
于若晴睁大美目,看着那面露苦涩的姜慕遮,她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轻捂小嘴。
“你……”
“夫君回来,便能给他一个惊喜了!”
姜慕遮温笑,拿着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身来,于若晴一脸开心抱紧姜慕遮,但又意识到自己这会不敢去抱姜慕遮,便连忙松开了手。
“无妨,妹妹去叫人回来驾车,我没事!”
姜慕遮摆手,于若晴连忙开心跑开,姜慕遮看着李荒离开的方向,摊开手掌,手中的手帕随风飘落在地,姜慕遮洁白无瑕的手掌,此时在阳光下异常皙白,毫无血色。
神州以北
李荒赶到早早便准备好的飞船上,一路向北而去,随着风中的温度渐渐低凉,他的眼前出现一座座白雪皑皑的绝景山峦。
神州的北方,雪州,在李荒赶了七日路程后,终于来到了那座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的雪域。
雪域之中,遍地皆白,李荒的飞船上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漫天风雪纷飞,强风拂面而至,船甲板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风雪,难以驻足。
“春原遍地生春,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遍地生春的?”
李荒站在甲板上不解,目光扫视远方,却一人一物不得见,雪州名副其实,处处皆雪,处处皆白,根本便没有生灵可存活的条件。
便是常年在大荒生活的李荒,此时面对眼前这等恶劣天地,也不得不赞叹雪州的生灵当真是够硬的,这都能活下去。
“不容易啊,我以为大荒都已经够恶劣了,来了这雪州才知道什么叫更恶劣!”
李荒咦嘘不已,看着面前的白茫天地苦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