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少宗,你是这几百年来第一个敢把铃铛给握碎的少宗!”
草垛上
那个双眼如鲜血一般的女人开口,声音一出,与霖有草的声音一般无二,直听得李荒咽了咽口水,坐在木板床上颇为不解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你是霖有草?”
“如假包换!”
女人淡淡说道,苍白的脸上挤出两份惨然的笑容,看的李荒头皮微麻,上下打量女人一番,见其一身妖邪之气,令自己差觉不出真假实力,李荒轻叹了声气来。
“看来我是要倒霉了?”
“也不尽然,我被妙竞天封印在此已有三百年,这期间历代少宗都没少打我身子的主意,这群畜生活该都被劫雷劈死,我那么弱小的身躯他们都下得去手,真是恶心!”
霖有草咬着牙冷冷说道,眉目间一缕杀意酝酿,看的李荒坐在木板床上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解。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你想知道?”
“额……不想不想,我还要守守宫砂,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你别告诉我啊!”
李荒摇头,往木板床边上坐了坐,听得霖有草荡然回头看了过来,一双红红的眼瞳中流露着不解。
“守宫砂?人类中代表贞洁的守宫砂?”
“额,是啊,你看,就是这个样子的守宫砂!”
李荒捋开袖子给霖有草看了看,那如红玉般的守宫砂看的霖有草微微皱眉,不由一把抓住李荒的手仔细端详了一阵其手臂上的守宫砂,眼中满是好奇,引得李荒忍不住抽回了手去。
“好了!看一眼就算了,别乱打主意!”
李荒连忙把手抽走,看着霖有草顿了顿嘴,忽然站起身来盯着李荒的脸,继而她想做什么却又很犹豫,李荒见后者那副模样就知道对方起什么心思,不由一脸正色站在木板床上认真的看着霖有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好心给你自由,你可莫要恩将仇报?”
“我若非要呢?”
霖有草皱眉看着李荒,一双血染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别样的意味,听得李荒一摆手来盘膝在木板床上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身份。
“我乃是妙竞天的师侄,他跟我师父可是师兄妹,你要是把我的守宫砂抠了,我师父饶不了你,妙竞天也不会给你好脸,你可要考虑清楚?”
李荒一脸认真说着,告诫霖有草不要轻举妄动,就在他刚把话说完的瞬间,霖有草忽然出手抓向李荒脖颈而来,引得李荒紧皱眉头,原初本力震荡而出守护肉身。
砰!!!!
一掌之力落来,霖有草这一爪之力威力不俗,可也在李荒承受的范围内,他看着霖有草甩了甩右手死死盯着自己,不由揉了揉脖子伸着腰冲霖有草勾了勾手指。
“我这少宗府家徒四壁,就你一个看起来不正常的,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今晚把你干死,明早上就有无穷无尽的修炼资源往我身上砸?”
李荒笑道,无边血海震荡而出,他强势出手,以真血化兵,那凝聚李荒一身真血意的枪尖刺破微空落向霖有草胸口而去,引得后者咬牙冷哼。
“即便真有,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死去的少宗是不配享受这一切的!”
锵!!!
枪尖与霖有草的玉手碰在一起摩擦开来,一缕血光自枪尖上爆发,李荒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纵身靠向霖有草去,掌心法力涌动。
“连山要掌!”
李荒轻哼,一掌拍来,那带着万钧之力的一掌落在霖有草那娇柔无力的身躯上,顿时间,一声骨裂响起,霖有草应声倒飞出去狠狠摔在墙上,其娇弱的身躯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爬不起来。
“你以前肯很厉害,但你不要忘了,现在的你虚弱的很,每天吃些枯草,再强的强者也不顶用啊!”
李荒淡淡说着,看着那被自己一掌拍在地上半天都难爬起来的霖有草,他眨眼而至霖有草面前,一把掐住其脖颈高高举起,迎着一轮圆月,李荒右手用力,霖有草顿时面露痛苦。
“极月血羊,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就是这种上古凶兽吧?圆月下是你最强的时候,但可惜了,今晚有圆月,可你却不在巅峰!”
李荒淡淡说着,见霖有草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撕咬个不停,顿时手掌用力,霖有草的脖骨咯嘣断碎,霖有草身子软踏踏的耷拉下来,看的李荒用力将其身躯狠狠倒摔在地,抬腿一脚踩下,生生踩碎了霖有草胸口的胸骨。
“呦,还不出来,看来她的命挺硬的?”
李荒四下看了一眼,鱼白剑一闪而现,他以剑柄指向那地上的霖有草去,刚要一剑送霖有草归西,妙竞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过了过了,你小子心倒是挺狠的!”
妙竞天的声音忽自身后响起,李荒收起鱼白剑回头看向少宗府门,只见妙竞天推开府门笑着走进来,见李荒若有所思的看自己,妙竞天面露笑意。
“你好奇我为什么派这么一个废物来考验你?”
“嗯!”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跟前面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一样,面对弱者是否会暴露兽性,面对未知的强者又是否会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