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安听到稳儿说的第二点,是想请自己帮个忙。当即欠了欠身子,答道:“奥,大少奶奶,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但凡是我侯安能做到的,绝没二话!”
稳儿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侯安叔,咱们锦县以外什么地方还有棉线厂?”
侯安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想,大少奶奶想问的是,到哪里可以销售原棉吧?”
稳儿喜道:“对,侯安叔,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侯安一直呈沉思状,道:“这棉花的销售,不但要找棉线厂,有的织布厂里也要原棉,另外,还有专门的棉花市场、棉业市场。在这些地方中,我最推崇的是天津那边。”
众人都看向侯安,等待他的下文。
侯安便接着道:“天津卫,如今可是咱们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并且是离着锦县比较近的一个大城市。那里近几年来设立了许多棉栈,专门是为这些棉商做事的。”
“谁也说不清楚近几年天津那边这些棉栈发展起来的具体原因,反正是建立了许多家。此外,那里还有棉业交易市场,棉业发展非常迅猛。以前,我们的棉纱大都是在那里交易的。”
侯安既说出了天津棉业市场,让稳儿眼前顿时一亮,道:“侯安叔,听您这么说,我是一定要去天津看看的。我知道,此时侯府定是很需要您,稳儿不敢强求您能跟随我们去天津,但请您能够指点一二也行啊!”
侯安道:“大少奶奶太客气了,这件事情待我禀明了东家,再给您答复。没准儿东家给您的答复会更好呢,左右他也是个股东,做事一定会站在您这边考虑的!”
侯安作为侯府管家,做事自然是非常谨慎。但那人也是个场面上的人物,懂得深浅进退,不然,侯玉堂也不会将那么一大摊子的烂事交给他去处理。侯安既然已经答应,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回复过来。
次日,许大个子带着一队骡子车,满载着棉花来到了,铁犁婶子家的豹子和新子果然也在队伍里,他们都笑着跟熟人打着招呼。
这兄弟俩的做派,显得比李长鸣沉稳得多。只是跟稳儿还有点生疏,不像李长鸣,见到稳儿,便将“姐”字挂在嘴上。
大家非常兴奋,纷纷忙着卸车、分类······因为场地是原先准备好的,什么该放在哪里,都有规定,所以,很快就收拾妥当了。
高青山问稳儿道:“大少奶奶,我们既然建立了棉厂,就该有个名讳才是,大少奶奶是否想好了?”
稳儿道:“我想,我们的棉厂既先生合伙开建的,就叫信和棉业,你看怎么样?”
“信和棉业?好名字!”高青山兴奋道:“这名字既有大家之名,又有创新之意,也照顾到了以前侯家的和合棉线作坊的名讳,大少奶奶真是想的周到!”
接下来,高青山按稳儿所说的,请人做了大大的牌子,放在道路旁边,算作广告牌了。
安排好了这些事务,就依着稳儿的急性子,信和棉厂就紧锣密鼓地开业了!
这一天,“金日开业”的大红字幅早早地就贴在了信和棉厂的大门上了。
高青山在厂门口放起了长长的鞭炮。在这“融融”的鞭炮声和人们的欢声笑语中,锦县,第一家原棉厂诞生了!
听说是今日开业,侯安便赶了来。他来到稳儿的房间外头,隔着房门,对稳儿作揖道:“侯安给您道喜了,大少奶奶,开业大吉!”
稳儿赶紧从房中迎出来,笑道:“同喜同喜,侯安叔!”
侯安道:“我们东家如今虽在病中,但听说大少奶奶今日开业的消息,却是高兴得不得了,就连病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稳儿道:“这真是太好了!”
侯安又对稳儿作了一揖道:“我们东家一直夸您是个会做事的人。光凭这做事的速度,便不简单,堪称巾帼呀!”
稳儿笑了,道:“侯老爷真是过奖了!我哪敢称巾帼呀,顶多算是个,初生牛犊吧!”
侯安却道:“我们东家看人很准的,他虽然没见过您,但好像跟您非常熟识,他的话不会有错!”
“我们东家还命我前来给大少奶奶贺喜,这礼品嘛,他说,要送给大少奶奶一句话:到天津的同福棉栈去找一位叫卢子明的。”
“此外,还写了封信,让您见到卢子明时,一定要转交给他。那人跟我们东家可是莫逆之交,到时候定会帮到您的!等过了这阵儿,大少奶奶如用到我老侯安的,一定会听从安排!”
侯安说完,从兜里掏出侯玉堂写给卢子明的信,稳儿双手接过,对侯安回礼道:“代我谢过候老爷,告诉他,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品了!”
此时,吴姨走了进来,道:“大少奶奶,酒席已经备好了,可以入席了!”
稳儿道:“好!”便对大家挥了挥手,道:“咱们入席吧!侯安叔,您也不要走了,今日晌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侯安道:“那我就谢过大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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