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烽:“拜帖送出去没有?”
“啊?没有没有,老先生刚发了火,还没寄出。”
“我回去一趟,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先别担心。”
顾长烽怎么也想不明白,都跟周朝阳说好了,日后不得再对沈明诀动手,怎么还是有人为难沈明诀?就这么不给他和周公子面子的吗?
来得时候坐马车,回去的时候骑上马就走,可见是多着急了。
小蜗在一旁说道:“那个纸条是娄煦画的,目前只有他本人和老先生看过。”
顾长烽:“娄煦是谁?护军统领的儿子?”
小蜗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很复杂,娄煦是沈明远的相好。”
意思是这纸条很可能是沈明诀的哥哥要搞他,可能没想过沈明诀交卷这么早,就被老先生发现了。
顾长烽冷汗都下来了。
如果自己没有和沈明诀和好的话……
如果考试前准备的不充分的话……
如果没有第五个交卷的话……
一旦这个纸条传到沈明诀那里,再被老先生发现……
原本随着自己的冷落,沈明诀已经不再是身处于风口浪尖,可曾经传过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威力尚存,这张纸条即便不是沈明诀传出的,那也算坐实了谣言。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顾长烽回到学堂的时候,老先生已经消了气,他深知沈明诀的无辜,一定要把人撇干净。
“先生。”
学堂的人都走了,只有老先生和娄煦还在。
“你来了。”老先生很疲惫的倚靠在一边,手指了指桌上的小纸条。
“你看看这一届的学生,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顾长烽走上前,那纸条果真和小蜗提前给他看过的一样,是半裸的。
“我真是没想到,沈明诀看着那么听话的孩子,居然会和娄煦一起……”他失望了摇了摇头,“那孩子没跟你一起的回来?”
顾长烽看着那图,“先生,这不是沈明诀。”
娄煦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明诀的脚上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这个人没有。而且长相白净的男人很多,依我看,这个男人倒像是京城南风馆里的。”他随口胡说道,就仿佛自己去过一样。
老先生也跟着看了看,终于叹了口气,比起自己的学生乱搞,考试的时候还看对方裸体,他觉得还是学生考试时看有名的男妓休憩图更能让自己接受。
眼前也不一阵阵的出现重影了。
“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娄煦有些无语,“你怎么知道沈明诀脚上有胎记?”
顾长烽心说,沈明诀发烧那天是光着脚的,我亲眼看见的。
老先生对他没什么好脾气,“这也是你能问的?明天考完试把你父亲叫过来谈话!”
娄煦“啧”了一声,“那好吧。”语气颇为轻快,仿佛这件事情没做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是,做成了,沈明诀的名声一落千丈,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将军府,这不就是娄煦的相好,沈明远最需要的吗?没做成,沈明远也不会多说什么,反正有少将军为他兜底呢。
顾长烽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沈明诀真相,好提防一下他那个不怀好意的哥哥。