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赶到的时候,陈砚辉正在发病。
他疼得叫苦连天,脸色惨白,全身冒汗。
江扬不疾不徐,取出银针,在陈砚辉身上扎了几针后。
陈砚辉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疼了。
一旁的陶文生眼中也闪烁着异色。
那么多专家,又是检查,又是讨论。
结果什么都做不到。
江扬一来,只是几针就已经初见成效。
这一对比,更显江扬医术出神入化!
良晌后,江扬落完全部的针,说明道:“等半个小时后,就可以痊愈了。”
“真……真的能痊愈?”陈砚辉犹自不敢相信。
“我保证!”江扬语气笃定。
陈砚辉脸上浮现如释重负的表情。
就在这时,陶文生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眉头微蹙。
“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着,他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住,转头看向江扬,笑道:“江医生,晚上我邀请了吴小姐。”
“请你赏脸一起吃顿便饭吧。”
闻言,江扬微微点了点头。
陶文生出去后,江扬起身去了卫生间。
解完手,江扬站在洗手台,放水洗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卫生间外传来。
很快他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总,我已经跟姓岳的女人谈过了。”
“可以开始第二步计划了吗?”
江扬手上的动作忽然一滞。
姓岳的女人?
高瓴投资?
江扬猛地想起,之前岳翎提过,要给她投资的公司好像就叫高瓴投资。
而外面的陈砚辉就是高瓴投资的老板。
听外面那人说话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江扬竖起耳朵。
可外面已经没了说话声。
很快又传来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江扬出了卫生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
房间里没有生人。
那男人应该离开了。
江扬若有深意地看了病床上的陈砚辉一眼,微微蹙起眉头。
他掏出手机,给慕青发了一条信息:查一查高瓴投资。
时间一到,江扬拔掉了陈砚辉身上的银针。
陈砚辉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觉似乎比之前顺畅了许多。
“江医生,谢谢你了。”陈砚辉朝江扬点点头,“那一亿我准备好之后,再联系你。”
“没事,等你确定痊愈后,再给我。”江扬直接戳穿陈砚辉的心思。
陈砚辉尴尬地笑了笑。
“老陈,怎么样?”陶文生笑着走了进来。
“感觉还不错。”陈砚辉随口回了一句。
“那就好。”陶文生点了点头,“你先在医院休息一下,我带江医生去吃饭。”
“等你出院了,我们再约。”
陶文生说完,带着江扬离开。
江扬开车跟着陶文生来到了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的名字叫“陶冶”,是陶文生的产业。
陶冶会所装修得十分气派,从设计到装修材料,都很讲究。
江扬跟着陶文生来到包厢。
吴若妤站了起来,和两人寒暄了一下,三人落座。
“陶老板,陈总的病怎么样了?”吴若妤看向陶文生,问道。
陶文生一指江扬,笑道:“江医生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那就好。”吴若妤看了眼江扬,点了点头。
很快,酒菜上桌,陶文生热情地招呼两位客人。
江扬暗暗观察,陶文生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应酬的功夫,更是得心应手。
一看就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
虽然陶文生对自己客客气气,无微不至。
但江扬始终对他抱有戒心。
因为陶文生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热情和信任,太过刻意。
还有一个原因是陈砚辉。
之前江扬在病房卫生间无意间听到的话,让江扬对陈砚辉产生了怀疑。
陶文生和陈砚辉关系显然很亲密。
有时候,从一个人交的朋友也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属于哪一类人。
毕竟物以类聚。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陶文生看着江扬,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打探道:“江医生,你这身医术着实出神入化。”
“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江扬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警惕,笑了笑,回道:“不瞒你说,五年前我去西南那边旅游时,遭人暗算。”
“差点被嘎腰子。”
“后来侥幸逃了出来,又摔到了脑子,失忆了。”
“机缘巧合,被一个隐居山野的老中医给救了。”
“我这一身医术都是那位老中医教的。”
“哦!”陶文生眼睛一亮,一脸诧异道:“没想到江医生还有如此奇遇。”
“算是因祸得福吧。”江扬淡然一笑。
“江医生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陶文生恭维了几句后,又问道:“不知道江医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