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哥哥原是礼部尚书,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可是遇到了你父亲,也就是当时的礼部侍郎。他心思不定,一心想要夺得尚书之位,于是害得我哥哥在祭祀中犯了大错,被当时的皇上贬官。他本想着上诉,奈何家里的钱庄铺子出了问题,一时间耽搁了,再加上这个时候身体出了问题,干脆就告老还乡。”
文衡说了这么多,说的口干舌燥了,可是听他话讲的周朝阳,却一直沉默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说的不对吗?”文衡有些生气,这些明明是他们文府的伤疤,如今一一揭开,换来的却是真正的凶手对此的漠视。
周朝阳盯着他,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这个阶下囚!”
“我笑你啊,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知道真相。也罢,我估计着我是活不了多久了,不如我就做个好事,将当年的真相都告诉你。”周朝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哥哥的才能,你自己是清楚的。他何德何能能担任得起礼部尚书职位?哪怕是你担任了五年的礼部侍郎,让你现在去当尚书,你当得起吗?这我就不多说了。
当时的太妃是因为先帝的宠妃,是你们文家出来的人,所以给你哥哥找了一个职位。但是你哥哥实在是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他非但处理不好,还勾结其他的官员。将没有对文府表示衷心的官员全部利用职位之便赶尽杀绝,这件事情被我父亲发现了,也因此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闻龙颜大怒,可是你哥毕竟是太妃的人,因此他们两个还吵了一架。也就是那个时候,先得让我父亲不再帮衬你哥,没有了侍郎的帮助,你哥一个半吊子的尚书很快就出了问题。”
文衡果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甚至觉得周朝阳是临死了在这里诓他:“你胡说什么?太妃和先帝的感情那么好,我哥是太妃的亲戚,如何当不了礼部侍郎,而且哥哥的才能……哥哥绝对不会糊涂到在那么重要的祭祀场合出问题。”
周朝阳见他还不买账,铁了心的不相信凶手是先皇,不是他父亲,又道:“你还不相信这是先皇的旨意吗?那好,我问你,你哥哥缠绵病榻这么多年,请了那么多大夫,却无一能医治。你就不好奇是为什么吗?”
文衡已经开始动摇了。
“那是因为让你哥哥缠绵病榻的毒药,来自皇宫。民间但凡是有点水平的医者都听说过这种毒,又怎么敢给你哥哥医治?”
文衡此刻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算计了周家那么多年,到头来这祸患居然来自于自己哥哥本身和先皇,这他如何能接受?
周朝阳见他面色不虞,急道:“所以你知道了吧?纵然我曾经害过你两次,可你运气一直不错,活的好好的。你能不能去跟皇上求情放我出来,我爹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就连我妹妹也嫁给了皇上!文侍郎!你去替我求求情!”
周朝阳的话声逐渐微弱,文衡趔趄着离开了大牢,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立刻回到文府,问问大哥,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