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充满着一股冰冷淡漠的杀气,将谢承越吓的心猛的跳起来。
身旁的身影纷纷远去,好像这一片大地仅剩他一人。
冰凉寒骨的雪花贴了上来,浸得人骨头都发着冷。
“少爷,大少爷?”管家的声音慢慢传来。
谢承越才从刚刚那种后怕中逃出来,再次回想却发现想不起什么,只记得一阵冰寒刺骨的冷意。
“你刚刚可有察觉到冷?”谢承越不确定问道。
管家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茫然,“这天热得很呢!”
虽然是十月份,但天气还是热的不行,刚刚他在太阳底下站了没多久,身上便出了一身汗,里面的衣服都紧紧贴着肉了。
也不知大少爷是不是被这场景吓到了,怎么说些胡话,刚刚还走神,看来回去得禀告给老爷。
谢承越捏了捏额角,“走了。”
管家点头,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个踏凳让谢承越踩着上车,然后他再收好踏凳上车。
马车里的谢承越还在想着那双眼睛,总觉得有些眼熟。
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随即又立即摇头否定了。
不由呲笑一声他自己想多了,那就是个女人而已,哪有带着那么大杀意的眼神。
谢承越不知他和真相擦肩而过,刚刚那双眼睛还真是顾瑜。
今日里要给夏老板一千两,家中银钱不够,所以顾瑜便乔装打扮一番,切下一半人参,去医馆中。
拿到银子后,顾瑜特意绕路过来县衙门口这边,打算看一下情况。
刚到县衙门口,便听见谢承越那些话,心里控制不住升腾起一股子杀意来。
看来,这谢承越还是没死心。
顾瑜闭上眼,将杀气埋进心里,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她,暂时先放他一马。
来到夏老板那个糕点铺子,夏老板正等在铺子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版的夏老板。
果然,夏老板向顾瑜介绍道:“顾老板,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名夏成。”
夏成听他爹说不成器,不由得心里有些不舒坦,脸上带出几分,想着待会儿拿到手里的钱,又耐着性子打了声招呼,“顾老板好。”
顾瑜看出他脸上不耐烦的模样,没有寒暄,只微微点头,将手中的契书和银票递过去,看向夏老板,“夏老板看看,若是没有异议的话,咱们便去县衙里备个份。”
夏成看见银票眼睛一亮,在银票刚放到桌上时便伸手去拿,被夏老板拍了一下手。
夏成缩回手,不满嘟囔道:“爹,这钱不是给我们的吗?”
夏老板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道:“再等一天也不行?”
夏成也跟着皱眉头,抱怨道:“等等等,你只会叫我等,再等下去,欣娘嫁给别人了怎么办?爹,这钱我就先拿走了,等我在京城买好房便接你和娘过去住。”
说着,夏成直接伸手拿走钱票,在手上冲着夏老板扬了扬,转身便跑。
夏老板伸出手想要阻拦,却拦了个空。
夏成跑得很快,一下便没了影。
夏老板看向顾瑜,不好意思道:“顾老板,让你见笑了,我儿子都被我宠坏了。”
顾瑜笑了笑没说话,本来她可以拦住夏成的,但看夏老板脸上只是有些不赞同,却没怎么生气,便没多手。
如今看夏老板似乎也不打算教育教育他儿子,顾瑜心里暗自摇摇头,这糕点铺子要是生意好起来后,还是要让一个自己人进来和夏老板一起管理。
不然,看夏老板宠儿子的劲头,说不定会干出一些对双方都不好的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顾瑜开口道:“能在京中买房也是有本事的人了,还能想着接你们去京里,也是极为孝顺。”
夏老板脸上不由得露出笑脸来,“哎呀,这孩子是说一出是一出,当不得真。再说,我这还有个糕点铺子在这里呢,哪里去得了京城里哦。”
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极为高兴的。
儿子有这份心,就让他觉得够了。
顾瑜笑着,“说不定哪天我们的铺子也能开去京城,到时候夏老板也可以见见儿子了。”
夏老板听了这话更高兴,他快速看完手中的契书,笑意灿烂,“这契书看着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其中有几个名词我有些不明白,像是这销售额,销售经理,店长是作何意?”
顾瑜一一和夏老板解释契书中的名词。
夏老板听了之后拍了拍手掌,“这几个词秒哇!甚是贴切。”
“关于契书,我也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这就是县衙吧。”
儿子拿了人家的银票,夏老板也想着早点去办好手续。
两人来到县衙门口,顾瑜依旧是让眼熟的那位大哥帮自己通禀管师爷。
小吏态度温和,脸上带着笑容,“行,我这就去,顾娘子稍等。”
顾瑜便拉着夏老板站在一边等着。
地上的痕迹被水冲洗的一干二净,看不出来这里早上还满地都是血。
旁边的夏老板看县衙里的小吏对顾瑜都这般客气,心里将顾瑜的重要性又往上提了提。
小吏来到管晋办公的房间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