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礼物好呢？张东亮绞尽脑汁想着。

“哎，有了。”

张东亮在小世界中翻找半天，找到了一件合适的礼物。对冯程程这样的文艺女青年来讲，没有比八音盒更合适的小礼物了。

这个年代国外或许有八音盒，像后世制作那么精良的八音盒肯定是没有的，因为工艺技术水平达不到。

简直太完美了，把八音盒包起来，就是它了。

想了想，万一遇到望远镜汪月琪向自己要礼物，也不能没准备。

给汪月琪准备了两条扎头绳，还有一个豆瓣造型的发夹，这绝对是这个时代最新奇的一种发夹。有备无患嘛，也找个纸盒装好。

坐黄包车来到冯公馆，“张先生，请跟我来。”门口等着的佣人早就接到了安排，把张东亮引到了会客厅。

“哎呀，张先生来了，有失远迎啊，请坐请坐。”冯敬尧端着那个标志性的长烟嘴笑眯眯地迎上来打招呼。

“张先生好。”冯程程站起来打招呼。

“张先生好。”张东亮转头一看汪月琪果然没走，还在这里呢，“幸亏自己有准备。”

“冯先生好、冯小姐好、汪月琪同学好。”张东亮依次客气回礼。

“初次登门不成敬意，这是给冯小姐准备的一个小礼物，希望冯小姐能喜欢。”张东亮拿出包装好的八音盒。

“哎，哪能这么客气呢？今天是我们请张先生，感谢张先生救了小女，还要张先生破费准备礼物。”冯敬尧满脸笑容可掬。

“冯先生不用客气，只是一件小礼物。”

张东亮转头又对汪月琪说：“汪月琪同学，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件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哇，也有我的礼物哎。”汪月琪高兴得心花怒放，今天幸亏没走啊。

“啊！张先生送我的是头饰，人家可是女孩子哎。”汪月琪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惊喜之余又开始了夸张的毒舌属性。

对汪月琪同学大条的神经来讲，张东亮也不介意和她开个小小的玩笑。

“是啊，汪月琪同学，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头饰吗？”

“为什么呀？张先生，送女孩子头饰可是有很多含义的~~你不会喜欢人家吧？”汪月琪还是不停的毒舌攻击。

张东亮微微一笑：“不是的，汪同学你可能想多了。我看你辫子上经常扎着两根白布条，总给人感觉参加葬礼的样子，所以我才送你一点头饰，改换一下风格嘛。”

“啊？！张先生，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呢？”汪月琪撅着嘴，露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张东亮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噗”，冯程程实在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她赶紧捂住嘴，悄悄用手绢擦了擦，“对不起，张先生，失礼了。”

“程程，打开你的礼物看看嘛。”汪月琪在旁边怂恿着冯程程。

冯程程本来不想打开礼物，当着客人的面打开礼物是非常失礼的事。但经不住汪月琪的一再窜掇，冯程程还是打开了礼物包装盒。

“拧一下发条就可以。”张东亮提醒了冯程程一声。

冯程程拧动发条，八音盒“叮叮咚咚”发出了清脆的乐曲声音，上面还有两个洋娃娃在旋转着跳舞。

“啊，好精美的礼物啊。”还是汪月琪大声惊呼。

“谢谢你张先生，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冯程程向张东亮表示谢意。

“张先生有心了，请坐，我们喝茶。”冯敬尧招呼张东亮落座。

“这个发夹好奇怪啊。”汪月琪嘟囔着把发夹拿出来看了看，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把它夹在了自己头发上，看上去就像是一颗豆苗从头发里面冒出来一样。

看着汪月琪这奇怪的造型，冯程程又一次忍不住“噗”的一声，把茶水喷了出来：“笑不活了~~”

冯敬尧歉意地向张东亮看了一眼：“张先生让你见笑了。小女难得如此开心~~”

张东亮摆摆手：“不碍事的，冯小姐开心就好。”

冯程程收拾妥当，美目流转看着张东亮，内心暗自思量：“张先生还真是个妙人啊，这礼物还真是别出心裁呢。”

“张先生喝茶，不知道张先生来到上海滩，准备在哪行发展呢？”

“嗨，冯先生您高看了，我就一小门小户，哪有什么发展，就是混口饭吃。”

“哪能呢？像张先生这样年轻有为的可不多见。”

张东亮和冯敬尧正在进行商业互吹的时候，冯敬尧第一号狗腿阿祥过来悄悄对冯敬尧说：“冯先生，许文强来了。”

“哦？”冯敬尧眼眼珠一转：“请他进来。”

许文强一身正装，头戴礼帽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丁力。许文强笑容可掬，摘了礼帽，微微一躬身：“打扰了冯先生，没想到您这里有客人。”

“哦，不碍事的，许先生请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不必了冯先生，这位张先生，我在车站也是见过的。”

“哦，对了，昨天你也去车站了，你看我这记性。”冯敬尧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丁力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偶像，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