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还没完全脱离糟乱复杂的情绪,一时间愣住了,眼睁睁看着男人凭空变出一柄巨大的镰刀向自己砍来。
电光火石之间,巨大的镰刀碰撞上什么东西,秦枭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见镰刀带人直接倒飞了出去。
秦父挡在秦枭前面,脸色阴沉至极,目光沉沉地盯着爬起来的秦傲。
“秦修云!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见他刚才做了什么!!”秦傲怒吼着,指向秦父身后的秦枭。
周围气氛死寂,无论是秦艳笙还是秦郁行,都没有说话。
秦枭终于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秦父。
秦修云没有看他,扭着头看不清脸色。
“你们难道都没有看见吗?秦郁行?秦艳笙?说话啊!!你没看到那小子刚才做了什么吗?!”秦傲近乎嘶吼着,浑身都在颤抖。
“我早说了,邪修都是一个货色。乌素从未出过错,他明明——”秦傲指着秦枭,眼中浮现惊心的恨意。
“你指的是什么?”秦枭突然发声,看着秦傲。
秦父手指猛地一紧,想要拉住秦枭,却只能看着他从自己身后走出,直直面对暴怒的秦傲。
秦枭看了看面色复杂的秦艳笙,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今天是在测试我吗?”
“别转移话题!”秦傲大步上前,镰刀一挥,刀刃完全笼住了秦枭,寒芒在刀刃上流转,闪着令人心惊的光芒。
秦傲只需勾勾手,秦枭的整颗人头便会马上落地。
“转移了什么?”秦枭好像根本不怕,甚至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弯刃瞬间划出一道血迹。
秦父猛然上前一步,想做些什么,却只能令人窒息的气氛下止步。
“你杀死他的方法……从哪里学来的。”秦傲恐怖的眼神像是要把秦枭直接瞪死一样。
“我师父教的。”秦枭冷静道。
“师父?”秦傲一顿,怀疑地看了眼秦修云。
秦父面上不显,心中猛然一震。
“你说谎都不打个草稿的吗?”秦傲嗤笑,“方才那种手法,是缚尸者才会用的,你怎么可能——”
“缚尸者是什么?”秦枭问道。
秦傲被打断,再一听他的问题,更加气愤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缚尸者是什么?!你说这是你师父教你的,但你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的,我会不知道秦修云到底有没有给你找师父?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你的师父就是个缚尸者,而缚尸者在雨华一向是赶尽杀绝,秦修云在知道的情况下还同意,那就没有资格做这个家主。”
“……所以缚尸者是什么?”秦枭问道。
“你——”秦傲微微用力,刀刃在秦枭脖子上微按,刹时出现一道可怖的伤口。
秦父终于没忍住,抬手再次将秦傲掀飞了出去。
“你他妈——”
“要问就好好问。管不住你自己的手就先让自己冷静一下。”秦修云明显压抑着怒火,冷冷道,“我没有阻止你问,但你要问什么就好好问,搁这屈打成招呢?”
“就算是又如何?”秦傲红着眼睛,怒视秦修云,“就凭他刚才展露出来的,即使我现在把他杀了,也没有半分不妥。”
秦修云眼神冰冷,没有反驳,竟是默认了他这说法。
秦枭看向秦父。秦修云掏出张帕子,蹲下来直视他,伸手将帕子按在他脖颈的伤口处,帮他止血。
“说实话,刚才那种把人直接吸成干的功法到底怎么回事?”秦修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和。
秦枭老实道:“是将人的生命力和修为融进血脉里,再将血液抽出的一种手段。这样可以增加人的寿命,有利于伤口愈合。”
“有利?那被抽走寿命和修为的人呢?他们就活该死吗?”秦傲冷笑道。
“会相应损失掉寿命。”秦枭看着他,指了指瘦小的尸体,“至于他,我觉得他死的并不冤。”
“但无论怎么说,这就是邪功。”秦傲冷冷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修云,“所以你要袒护你的儿子?他说的师父是你找的?秦修云,那可是缚尸者啊。”
“虽然不知道缚尸者是什么,但我的师父并不是。”秦枭道。
秦傲轻蔑道:“你说的可不算。除非你能找出来你的师父证明他不是。”
秦枭:……
秦枭微微沉下了目光:“我没办法。”
“那你——”
“我能证明啊!”
一声轻快的女声突然插入到这阴沉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
“秦艳笙没你什么——”秦傲刚想骂,转头见秦艳笙无辜地看着自己,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说话。
秦枭睁大了眼睛。
他猛地回头,见一黑发女子正笑嘻嘻地冲他摆手。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女子袒胸露乳,只有下半身围了件类似纱的裙子。
秦傲猛地看见这大胆的打扮,一时噎住了。
女子眼神很亮,完全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羞涩,大大方方地坦露出玉体:皮肤滑嫩白皙,宛如脂玉一般,手臂上微微显出肌肉的线条,腰身纤细,浑圆的两团垂在胸前,还透着粉色,双腿修长笔直,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